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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到那緊致溫熱銷/魂之處。 饒是他這般體貼,她仍是輕哼一聲,當下并不能全然適應他的火熱,接納起來吃力得緊。 他就將動作放得更緩更柔。 她輕輕喘息著,慢慢的,藤蔓一般纏住他,一步一步,讓他恣意縱情,如魚得水。 白日里,婆婆跟她說起想要個孫女,她給的答復是真心話,卻不是全部原由。 生子時的艱辛,她到現在已經不當回事了,他卻是耿耿于懷,說過好幾次,孩子就要這一個,那種磨難,能免則免吧。他不認為自己能承受第二次。 那時候她就確信無疑,這男子是惜命一般在乎、珍惜著她。 為此,兩個人歡好之時一直是算著日子,避開容易有喜的那一段。 是否再添兒女?她是想的,卻要等待他想開、釋然。他這種男人打怵的事兒,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改口的。 . 熱熱鬧鬧地過了年,正月十六,皇帝臨朝,百官開始兢兢業業地忙碌。 今年的春日,皇帝的事情著實不少:科考、各地官員回京述職,再一件事,便是選妃。 禮部尚書、侍郎先后委婉地提了幾回,潛在的意思是:您要是再不當回事兒,禮部沒事,卻會有言官上折子,畢竟,“后宮不可長期無主”是老話,憑誰都能長篇累牘地敘說一番,況且,孝誠皇后的娘家又是那樣不堪,帝王追思她這么久,已是不該。 追思孝誠?他有么?皇帝自己都說不清,失笑之后,也就讓禮部安排選妃事宜。 這期間,修衡每隔三兩日就到程府,程詢得了空,便正經地教他讀書、習字,小家伙一直興致盎然,有時候的進度,連程詢的預期都超出。 程詢、怡君再一次有了如獲至寶的感覺,待修衡真像是親兒子一般。程夫人時不時看到那個小開心果,心緒自然是愈發愉悅,只覺得怎么疼都疼不夠。 唐栩、唐夫人就算再忙,對長子的成長、進步也會留意到,俱是愈發篤定:修衡這個師父,真是拜對了。 一來二去的,正月里,修衡便時不時在程府小住三五日。 在怡君這邊,算得上給她添堵的人,便是蔣三太太。 春節期間,蔣三太太與一些親朋說話的時候,明里暗里詬病怡君不知輕重、不知禮數,代表程家開罪她。 碧君聽說了,氣得不輕,當下就要找蔣三太太理論,卻被廖書顏攔下。 廖書顏沒好氣地道:“怡君是那種不知輕重的人么?這擺明了是故意為之。你心急什么?她要是都落到你為她出頭的地步了,她的日子也就不用過了?!?/br> 碧君氣結,“可她總那樣挖苦怡君,我怎么忍得了?每每想起,已經恨不得狠狠地給她一通巴掌?!?/br> “你啊?!绷螘佊质切牢坑质呛眯?,“打打鬧鬧就作數的話,誰還要做謙謙君子?瞧著不順眼的,一概一棍子打死就得了,也沒人會制定律法了??赡菢咏K究是不成啊。過日子有時候就是要跟人磨煩,三太太那邊,已經是很好應付的了?!?/br> “那您是什么意思???”碧君無辜地看著姑母,“合著怡君要長年累月地應付居心叵測的人???”想想就已心疼、心酸。 廖書顏抿了抿唇,橫了她一眼,“放心,怡君還不至于為這種事著急上火,也只有你這種嬌貴的大小姐,才會一點點氣都受不了?!?/br> 碧君汗顏。 “靜觀其變就是了?!绷螘佌Z氣有所緩和,“你要是胡來的話,別怪我罰你?!?/br> “那……我再等一段日子。到時候,她還這樣埋汰我meimei的話,我可不會受著,您怎么罰我都沒用?!?/br> 廖書顏聽了,非但沒怪她,反倒流露出欣賞之意,“好?!?/br> 隨后,姑侄兩個都留意著怡君那邊的舉措。 怡君沒做什么,只是陪著蔣映雪回了一次娘家,隨后,自己去妯娌的娘家串過兩次門,一次是專程拜望蔣大太太,先是問起蔣三太太,得知身子不適之后,明知對方小家子氣跟自己擺譜也不當回事,神色淡然,委婉地說起想見見蔣四太太,將大太太不敢怠慢,立時把妯娌喚到房里,怡君和蔣四太太相談甚歡;第二次,怡君仍是先去見蔣大太太,隨后則提出去見蔣四太太,在四房逗留了大半晌,二人更是說定了要合伙開個鋪子。從頭到尾,就沒提過蔣三太太。 蔣大太太琢磨一番,看出了程家的意思,知道自己再不能裝糊涂由著幾個房頭胡鬧了。之后,時時在人面前夸贊程夫人和怡君,說程夫人賢淑敦厚,怡君則是端莊謙和,這樣一來,就把蔣三太太詬病怡君的那些話壓了下去。 蔣三太太詬病不成,反倒遭了不少冷眼。 隨后,怡君吩咐了阿初和其余陪嫁的人,蔣大太太若是有什么遭難的事,不妨幫襯一下。 蔣大太太很快得了些甜頭,卻是不敢得意忘形,親自帶了幾色禮品到程府,當面對怡君道謝,隨后,再與親友坐在一起,夸贊怡君的話便是有理有據了。此外,先后幾次疾言厲色地告誡三太太:再不知輕重,那么,日后長房便是映雪的娘家,映雪若是同意,日后便與三房再無關系。 這一番周折之后,蔣三太太氣悶得病倒在床,結結實實躺了好幾天。起來之后就老實了,再沒說過怡君的壞話,輕易也不去程府看女兒了。 蔣映雪早就對至親心寒到了一定地步,到了這時候,面上只當什么都沒發生,繼續盡心盡力地孝敬婆婆、幫襯妯娌。 碧君聽說這些之后,細品一番,展顏而笑。 . 官員職位任免調動期間,皇帝又排眾議提攜了一個年輕人:與程詢同榜的探花董志和,命其入戶部行走,任郎中職。 董志和寒窗苦讀期間,與程詢素無來往,入翰林之后,二人慢慢顯露出政見上的不同,例如是否開海禁,程詢立場堅定地支持開海禁,董志和相反;例如給一些地方上的百姓減免賦稅的年限、著力發展更好的事由,二人所想也是南轅北轍。 不過,程詢對這人始終有一份尊重。董志和亦如此。 眼下,皇帝著意提攜董志和,是出于用人之道:看中誰,要么就尋機打壓一下,挫一挫年輕人的銳氣,要么就安排一個有實力的對手,相互磨練。 誰贏了,誰就是真正堪用的棟梁之才。 程詢明白,董志和亦明白。 改變太多,自然會引發新的格局,新的際遇。這正是程詢希望看到、經歷的。在前世,董志和該是被厲騫打壓下去了,位置一直不上不下,今生展露的才能倒是不可小覷。 有這樣的真正的對手,他唯有喜悅。 在官場,從來就沒有勝券在握的時候,他也不需要篤定的勝利。只有在勝敗之間運籌帷幄的時候,才是最有趣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