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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酒。如琴。的e2而現在的她,不施粉黛,不著綾羅,隨意挽起的長發略顯凌亂,皮膚因為久病而沒有光澤,就這樣倦怠地,素衣而臥,將手腕搭在榻邊,也是另外一種令人心醉。溫婉,如水。有幾分像他的嫂子婉貞,卻又不似。她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你所有的苦惱,都似乎不妨向她傾訴。無論你的煩惱是多么的瑣碎,多么的怪誕,她似乎都會傾聽,都會包容。你的秘密,她似乎總會為你保守。你的麻煩,她似乎總會替你解決。你只需要,安心地,將你的煩惱向她傾訴。你的煩惱,似乎便會隨風消散到空中。和他想象中不同,她其實并不強勢。她只是有種安然平淡的出塵氣質,讓人很難想起她是一個女人。可為師,可為友,可為君,可為臣。卻很難以想象,這樣一個人,可以被人當作愛人,妻子??梢詰敱粩堅趹阎泻亲o,伏于身下愛撫。那幾乎是一種褻瀆。勁節便有些恍然了。難怪,阿漢那樣的人,居然會如此緊張她。難怪,她對阿漢那樣的人,居然會動了情。京昭感到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指很久不再有那些輕重深淺的變化,卻又不拿開,心中微微疑惑,便睜了眼。兩人目光一碰,勁節禮貌地一笑,將手收回,順便將自己方才的失禮注視掩飾了過去。“昭王殿下……”京昭懶懶地靠在軟榻之上,也回了一個淡淡的笑:“風……先生,京昭的身體,自己清楚。您不必避諱什么?!?/br>勁節有片刻的愣怔。不但為了京昭那和傅漢卿像到了九分的懶惰姿勢,更因為她沒有稱孤道寡,甚至連“你”這樣平輩論交的稱呼也沒有用,反而對年長不了她多少的他,執了晚輩之禮。在這次來的同學之中,只有他不是官身。攝政之王,對他一介白丁如此恭謹有加,其中透著古怪。卻不是探究的時機。他順著京昭的話頭說道:“殿下也不必悲觀。多的不敢說,要保殿下十年安康,風某還是有把握的?!?/br>擺出名醫的派頭,坐在桌邊,下筆開方。“昭王殿下,您的身體,底子怎么樣,不用在下說了?,F在的情況,三分在補,七分在養。我這方子,用藥多奇,好在平時我行醫之時,多有收集,所以這配藥立時便可以做了,若論調養氣血,天下再不會有比我開的方子更有效的。但是,您也要多注意保養,勞心勞力都要不得,早睡晚起,三餐定時,日出后一個時辰內,日落后一個時辰內,在花草林蔭處緩步而行五百丈,保持心情愉快平靜……”京昭看了一眼勁節放在桌子上的箱子,搖頭失笑道:“先生不是要讓京昭當十年藥罐子吧?!?/br>勁節聞言,眉頭微皺,抬起了頭:“養生之道……”京昭微笑,溫和地,但是堅定地,搖頭?!跋壬?,那不是京昭的心愿?!?/br>勁節肅然。京昭又合了眼,輕聲道:“我只想能隨心行動,不會時刻胸悶氣喘。每日三四個時辰的睡眠便好,不會在白天困倦欲眠。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身體虛弱到一有風吹草動,便纏綿病榻。我只想,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過完剩下的日子?!?/br>便又睜了眼,清亮透徹的眸子,看定了風勁節?!跋壬?,我明白,以我的身體,要能如此,難免是要用到一些損壽的法子的。但是,這確實是我的心愿?!?/br>勁節了然,嘆息?!暗钕?,如果如此,就算是醫神醫仙下凡,也保不了您三年陽壽?!?/br>京昭的眼睛便亮了?!叭绱苏f,風先生果真是有辦法了?!?/br>勁節思忖良久,終于點頭。他看得出,京昭是那種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脾性,自己不應承,她也會去找別的醫師。與其那樣,還不如他來。但明知道無用,還是忍不住勸說:“殿下……您可確定,三年之后,您不會后悔?!?/br>京昭并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才終于苦笑:“三年之后,我想我也許還是會不甘心吧??墒侨觌S心所欲,還是十年半死不活,要我現在來選,我選三年?,F在的我,比三年后,應該是能考慮得更周到,更冷靜吧?!?/br>勁節沉吟,終于再次提筆,寫下另一個方子。墨跡干透,折疊起來,卻還有心再勸。京昭已經從軟榻上撐了起來,向他行了一個半禮:“有勞先生了。京昭感激不盡?!?/br>勁節連忙扶她躺了回去,道:“在下不過一介草民,怎當得起殿下如此禮遇,真是折殺我了?!?/br>京昭疲倦至極,卻還是勉強自己再次半坐了起來。勁節便在她疲倦的面容上,第一次見到了她屬于攝政王的銳利和通透。“先生既非世俗之人,京昭又怎敢以世俗之禮待之?!?/br>小樓傳說同人男寵篇(棕黑色著)【續七十四】糊涂神仙章節字數:3528更新時間:07-12-2719:14勁節心中震動,面上卻不動聲色。“殿下禮賢下士,草民不勝惶恐?!?/br>京昭微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阿漢的身上有多少秘密,她看不透,不代表她看不見。有很多話,她不曾問,不過是因為知道,他絕對不會答。十二年前,兩人逃亡的第二個冬天。皚皚白雪中,深山老林里,他將她浸泡在溫暖的,散發著硫磺氣息的泉水時,她曾經忍不住問過他一次:“你怎么會知道這里會有溫泉?!?/br>多少次,他借助對地形的熟悉,令二人化險為夷??墒?,他明明和她一樣,從來沒有到過這些地方。那么,這里有溫泉,那里產人參,某處有千年古墓,其中機關如何,這樣的細節,他是從何而知。那已經不是一張“藏寶圖”就可以解釋。而他,惶恐不安,口不能言。她見他如此,便輕輕將話題岔了開去,從此再不提起。泉水中,她閉了眼睛,慢慢思索。在她用了天魔解體,垂垂待死之時,她也間或有模糊的,片刻的,清醒。那片刻的記憶里,除了刻骨的痛,沉沉的黑,還有一個遙遠的,令人心碎的,聲嘶力竭的聲音:“幫我!幫我!”除了他們和那幾個高手,雪原之上,空無一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