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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王爺正逗他呢?!?/br> “他一向是那樣,見到修衡就沒正形?!毙鞄r也笑,“要不是看在我跟薇瓏的面子,修衡怕是要躲著他走?!?/br> 怡君輕笑出聲,問:“我們薇瓏呢?” 徐巖立刻喚奶娘把孩子抱來,“來得正好,醒著呢?!?/br> 沒多會兒,奶娘把薇瓏抱來,交給怡君。 薇瓏睜著大眼睛,表情純真恬靜地看著怡君。怡君微笑著,手指輕輕地撓著薇瓏圓潤的小下巴。薇瓏緩緩綻放出美麗至極、單純至極的笑容。 這是個安安靜靜的孩子,只兩個多月大,卻足以看出容顏清雅絕俗,長大之后,必然美得不似紅塵中人。 “真是的。每回瞧見你,我就想把你偷走,這可怎么辦???”怡君輕聲說著,低頭親了親薇瓏白皙嬌嫩的面頰。薇瓏下意識地眨了眨大眼睛,小小的手揮舞一下,仍是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她跟你和唐夫人投緣?!毙鞄r湊過來,語氣不自覺地轉為輕柔,“別人就不行,抱一會兒都鬧別扭?!?/br> 怡君笑說:“定是隨你,挑剔?!?/br> 徐巖不服氣,“噯,她爹爹也不是好相與的性子啊?!?/br> 怡君誠實地道:“沒你難相與?!?/br> 徐巖笑著拍她一下,“眼下都被磨得沒脾氣了好不好?” 黎兆先、程詢和修衡來了,兩個人把薇瓏交給奶娘,一起去了廳堂。 見禮之后,程詢接過薇瓏,輕輕拍著,這才問:“這孩子認生么?” 黎兆先笑道:“分人,你沒事?!迸畠合矚g特別好看的人。 修衡站到程詢身側,問道:“叔父,薇瓏meimei漂亮吧?” “漂亮?!背淘內鐚嵉?,“少見的漂亮?!?/br> 他在人前,這樣直白地夸贊人的時候很少,在場幾個人都笑起來。 徐巖笑道:“修衡,好好兒哄著meimei,我跟你師母去說說話?!?/br> 修衡立時笑著說好。 黎兆先引著程詢、修衡進到東次間。 程詢抱著薇瓏緩緩踱步,溫言軟語地說著話,時不時握一握她的小手、撫一撫她的小下巴,沒多久,薇瓏就開心地笑起來,大眼睛亮晶晶的。 這孩子讓人一見就想要呵護、照顧,有著與生俱來的嬌柔。 這樣嬌柔的孩子,前世癡迷的卻是大多數男子都做不來的造園,且成為了名家。這一世命途定會順遂許多,不知喜好會不會變。 若在免卻心疾的前提下,喜好不變最好。程詢始終覺得,不論怎樣的人,有個一生癡迷的行當,是一大幸事,潛心去做一件事的時候,人會得到人情世故上沒有的那種滿足、喜悅。 這期間,黎兆先一直跟修衡說笑,這時候問道:“你猜薇瓏還記不記得你?” “當然記得?!毙藓庑φf,“我前幾日才來過,抱著她的時候,她很開心?!?/br> “難得你小子也有不嫌棄的小孩兒?!崩枵紫刃Φ?,“那你哄著薇瓏,我跟你師父說會兒話。定的席面,過一陣就送來了?!?/br> “好啊?!?/br> 程詢聽著,轉到修衡面前,小心翼翼地把薇瓏交給修衡。 “薇瓏meimei,”修衡把薇瓏接到臂彎,有模有樣地輕拍著,柔聲說,“哥哥又來看你了,你一定記得我,對不對?” 薇瓏只是起初扭了扭小腦瓜,很快就安靜下來,沒多會兒,小手抓住了修衡的袖子,碰到袖口繡的花紋,很好奇的樣子。 程詢看著這樣的情形,唇畔逸出舒心的笑容。 黎兆先交代奶娘幾句,與程詢轉到廳堂說話。 程詢打趣道:“你倒是說話算數,說要女兒,就添了小郡主?!?/br> “我是什么人啊,早就算出來了?!崩枵紫乳_玩笑,“說要做你們的親家,就不會食言?!?/br> 程詢揚了揚眉,“這種事兒你說了算?” 黎兆先笑出聲來,“我也就過過嘴癮。到底是要看孩子的際遇?!?/br> “知道就行。這種事兒可不能獨斷專行?!背淘兇蛄恐枵紫?,惑道,“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你不也一樣么?!崩枵紫日f,“只不過,你是為公務,我是為家事?!闭f著語聲轉低,“這添孩子的事兒,是真要命。我得有大半年心驚膽戰的,生怕出什么岔子。那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br> 程詢輕輕一笑。 黎兆先跟程詢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比之唐栩要少很多,但也一向是推心置腹,“先前沒想這么多,一門心思地想多要幾個孩子,現在一看,省省吧。添了這寶貝女兒,已經知足。我媳婦兒是身板兒不爭氣,我是一回管夠了?!彼麌@了口氣,“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都沒這么抓心撓肝過?!?/br> 這倒是跟程詢心思一致,“懂?!?/br> “對了,等薇瓏大一些,想學的要是你們夫妻倆精通的,可不準推諉,得好好兒教她?!闭f起女兒的未來,黎兆先神色分外柔軟,“修衡那邊,說你從小帶到大都不為過,輪到我們家孩子,你可不準偏心?!?/br> 程詢笑道:“啰嗦,本來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又不是外人?!?/br> 黎兆先滿面春風,“沖你這句話,今晚請你喝我私藏的最好的酒。唐侯、唐夫人等會兒就到,我讓人去請了。兩年多了,咱哥兒仨該好好兒喝一頓吧?” “應該?!背淘冾h首一笑,“本就是來喝酒的?!?/br> “修衡又添了一個弟弟,你聽說沒有?”黎兆先見程詢點頭,好笑地道,“唐侯一門心思想要個女兒,結果一連四個都是兒子。每回看到我們家薇瓏,就說要拐回家去?!?/br> 程詢莞爾。眼下是友人間的戲言,日后卻會成為事實。帝后的事讓他愈發確定,有些人的情緣是注定的。 。 連續幾日,程詢走親訪友,晚間在外書房指點修衡、開林、飛卿的功課,回內宅時天色尚早的話,就陪母親說說話。 很多事,程夫人聽任何人說,都不能全然放心,聽他親口說出原委之后,才真的釋懷。 一次,她如實道:“你在外險狀頻出,我有時候不免胡思亂想?;噬显僭趺匆兄?,畢竟怕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要是有個好歹,那……先前的一切,又是何苦來?” 程詢明白母親所指的父親辭官致仕的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