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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在了桌上:“這就是你的好朋友給你開的價碼!”柳恒神色不變,伸手拿起信來細看。信紙上秦旭飛那熟悉的筆跡,內容無非是對方輕塵相救自己一干人等的感激,言辭頗為懇切。然后直接拒絕方輕塵換廢帝的要求。再溫和謙遜地請求方輕塵允許他以駿馬千匹,糧食五千擔,及一千張良弓來表達感謝。柳恒悄悄咬了咬牙,駿馬千匹,五千擔糧食,外加一千張良弓?這家伙,平時不管細賬,萬事還是一千當王子時大手大腳地做派,真是有夠大方。軍中總共才有多少富余?自己人餓肚子,讓楚人吃飽了飯,騎著馬,拿上弓來跟他們打仗?他們這一干人等的贖身價,哪里值這么多。如果是他在,最起碼要打個五折。柳恒對秦旭飛大出血不滿意。極為不滿意。方輕塵也不滿意,極其不滿意!“先王已然瘋癲,又是廢帝,于你們并無多少利用價值,為何不肯成全我等臣子之心?我很好奇?!?/br>他的語氣極惡劣,甚至有點氣急敗壞了。不是不能忍,只是再喜怒不形于色下去,他覺得自己能悶出內傷來。救出柳恒是因緣際會下的臨時決定,那時候只是隱約覺得,這個秦旭飛最重視的下屬,應該會很值錢。等他把柳恒救回來之后,心緒漸定,心里想到的就只是那個人。錢糧,軍備,地盤,一切可以用來同秦旭飛討價還價地東西,自動褪色讓位。楚若鴻,柳恒可以換得來楚若鴻。這些日子以來,卓凌云前后已經派出了許多批精干的密探,卻還是找不到楚若鴻的所在。方輕塵心知肚明,秦旭飛必是另外動了手腳。他是三軍主帥,不能輕離。秦旭飛已經知他復生,又把人秘密隱藏。這樣,他要重見楚若鴻,就只能等徹底打敗秦旭飛,把他搶回來。這要經年累月不說,秦旭飛還必須有君子風度,被打得再慘,還堅持一不拿楚若鴻宰了出氣。二不把人綁到陣前來威脅他們才成。楚若鴻,是他的死xue。明晃晃擺在眾人面前,但是人皆不知,也萬萬不能讓人知道的死xue。別看他平時在眾將面前動輒作高深莫測軍神狀,可是如何解救楚若鴻,保住楚若鴻,他其實一直是束手無策。直到現在,柳恒就這么生生撞到他手心里。他要不去借機換回楚若鴻,那才叫怪事呢!這等算計,純是私心,于大局無益有害。表面上他是南方聯軍的主帥,但以蕭卓二人為首,把自家的班底拱手任他處置,與他自己一手一腳打出來的天下,畢竟是不同。處決大事,他必須尊重別人的權力與地位,理當與眾人商議,聽從大家的意見,而這件事。卻完全是他一個人獨斷專行。他寫出那封密函,未曾和任何人商議。新帝已立,他卻把柳恒這么重要的人物送還給秦旭飛。只為換回瘋了的廢帝。傳揚出去,民間固然要贊他謹守君臣之責。忠義無雙,可是利益相關者怎能不猜疑他有心助楚若鴻復位?這其間又牽扯了蕭遠楓那一支人馬,許多人的前程富貴,聯軍好不容易得來的穩定局面,必將動蕩不安。然而,他認了!必須盡快將楚若鴻從秦旭飛手中弄回來,他要早一刻親眼見到那個被他逼瘋的人。骨子里,方輕塵仍然是方輕塵。任性張狂,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他不是小容,大局得失,從來不是他第一考慮之事。一封書信,除了換回楚若鴻,再無任何其他的要求,不要錢糧,不要軍馬。不要城池地盤,這次他是浮躁了,沒能善用平常心,沒能熟練地運用談判技巧,只是,一念即動,寸心便亂,不想再去掩飾偽裝。他自問誠意已足。沒有給秦旭飛任何不必要的為難和壓力取舍。換回來的,卻是秦旭飛這一封看似客氣謙和,實際冷然無情的信!這一鼻子灰,撞得實在叫他很不痛快。為了換回楚若鴻,他已經準備承受下屬壓力和非議,堅決要做這一筆怎么看怎么不劃算的買賣。他這里都打落門牙和血吞了,姓秦的憑什么還覺得自己在占他的便宜,一封信回絕得這么干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以為我是什么英雄豪杰,對好漢一定會尊敬,殺個人也絕對客客氣氣?方輕塵冷眼看柳恒,心里不由得開始估算,如果把這家伙剝光了架到江邊,左邊升炭火,右邊放小刀。一刀一刀慢慢凌遲,割一刀用炭火烙燙一道傷口,不讓出血過多,可以讓他很久不死吧?秦旭飛能忍到第幾天才會崩潰掉,哭著喊著求著自己換人?——————————————————————————————————————————————————似乎可以去問問小容……要不然……他慢慢地磨了磨牙,以前張敏欣教導阿漢看一堆耽美時,他好像也順便瞄了幾眼,那些層出不窮的SM手段……要事順便干脆找人直接給秦三王子隔江表演,不知他會是啥表情?方輕塵在這里yy得興起,極英俊的面容,莫名的顯出猙獰來,看得柳恒渾身一陣發冷。饒是他早把生死看淡,也是定了定神,方能從容施了一禮:“無論如何,方侯相救之情。柳恒依舊深感。殿下信中所列條件,本也是一片誠意,但方侯若不滿意。柳恒生死皆由方侯處置。斷無怨言。就是殿下,也并不能因此怪責方侯的?!?/br>方輕塵其實理智仍在,思緒清晰,只是刻意在放縱著心頭的怒氣而已。聞言冷笑:“你有無怨言都無所謂。我只是好奇,你和秦旭飛有竹馬之誼,情逾手足,為什么秦旭飛不能答應我的條件?秦王派人害你們的謀士還說你們情深義重,捉住一個,讓另一個人去死都行??磥?,他是識人不明啊,把他的好兄弟,想的太重義氣了!”他逼視柳恒,冷冷問:“既然秦旭飛冷酷無情,我留你……”——————————————————————————————————————————————————江邊,秦旭飛在散步。身邊沒有親兵隨從,所有人,都自覺地離開他百步之外,讓他獨處。昨晚一封信,他寫得很難。十六歲,他為著從軍,屢屢忤逆父皇,總是跪在他身旁,與他一痛祈求的,是柳恒。父皇終于允了他的奏本的時候,十六歲的少年,金冠束甲,快馬出城,城門外那人騎駿馬,攜美酒,在春風中微笑喚他:“來得好晚,我等你很久了?!?/br>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