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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飛快地蒙住了自己的雙眼。 那句成語怎么說來著?掩耳盜鈴? 嗨哥也配合她捂住眼睛——發生什么了?我沒看見。 什么都沒發生。 我沒看見啊。 真的什么都沒發生。 我真沒看見啊。 你明明看見了! 我失憶了好吧。 …… 一來一去幾十個循環, 嗨哥沒耐心陪她玩了, 顫抖地伸出一根食指戳戳窗子, 而后手腕一轉指著大門方向。 三十秒后, 薛桐輕手輕腳打開門。 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沒帶鑰匙嗎?” “巖哥說他一直都在基地嘛?!?/br> “哦對,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才放假第二天啊?!?/br> “我妹嫌我占了她的電腦,叫我滾?!?/br> “親妹啊?!?/br> “沒辦法?!?/br> 兩個人對答如常,誓要將掩耳盜鈴貫徹到底。 嗨哥從鞋柜里拿出一雙拖鞋, 啪地一聲扔地上—— “噓?!毖ν┴Q起一根手指放唇前, “輕一點,隊長在睡覺?!?/br> 嗨哥一愣。 什么鬼???!巖哥在睡覺?! 他原以為自己撞破了什么jian|情,本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言的原則想著裝傻混過去就得了, 這一聽頓時傻了眼,搞半天原來不是兩廂情愿啊, 是你單方面偷襲? “他在睡覺啊……”嗨哥正義感油然而生, 瞬間治好眼瞎和失憶癥, “那你剛才在做什么?趁其不備,嗯……那個?” “哪個?” “就那個?!?/br> “那個是哪個?” mama說越清純的女人越會騙人,禽獸少女, 請你不要再裝了! “強吻??!” 薛桐:“………………” 薛桐壓低聲音咆哮:“我什么時候要強吻他了?!” “我都看見了!你臉都快貼上去了,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哇哈哈哈!膽子夠肥的啊小菇涼,差一點就得手了……” “停停停?!?/br> 這么丟臉的事,薛桐打死不能認啊,“你看錯了!” 嗨哥:“?” “剛才是他臉上有……” “有什么?” 絞盡腦汁。 “……有蚊子!” 神他媽有蚊子。 嗨哥幽幽道:“我信了。秋蚊子,特別毒是吧?” “對,咬一口不得了?!?/br> “嗯不得了不得了……” 兩人從玄關出來,往客廳一看,男人翹著一雙長腿斜靠在沙發上,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倆,“在門口嘀咕什么呢?” 薛桐石化當場。 隊長大人,你什么時候醒的? “我們說秋蚊子?!编烁鐗男?。 “嗯,最近基地是有蚊子?!狈结◣r起身,食指和拇指之間似乎捏著什么東西,“我剛才還打死了一只?!?/br> 嗨哥掐著腰站在原地,晃了晃腦袋,他有點跟不上這節奏。 薛桐果斷尿遁逃離作案現場。 為了掀過這一頁,薛桐拉著嗨哥排了一下午天梯。 特意無視方屺巖的存在。 兩個人一盤接一盤打到六點多鐘,天都黑了,嗨哥肚子一叫,意識到餓了。 這三天全隊放假,當然也包括做飯的王阿姨,他一邊清遠古野,一邊按手機,“我叫個外賣?!?/br> “不用叫?!毖ν┩媪藗€大樹,破隱一擊一記老拳掄在對面英雄的臉上。 “那吃什么?” “隊長下面?!?/br> “……”嗨哥咧嘴賤兮兮地笑,“一桶姐,你最近怎么越來越污了?” “哈?” “下面?” 薛桐直播看得少,玩梗哪有這些老司機污妖王反應快?可她仔細一領會也就明白了,老臉一紅,“你想哪兒去了?我說隊長下的面條,可好吃了,不信你晚上嘗嘗看?!?/br> “…………我信我信?!?/br> 此時方屺巖正在廚房忙活,二十分鐘后端出來三碗蔥油拌面。 他小時候跟著爺爺住,爺爺要養活一家子,沒空照顧他,他便學會了自己做點東西飽腹,雖然做不了什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菜肴,下個面條炒個飯那是信手拈來。 這兩天基地就他和薛桐兩個人,吃多了油膩的外賣,他也想換換口味,就提出在家自己做飯。薛桐說行啊,她會泡面和烤面包。方屺巖說光吃這個怎么行?薛桐說,在美國四年她一個人就這么過的。 方屺巖口味偏中式,又因為早年職業生涯,聞到泡面就想吐,只能親自下手作羹湯,拿出了老三樣絕活—— 西紅柿雞蛋面,雞蛋炒飯,蔥油拌面。 沒想到這么多年以后,還有人會夸贊他手藝好。 當時他就想,這小姑娘真好養活。 相對比之下,嗨哥簡直一事兒媽。 “怎么沒rou啊?!?/br> “咸了點?!?/br> “要是有碗湯就更好了?!?/br> …… 方屺巖:“滾回去找你媽?!?/br> 馬上改口,“味道還是不錯滴……” 吃完飯,照例薛桐洗碗。 嗨哥望著姑娘站在洗碗池邊的背影,不自覺哼起了黃梅調——“你做飯來我洗碗”,怪不得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又悲哀地發現自己回基地就是當電燈泡來了。 早知如此,不如在家跟親妹子搶電腦。 * 過了十月中旬,天氣一天比一天涼。 秋季特錦賽的十六支隊伍全部出爐,Halo戰隊也在為這次比賽做著最后的沖刺準備,集訓期間他們依然不接受任何采訪和宣傳,日子低調而忙碌地過著。 一晃過了一個月,諸事就緒,只等第二日踏上前往德國法蘭克福的航班。 就在出發前一夜,薛桐看到秦璐的朋友圈。 “別問我,哪都不想去[抓狂][抓狂]?!?/br> 下面貼了一張照片,拍的是賽事主辦方寄來的邀請函。 解說陣容一早就定下來有她,機票也訂好了,為什么突然會不想去呢?秦璐一個留言也沒回復,薛桐打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她不放心,一通接一通地打。 終于,接了。 “你怎么啦?” 電話那邊一個響亮的噴嚏。 “病了嗎?” “我的桐……” “別哭別哭,有話好好說?!?/br> “誰哭了?!老子就是他娘的不爽!” 罵人都帶著濃重的鼻音,薛桐確實相信她病了。秦璐自小一女漢子,輕傷不下火線,曾經胳膊摔脫臼了也沒見她吭一聲,怎么會生個病就朋友圈鬧脾氣不去秋季賽了,看來這回還不止生病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