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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終究色變,低喝出聲:“你別胡鬧……”“胡鬧,我是胡鬧嗎?這挖心的把戲,最先不就是你玩出來的嗎?”楚若鴻吃吃地笑:“輕塵,你相信嗎?明明知道是你害我,逼我,傷我,可我還是天天念著你,想著你。一邊想著怎么報仇,一邊做夢都希望可以同你和好如初?!?/br>楚若鴻微微搖了搖頭:“這兩年來,你知道我是怎么過的嗎?為了自保,我要天天裝成一個癡呆,可是,我心里每時每刻都在瘋狂地嘶吼。實在撐不下去了,我就偷偷吃那種會讓人的腦子糊涂遲鈍的毒藥,讓我自己的痛苦輕一點,再輕一點,這樣才不至于被身邊的人發覺?!?/br>他說得很輕,很慢。一句一句,仿佛情人間的低語,卻又是如此凄涼。“僅有的幾次大典,我知道我有機會能看到你,可是我也知道,我一定不可能裝得若無其事。于是,我只有將那毒藥的分量,加上好幾倍吃下去,讓自己在整場慶典中,真的成為一個傻子,迷迷糊糊,無知無覺,就算你就從我面前走過,我也沒有感覺?!?/br>楚若鴻的情緒漸漸又激動起來:“兩年了,我天天等,等著你來救我,等著有一天,你會來帶著我走出那牢房一樣的甘寧宮。你會告訴我,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可以從頭再來??墒?,你沒有。你沒有來,你一直沒有來。就連秦人走了。你也沒有來管我!”他的聲音里,已經聽不出是哭還是笑:“最后還是我自己來演一場鬧劇,把你騙過來??墒?。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明明是演戲。明明只是要誘騙你,可是看到你在我面前,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我還是那么高興。我叫著你,向你走過去。我摸著你的心口大哭,那些都是真的,那些都不是演戲。你知道嗎……無論我有多么恨你,可當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你沒有死,確信了你沒有死,我還是那樣高興。無論我有多么恨你,我也情愿當初是你設計騙我,而不是真地在我面前自殺了?!?/br>楚若鴻終于又流下淚來:“輕塵,我是這天下最可笑的人。這些天。我天天膩著你,不和你分開,我逼著你一直守著我。照顧我,你以為我是在做戲嗎?不是!那些都是真的。全都是真地。你一說要走開。我就怕得全身發抖,你以為那是可以假裝出來的嗎!明明知道你無情。我還是舍不下,我還是在乎那樣虛假地溫柔。明知道總有一天要翻臉,我還是希望,這日子來得越遲越好。我甚至對我自己說,只要你以后,能夠全心全意待我,再不舍棄我,拋開我,以前的事,我就不計較,我就裝成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可是你沒有……”他憤怒地大睜著眼,眼睛血紅,眼角已經有些綻裂:“你沒有!我求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不幫我復位,你不帶我上朝,你不讓我接觸大臣,你還是要我做那個被幽禁的太上皇!做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鳥!當然,你會對那只鳥很好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樣?我最終也不過是一只被你關在籠子里養著的玩物,輕塵……”他仰天大笑,瘋狂地扯著方輕塵地手用力割下去:“今天,是我給你給我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你又再次拒絕了我!所以,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一顆什么樣的心?可是……可是,我這個白癡,我真的挖不了你的心,我真的堅持不到最后,輕塵,我看不了你的心,你……你看看我的心好不好?”他的眼淚和著眼角地血一起落下來,一點一滴,從他十指指縫滲過,沾濕了被他緊握不放的輕塵的手。他語氣溫柔,眼神癡迷:“輕塵,你看,我地心是紅的,它會跳,它一直在喊輕塵,輕塵……”方輕塵臉色慘白,自楚若鴻發作以來,他一直保持地鎮定終于出現裂痕,他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楚若鴻地鉗制,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平時萬馬千軍,可以縱橫來去地英雄人物,此時竟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得極為吃力。“夠了!楚若鴻!你從來不是善于談判的人,叫你的同伴出來!別再一個人自作主張,任性胡為了!”方輕塵一邊竭力暗中運轉幾乎消失怠盡的內息,一邊終于開口,厲聲怒斥!楚若鴻一怔,手上力氣稍弱,終于被方輕塵乘勢一掙,掙脫了右手。楚若鴻也沒有立刻再去抓他的手,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神情望著方輕塵:“你知道我有同伴?”“沒有同伴,就憑你的性子,能隱忍這么久?沒有同伴,你再能裝,有可能長時間瞞過你貼身的太監宮女?沒有同伴,你的毒藥哪里來,沒有同伴,你怎么可能對我下毒!”方輕塵惟恐楚若鴻再次發狂自戮,語氣迅疾,竭力分散他的心思:“沒有同伴,這計謀,又是誰替你想出來。不過,我想,就是你那個同伴,也想不到,你居然會如此任性,發瘋到想要自殺吧。你這樣,想來現在已經是將和他的約定,都拋開不顧了!”楚若鴻低頭,呆呆看著自己胸前的傷口,過了一會,才癡癡笑道:“是啊,我們約好了很多事,可是其中并不包括自殺。你看,我真是笨。也許是瘋病沒好全吧,或者,是我吃了太多那種藥了?我為什么要自殺?為了你?多么不值!我們還有很多很長遠的打算,很多很可期待的未來呢……現在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我為什么卻還要自殺,真是可笑……”他一邊說著,一邊低笑了兩聲,慢慢站起來:“他就在山下。你的武功太高。他不敢靠近,不敢窺視。我們原是約好了,等我得手。就打信號通知他上山?!?/br>他凝視著方輕塵,臉上是一種詭異的。歡快地笑:“輕塵,你要見他,我就叫他過來???,輕塵,其實我一向很聽你的話。為什么。你就不肯對我好一點?!?/br>“師父,怎么會弄成這樣?”趙忘塵眉頭深皺,快步走近方輕塵,半蹲半跪,替他點xue止血,上藥包扎。他的動作輕盈快捷,他地語氣關切懊惱,他的神情既是不悅,又是痛心。他抬起頭。又對楚若鴻低斥:“你說要和師父好好談談地,然后你就是這么談的嗎?早知道你如此胡鬧,我也不由著你了?!?/br>楚若鴻只是發愣。默然地看著他給方輕塵處理傷口,并不說話。方輕塵饒有興趣地看著趙忘塵。事情到了如此地步。都圖窮匕見了。他居然還能如往常一般,將這“師父”二字叫得這么順口。這樣關切的神情語氣,不見絲毫破綻,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