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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雖然是好心,但就不能換個溫和點的法子提醒人嗎?你倒是痛快了,可是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副作用有多大???風勁節這叫個郁悶。其實小容和燕凜之間地關系過于親密,燕凜待小容太重太珍,這些事,他在燕宮這么久,天天離他倆那么近,早就看出似有不妥了。不過,他可沒有過提醒這二位的打算。原本以為小容遲早要回去的,那就這樣,縱容著小容,享受與燕凜相處的最后時光,又有什么不好。他只要多費些心思看著,斷不至于讓誰吃了虧去就是了。小容地身體狀況已經越來越穩定,基本上只要按著他的方子服藥,照他的要求調養,就不會有大問題。就是因為怕小容在毫無防范下,被人傷害,所以他才一直沒有離開,就算一直牽掛著盧東籬,卻始終不能放心回趙國。本想就這樣,悄悄守護著,直到那一拖再拖的冠禮,終究不能再拖地正常舉行。若無方輕塵的攪局,小容就算是一直猶豫,冠禮后,終歸也是不得不走吧。只要自己多留一段時間,在旁邊看著小容度過這段無所顧忌,不受拘束,自由自在與他最在意之人相處地生活,守護著小容留一段最美好地記憶,然后護送小容回小樓,他也就放心了。這樣一段有限地時間,這樣一點犧牲,他還是可以為同學付出的。唉,人啊,果然是關心則亂,越是面對親近之人的事,就越是冷靜理智不起來。昨天他當場被方輕塵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給嚇傻了,本來該郁悶該惱怒該抗議該打圓場,可他一下子居然都給忘得一干二凈。傻看著方輕塵鼓動唇舌,又傻看著小容暈乎乎地出門去,然后當醫生地毛病發作,在屋子里團團轉就是擔心小容的身心健康,等他總算緩過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黃花菜也早涼了。一路上回想著自己這幾個月來的小心翼翼,再看看這只唯恐天下不亂的白狐貍,風勁節簡直痛不欲生。這混蛋,真是越瞧越讓人不順眼??!三天……不就三天嗎?我都在這里耽誤幾個月了,眼看大功告成,你這混蛋卻連三天都不肯好好過,一定要折騰出天大地響動。才肯罷休嗎?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風勁節皺了眉,看著方輕塵,認真問道:“輕塵,我明白你是為了要提醒小容??墒?,你好好說話就不行嗎?老實說,你明知道這樣會將小容和燕凜兩個都搞得心神不寧,為什么當時偏要說得那么嚇人?連我都懵了。更別說小容了?!?/br>輕塵條件反射地張嘴想反駁,勁節已是正色瞪了他一眼:“你別和我說你自己不痛快,所以存心要惡作劇那種話。我們兩個下次見面還不知道要等幾十年后,那話你平時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不要在這時候來糊弄我?!?/br>這家伙,素來是個喜歡用別扭手段來處理問題的,他若是自己不肯說,他那些七拐八彎十三繞的心思,便是像……像他風勁節這樣聰明到絕頂的人。又哪里推測得出來。真可氣啊,這一次,他算是要被這只狐貍嘲笑慘了。昨晚一晚,他真是一世英名盡喪啊……作為受害人?,F在他是鐵了心,要從這只狐貍的嘴里,把他那些七拐八繞的心思給抻直了。既然已經掉進了溝里,那他總要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如果這只狐貍竟然不肯配合著坦白交代,那……那他可是要施些小小的不入流地手段了。“輕塵。你有無想過。你這么說。小容最后若是不信倒還罷了,他要是真的認同了你的說法,只怕反而添了許多煩惱。難以再和燕凜相處。而你不是一直贊同他留下的嗎?”風勁節蹙眉。以小容的身份地位,什么以色事人,什么誤國害民的罪名非議,倒是沒有什么人敢往他頭上套的。只是以往小容心無雜念,自是自自然然就可以留在皇宮,自自然然地接受燕凜的一切關懷。燕凜時時來,他便很歡喜,燕凜因為樂昌生子,整整五天沒有來過一回,他也絕不會在意??扇绻娴恼J同了方輕塵所說地情愛之論,真把自己置于一個愛人的地位,再回想自己的立場……整天無所事事,留在皇宮的某一處殿閣里,等著皇帝在處理國政,陪伴妻兒之外抽時間來……看他陪他……這也太過不堪了一些。這些讓他一直猶豫著不愿點醒小容地事情,他不信方輕塵就想不到。方輕塵搖搖頭:“我不是支持小容留下來,而是支持的是小容按照自己的心意做決定。小容怎么決定,是他自己的事,我只是想給小容照個亮,讓他將周圍那些邊邊角角,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然后再做決定?!庇腥说钠ぬ?,所以打得當然要夠疼,效果才到位……他當時不那么說地話,能一下子就引起小容地重視嗎?掰開揉碎了正常去和小容解釋當然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也太費口水了些吧。很多事情,他相信,在最初地震驚混亂過去之后,以小容的心性,自然是能想得通,那他又何必還多浪費那許多唾沫。本來他也和風勁節一樣,看出了些苗頭,但并沒有覺得有必要多事。這幾天來,看著小容和燕凜的相處,極溫馨極自然極美好之余,也有一些細微之處,總是讓他微微失神。那些擁抱扶持時地眼神,分果共食時的笑容,親手為對方理衣整發時的神情,那些極細微,極容易被忽略的細節……燕凜自己尚且懵懂不覺,方輕塵數百年輾轉皇家,多涉情愛,卻從那微略的熟悉感中,敏銳地察覺出,他待容謙,只怕是已經有超出單純的父子師徒那種孺慕之情的意思了。只是反正燕凜自己不覺,容謙則是完全沒感覺,而他們在一起時,相處又是如此自然溫馨,那他又何必將事情弄得復雜。就這樣模糊下去也沒什么不好。臨時決定要聳人聽聞,卻實在是這一場對樂昌的陷害,深深警醒了他。這兩個人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上,卻還是毫無自覺的話,簡直糊涂得讓人受不了。以前的小容,在表面上還是先把燕凜當成皇帝,后視做自己照料的孩子,在禮節上,規矩上,多少都還遵守著君臣地規范。而如今呢?一個男人,住在皇宮里,還是住在皇帝的寢宮里。最初他傷重,不能移動,倒也罷了?,F在他也能走了,也能動了,卻還是沒想到過要搬家的問題。這樣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实凼刂臅r間,比守著老婆兒子,比處理國家政務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