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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世都要獨立完成。若非必要,不許刻意接近或尋找同伴……”“色女,你糊涂了?我又不是要他們違規主動找我。我是要你幫我找他們啊。我可沒在模擬,我來這里只是受罰?,F在我做的一切,無論好壞都不會計入我的模擬成績,所以模擬的規矩也管不到我?!?/br>張敏欣估計是思考了一陣子。過了一會兒才回復:“這么說倒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不過,我要研究一下,仔細翻翻所有規則再決定。我都已經通過了,萬一讓你連累了可就太吃虧了。不過,你也要最好準備啊,就是我肯幫,人家也未必愿意理你呢。誰不知道會無好會,你方大狐貍開口,萬一被你坑進去,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清商的日子悠閑自在,趙晨整天享受驕奢yin逸地第一大jian臣的幸福生活。還有咱們那位強人正一個又一個地搜羅各色帥哥往自己宮里搬,大家都過得這么滋潤,憑什么要費心應付你?”方輕塵淡淡一笑:“無所謂,能聚就聚,聚不了就算了。我也不是因人成事地廢物,只要是我想要的,總會有我自己的辦法伸手拿到?!?/br>“好好好,我擦亮眼睛,看你能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來?!钡φZ之后,一切重歸于沉寂。這個月的聯絡時間,終于用完了。————————————————————————————————————————————經過了漫長地旅途,楚國皇帝的御駕以及隨行的大隊人馬,終于來到了京城。御駕入宮,從離京百里之外,再到皇宮以內,一路上,大大小小地迎接儀式,歡慶典禮,一套套繁文縟節做下來??蓱z的小皇帝,累得人都軟了。當然,所有隨駕的官員。包括秦旭飛和方輕塵,也都得陪著全套儀式走下來。無論是多無聊多麻煩,楚國這個混戰多年的國家。終于迎來了一個貌似和平的新時代,終于有了一個各方勢力都承認的君主和朝廷。為了昭告天下。為了表示歡慶,為了表達大家對這個新政府的尊重和認可,這些做給人看的套路,還真是一樣也不能少。秦方二人都是橫了心,就當今天要跳上一天的大神好了。從早到晚,全套的禮服明晃晃,沉甸甸,硬邦邦穿在身上。各式禮儀。一絲不茍地做完??墒菦Q心雖然堅如磐石,等到了晚上宮中夜宴之時,兩人早就汗濕重衣,還是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方攤開手腳,大睡一場。他們這兩個身體健壯的武將都是如此。更別提坐在主位上,早就累得面無人色,還必須強作歡顏,表達欣喜愉悅的那個可憐的大男孩了。暗地里,兩個人都把那些個主持禮部,為今天制定各色禮儀規矩的飽學宿儒罵了個半死。秦旭飛心里罵罵也就認命了,方輕塵卻已經在琢磨,怎樣能在明天的太廟祭祖儀式動點手腳,臨時讓那幾個禮部的死腦筋老頭去當主祭官,再弄點什么狀況,光明正大地讓老頭們在大日頭底下,給楚國的列祖列宗們,跪上三四個時辰,去親身表達他們對禮儀規則的無比崇敬。自然,不管心里多么不情愿,表面上,為了表達對新時代來臨的歡欣鼓舞,為了表達新政府要員之間和諧友愛,為了凸顯所有人對新皇的尊敬愛戴。自皇帝與方秦以下,新朝的所有官員要人,一個都逃不掉,個個都不得不硬撐著疲憊的身子,擠出虛偽的笑臉??粗緵]力氣欣賞的歌舞。彼此頻頻舉杯,做興奮愉悅狀。好不容易拖到深夜,看看氣氛維持到這個時候應該也就夠了。真要通宵達旦,那就有點荒yin驕奢地氣象出來了,不夠體諒亂世剛息,世道艱難了。在方輕塵的暗示下,小皇帝終于稱倦退席。令眾卿自樂,不必以他為念。當然沒人以他為念,他這一走,大家如獲大赦,一轉眼,就紛紛溜完了。這一場場的儀式他們從京城外就陪著走。從京城外陪到京城內再陪到皇宮,從黎明陪到深夜。秦人給自己安排的府邸到底是坐北還是朝南都搞不清呢。人人拖家帶口的,新家有沒有安頓好,回去了有沒有被窩兒可睡。都是茫然不知,此刻得釋重負,誰還肯多耽誤哪怕一時半刻。一片歌舞升平,華貴景象,轉眼就是席殘杯冷,寂寥清寂。歌姬樂工盡皆退去,文武百官流云星散,除了一干太監宮女等著最后收拾東西,大殿之上差不多也就沒什么閑雜人等了。而在上位者看來,這些太監宮女,已經可以不算是人,在他們面前,就算是失態也算不得失禮,不必在意了。方輕塵很有點想要放松身體。直接往后頭一躺的沖動。要不是因為小徒弟趙忘塵還很乖的緊靠著他坐在略后方,要不是因為秦旭飛也還沒退席,正坐在對面盯著自己看,他沒準就真躺下去了。“師父!”難得趙忘塵會開口叫師父,語氣還帶些哀求。方輕塵回頭看看,同樣面色蒼白地趙忘塵,失笑:“撐不住就回去歇著?!?/br>“我要和你一起?!边@話倒不是因為忠心與依戀,而是因為,他和其他頂著官職入朝的人完全不同。他同行,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方輕塵的徒弟。他沒有自己的府邸,只能住方輕塵侯府。這個時候,不與方輕塵同行同歸,完全說不過去。“我也很累了,那我們……”話說到一半,感覺那冷電般的目光,方輕塵不得不苦笑一聲:“我還有點事?!?/br>趙忘塵也很明白,點點頭,聲音極清地重復了一句:“我要和你一起?!蓖瑯拥脑?。這一句與上一句的意義卻已完全不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空閑下來,方輕塵必會去見楚若鴻。大家也很識趣地不多說,不多問。原本宴席的規則一向是尊者先退席,然而,只要皇帝一走,大家都趕緊著抽身而退,也是在給方輕塵方便。只有趙忘塵咬著牙非要相陪,而秦旭飛,居然也還是一點也不識趣地坐在對席,半步不移。趙忘塵他是能趕,卻并不想趕。至于秦旭飛……這人要是實在打定了主意厚臉皮賴下去,他還真沒辦法。自走入皇宮,就知道,他與楚若鴻之間的距離已在咫尺之間,重歸人間以來,從未與楚若鴻隔得這么近過。然而他還是在這里不慌不忙絕無半點失禮地做好一切禮儀規矩。這樣沉得住氣,與他的定力耐性通通無關,只不過是,他自己,也并沒有想要迫不及待地去面對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