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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的戰略,而只能選擇少數精兵快馬奇襲。畢竟自從秦旭飛連打勝仗之后,各國的軍隊作風就更加殘暴瘋狂了,以前他們占領了一地。只是搶掠,而現在,幾乎就是屠城了。拿走一切能拿走地。拿不走的全燒掉,在秦國地土地上。對秦國的軍隊實行堅壁清野。秦旭飛一路攻來。不斷奪回被各國所占的城池,卻湊不到足夠的糧草。不是幸存的百姓不愿意給。而是他們已經一窮二白。為了能讓戰至重傷昏迷,難進水米地傷兵,多一分機會活下來,年輕的女人甚至忍著羞恥,狠心拋下還在哺乳的親兒,擠出自己的奶水來喂他們,卻無法從家中見底的米缸里,再找出一瓢白米,來給他們這支軍隊。沒有被占領的城池,還在秦王控制之下的地域,糧食固然是有的,但要通過各國的封鎖,送到秦旭飛這邊來,自然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就算有機會辦到,秦王會不會愿意投下大批軍力,付出偌大犧牲,來給自己最害怕地三弟送糧食呢?無論如何,秦旭飛可不敢做這個指望。好在現在前線吃緊,就算秦王想拖他們后腿,讓他們消耗更多實力,也不敢明來。糧草不濟,秦旭飛就敢提劍殺人,他殺人,秦王也不會出頭為被殺的官員討什么公道。怒砍了好幾個地方官員之后,他們總算有了斷斷續續的后勤保障,但是一直是捉襟見肘,種種不足。所以,一次又一次,他們被逼得不能不以少量地軍力去打最艱苦的戰爭。軍士們能撐到這個地步,不止是因為他們是無數次戰場上歷練出來地百戰精兵,也是因為,他們地主帥,他們的將軍,做得讓他們沒有什么可以埋怨地。每一場戰役,主帥總是沖在最前方,最大的危險,主帥總是擔當得最多。局勢逼得秦旭飛不得不一次次親身上戰場,從頭到尾,承擔起整個正面攻擊的壓力。在一次次不可思議的勝利里,一回回超負荷地征戰中,他完全是以個人的勇武和威信,在保持著軍隊的凝聚力和戰斗力。小兵們不懂什么主帥不應該沖鋒陷陣的道理,他們更多的只是以主帥的行為,來判斷自己賣命值不值,該不該罷了……只是,再強的人,也只是個人,而不是神。力總有竭時,這樣一直緊繃著撐下去……柳恒深深嘆息,卻只覺無能為力。這樣一刻不停地征戰,一刻不停地奔波,對個人,以及對整支軍隊的負擔,都太大了,但他們卻偏偏不得不為。現在秦國的軍隊,怎么會如此無能,如此沒用?就算當年,舉國精銳都被擋在了國門之外,楚國之內,可這幾年下來,秦王也一直征召壯丁,為什么就練不出一點象樣的兵?為何只要異國軍隊一打,他們不是棄城而走,就是潰散奔逃,怎么連多撐幾天,為他們分擔些壓力,都做不到呢!他們這支軍隊,四方奔走,到處救亡,竟是一刻的休息都不可得。這回秦旭飛為什么僅以八百騎奔襲四天來攻穎城,還不是當初在與最精銳善戰的吳國大軍做戰時,卻收到了穎城的告急文書,聲稱若無軍來援,數日穎城必破,而依照如今衛軍的行事準則來看,若是破城,必然在三五天內,將滿城劫掠一空,再屠戮燒毀。這就是近十萬的百姓遭殃啊。所以秦旭飛才剛把吳軍擊破,就在戰場上大喝:“可還有能戰之士,可還有敢死之人?”那些勇悍的軍士們,掙扎著在血泊里站起,筆直地站在他面前。秦旭飛咬著牙,紅著眼,挑了又挑,才只能挑了不足九百勉強沒有重傷,且足夠強悍堅定的士卒,由他親自帶領著急行四日,直破一城。看起來,他是算準了一切,算準了衛軍破城后,必會分出最大的主力軍隊向京城前進,算準了衛軍知道他們只有八百人,且十分疲憊,必會全軍出城應戰,算準了用他自己當餌,沒有人抗拒得了這個誘惑。是啊,又是一場奇跡般的勝利,又是一場足以流傳后世的佳話,可那又如何呢?難道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行險?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帶著那些為國家流盡了血和汗的勇士們,來苦戰,來赴死,看著他們被敵人的刀山劍林砍得血rou模糊,看著他們被敵人的擂木滾石,打得肢體不全。當日以死士絕殺之術,逼得陳軍放棄攻秦,全軍退回國內,可是那五百勇士,活下來的不過二三十人。今日以九百騎建驚世之功,可是,最后存活的,也只得二百二十七人罷了!一次又一次,親手送他們去死的秦旭飛,心里想的又是什么?這樣沉重的負擔,他還能撐到幾時?柳恒只覺心中悲痛,怔怔坐在秦旭飛床邊發呆,門外卻響起壓低聲音的傳報:“柳將軍,有軍報……”柳恒起身,開門,接過軍報,翻開一看,初是一愣,后是憤然低哼一聲。身后傳來一聲虛弱但清晰的呼喚:“阿恒,什么事?”柳恒轉身:“你早醒了?”秦旭飛笑一笑,不說什么。久經沙場的他,自有一種奇異的感知能力,就是在睡夢之中,他也在本能地感知外界。知道有著熟悉氣息的朋友來到了身邊,他可以照樣繼續沉睡不起,可只要外頭發生任何一點細微的變故,他就能立刻感應,即時醒來。對于一位將領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好習慣吧,至少不怕被偷營劫寨,不怕被刺殺。柳恒走近過去,把軍報遞過:“真不明白,我們才被關在國門外幾年啊,國內的軍隊怎么就無能至此、這事,你再不能管了。否則你不讓敵人殺死,也得讓自己人活活累死?!?/br>秦旭飛默默地接過來,翻開一看,苦笑了一聲,正要說什么,外頭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什么事?”秦旭飛抬高聲音問。“報,江寧道總管急信求援?!?/br>“報,永定城飛書告急……”“報,靜水關已被燕軍圍困,主將派心腹突圍而出,來我軍求援,此刻已在城外等待……”“報……”柳恒臉色漸漸鐵青,咬牙切齒,恨道:“這幫窩囊廢?!?/br>秦旭飛閉上眼,過了一會,才長嘆了一聲。“靜水關,永定城,一西一北,但都是京城屏障。江寧道直通著京中漕運……若是盡破,他們就可以揮軍直逼京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