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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你來代表朕頒下賞賜,亦合情合理?!?/br>就這樣,盧東籬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兩次,以欽差的身份前往定遠關。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再次來到定遠關時,風勁節已經不再是將軍了。小樓傳說第四部風中勁節被貶章節字數:4657更新時間:08-07-1415:25盧東籬再至定遠關,范遙依然領眾將相迎,依然大排酒宴,依然笑臉相對,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吹接嘘P風勁節的賞賜也只笑答:“風將軍又押糧去了,待他回來見了重賞,想必也是高興的?!?/br>盧東籬心中頗為失望,有意再找王大寶暗中問一問,奈何有了上次的教訓,范遙把他的住處,就安排在自己的臥室附近,門口派了兩三隊親兵巡衛,美其為保護欽差大人,把他的房子看得一只蟻子也飛不進。盧東籬要到哪里去,身后必然跟了一串范遙的心腹。其他的將士們,自是退避三舍,誰也不敢靠近過來,惹大帥不高興了。盧東籬如此拖延了數日,一直不曾見風勁節回來,問范遙,范遙只說盧東籬來的時候,風勁節正好剛走,等他回來,至少還有十多天呢。盧東籬身負欽命,自然不能長留,猶疑再三,只得動身離去。范遙自然是敲鑼打鼓,客客氣氣地把他送出老遠。盧東籬的欽差儀仗行出百余里,到了一處村鎮,他下令全隊暫停前行,又讓手下去弄了一堆假胡子,小心地貼滿了半張臉,倒把容貌遮掩了一大半,再換了平民服飾,備了一匹馬,隨便弄了幾樣貨搭在馬上,一個人復又轉回定遠關。因無戰事,定遠關并不禁止通行,一天下來,也總會有十來個行商進出關防。盧東籬不顧手下的勸阻,匹馬只身,來到定遠關外。關前的士兵自然要上前來盤查一番。盧東籬本來還提心吊膽,惟恐露出破綻來,可一見過來的士兵里帶頭的那個十夫長,竟是一張熟面孔,想也不想湊過去就低聲喚:“大寶?!?/br>王大寶愣了一愣,抬眼怔怔望他。盧東籬再次壓低嗓門:“是我!”王大寶眨眨眼,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我的那個天啊……在認出盧東籬的那一刻,他幾乎沒失聲驚呼出來,好在警醒得早,急忙大聲笑起來,以掩飾這一刻的慌亂:“原來是你啊,怎么也想起出關做買賣了?!?/br>四周士兵看盧東籬靠近王大寶說話,已經覺得他們象熟人了,這時也都笑道:“王頭,是你的朋友嗎?”“是啊,是我老鄉啊。?!蓖醮髮毠χ?,“正好我要交班了,先到我那歇歇去,跟我說說家鄉的事?!?/br>說話間就領了盧東籬往里去。其他的士兵當然不會再去追究盤問,任他們暢行無阻。王大寶帶著盧東籬,三轉兩轉,到了無人之處,又四處打量一番,見確實沒有第三個人在附近,這才敢叫出來:“盧大人,你怎么會……”盧東籬低聲道:“我覺得不對勁,一直見不到風將軍,又被范遙看守得十分緊密,連想找你或小刀問問都沒機會,我想怕是有事發生,所以就回來了?!?/br>他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王大寶,心中更覺驚疑,記得上次相見,他還是百夫長,怎么現在,竟變成十夫長了。王大寶面現憤然之色:“盧大人,別提了,范遙那個黑了心的家伙,你和風將軍把功勞全讓給他了,可他還要記恨我們。你一走,他就升帳傳令,平白無故把所有和風將軍親厚的下級官員們降了好幾級,我就是這么給降成十夫長的,這倒也罷了。風將軍,風將軍他……”盧東籬一陣心悸:“他怎么了?范遙把他怎么了?他是將軍,官職也不算低,除非是犯了軍規,范遙也不能傷他性命的……”王大寶咬牙切齒:“要羞辱一個人,何需傷他性命,他硬說風將軍辦事不利,直接把他從將軍,降到……”他呼吸急促起來,猛然握緊拳頭,“降到伙房去了?!?/br>盧東籬臉色一白,半晌才道:“是要把他投閑置散,只令他管理全軍飲食嗎?”王大寶想要叫,卻又不得不忍氣低聲,每一個字都象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盧大人,不是讓他坐冷板凳,是把他直接降成了伙頭兵啊……”那么低沉的聲音,聽在耳邊,如雷炸響。盧東籬搖搖欲倒地后退了兩步,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聽在耳邊,他卻依然只能用不敢置信的眼晴望著王大寶。伙頭兵?永遠不能立功,永遠無法晉升,永遠永遠和鍋鏟爐灶為伴,在軍隊中地位只與馬夫相當,任何士兵,都可以對之呼喝斥責的低等兵。盧東籬覺得自己就是做夢也無法把這三個字和風勁節聯系在一起。仿佛就在昨日,那個眉眼間總是布滿不羈與肆意的白衣男子,還傲然地對他說:“世間只有死罪之風勁節,卻無旁坐之風勁節?!?/br>那個連旁坐側席這種天經地義之事都不肯的風勁節,那個把殺身之罪也視做等閑的風勁節,怎么可能會去忍受這樣的羞辱。因為要準備全軍的飲食,定遠關的廚房大得出奇,一排的大鍋大灶,無數的炭火柴木,隔著老遠,熱氣就熏得人退縮三舍,待到靠近,更覺汗流浹背,再加上到處都是膩人的油煙味道,更加讓人感覺極不舒適。正好快到晚飯時間,廚房里正忙得不可開交,王大寶扯直了聲音喊:“將軍……”“這廚房里哪來什么將軍,說過多少遍了,不想害我就給我少喊兩嗓子?!闭谥笠淮箦伈说娘L勁節順手拿袖子擦了一把汗,轉過臉來,忽得一愣,怔了一會,才笑道:“你不是走了嗎?”盧東籬緊跟在王大寶身后,怔怔望著大廚房里的忙亂和擁擠,怔怔看著風勁節轉頭微笑。那個在他心目中,永永遠遠,穿一身亮眼的白衣,用那懶散而隨意的眼神看著世界,叫無數美女陪伴在身邊,肆意奢華享受人生的男子,穿著伙頭兵的粗布衣服,全身都帶著油煙味道,那么隨意地用因為干活太久染了油污的袖子擦汗,卻渾沒在意有些焦黑的東西,沾了半張臉。這樣地狼狽,這樣地卑微,然而,他轉眸而笑時,眼神依舊明亮奪目,笑容仍舊燦然明朗。可是,為什么這一刻,心頭的憤怒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