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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山寨門外一小塊空地,周圍都有官兵看守。 數丈之外,有一名身穿華貴月白長袍的俊美青年,長身玉立,腰間懸珠盤玉,氣質樣貌與昨日那少年竟有些相似,只是眉眼間沒有那么鋒銳挺俊,相對來說要溫柔和順些,想來或有親緣關系。但細看他眼神,卻隱約帶著幾分疏離冷漠,似是出身高貴,不把周圍人都放在眼里。 孟赟雖上了山,卻哪里會去仔細看這群喪家犬般的投降山匪,只站在一旁與竇先生低聲說話。 張玄心道萬幸不是昨日那少年在這兒,但若是這穿月白長袍的青年聽昨日上山的少年提及過自己,一旦他瞧見自己,便會意識到自己是張大風之子,那事情就糟了。 她悄悄地慢慢地往后退,躲到崔六的身后,擋住那青年看過來的視線,又低聲叫小酒與崔六交換位置,讓崔六站到前面。 陸續又有登記完姓名的大風寨幫眾過來,張玄與小酒崔六便帶著張大風慢慢地往外退,漸漸遠離孟赟。 此處已經是候在門外的人群的外圍,附近幾名官兵見昏過去的“秀才”還尿濕褲子,便是一番戲謔嘲笑。張玄與小酒做出一付不安的樣子,低頭垂首。這幾名官兵嘲弄了一番后見他們沒什么反應,不禁就對他們生了輕視之意,也覺無趣,才作罷。 孟赟亦聽見他們大聲嘲笑之語,抬眸朝這邊遠遠看了一眼,聽那幾個官兵言語粗俗,微一皺眉,很快移開了眼神。 竇先生倒是對躺在門板上穿著直裰帶著文士儒巾的張大風產生了興趣,對身邊的陳益囑咐了幾句,陳益點點頭,接著便邁步朝張玄他們走了過來。 張玄不由心跳加劇,悄聲提醒:“六叔,看那邊!” 崔六瞧見朝他們過來的那人,衣著打扮與周圍官兵不同,倒是與昨日少年身邊的隨從差不多形制,頓時心頭一緊,暗叫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男主出場啦!自帶撒花~~ 第17章 見藍衫文士囑咐那隨從過來問話,張玄與崔六都覺不妙,呆會兒那人要問起張大風身份,若說是“秀才”,指不定那藍衫文士要過來細看,若是瞧見張玄,把她與張大風一聯系,定然能想到“秀才”其實是張大風改扮而成。 張玄心中緊張,面上裝作等得無聊的樣子,沒正眼去看走過來的那名隨從,只拿余光留意著那方向,腳下卻看似漫不經心地朝旁邊移了兩步地。 恰在此時,有一隊人匆匆上山,正是昨日前來提議招安的少年,今日他換了身靛青衫子,黛黑色束腰,更顯得身姿矯健利落,神采奕奕,依然是沒帶什么裝飾,只在腰間佩了把短刀,刀鞘口上帶著銅虎頭紋飾。 藍衫文士轉身行禮,那名隨從也趕緊立定,向那少年行禮問安。 張玄瞧見此人就暗暗生恨,昨日上山他還說得天花亂墜,說什么招安是兩全其美之策,實際上卻勾結古二,把爹爹作為犧牲交出去。古二是為了當官發財,此人年紀不大,自然不會為了官職,看他大概是胡修平的子侄親戚,一定是為了替胡修平立功吧? 本來官匪勢不兩立,她從不覺得官兵來剿匪有什么不對,昨日他只帶著兩名隨從就上山面對一整個山寨的人,那時她還有些佩服他的膽魄。 但今日諸事連連發生,形勢急轉直下,讓她心中怨氣難平。要剿匪也好擒賊也罷,正大光明地攻寨倒是說得過去,可他卻虛言欺騙,背后搞鬼,為人實在是卑劣無恥,此人看著年紀不大,怎能如此jian詐惡毒? 張玄站在山道對面,盯著孟裴背影,心中把能想得起來的罵人詞句都罵了一遍。 孟裴正向孟赟詢問招安的進展,忽而就覺后脖子莫名一寒,鼻子發癢,連打兩個噴嚏。 孟赟詫異道:“莫不是著涼了?” “沒事,我沒著涼?!泵吓釗u搖頭,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尖,一早上都好好地,此時午后正是最暖和的時候,陽光下照著還有些熱意,怎會突然打起噴嚏來了? 他回頭向感覺到寒意的方向望去,一眼見到的都是滿含敵意望著自己的山匪漢子,不由苦笑。昨日來向張大風提招安,保證他們全都安然無恙的是他,也難怪他們如此敵視他了。 胡修平為人可是相當的油滑世故,盡管表面上對他與孟赟的態度恭敬甚至可說是諂媚了,但一旦涉及決策與軍令,胡修平自有他的考量與權衡,一步步都是為了讓他頭上的烏紗帽戴的更穩,屁股底下的位置坐得更高。 大風寨在此地十多年了,胡修平主事一州,卻從未下過大力氣整頓清剿,自然是怕萬一失敗了損兵折將,沒能立功反被當成冒進大過,貶遷還是小事,一個不好就此丟了烏紗帽,說不定還要入罪。 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做的越少錯的越少,這便是胡修平奉行的官場金律。 但這回也是巧,恰逢巡按御史王大人巡視到金州地界。巡按御史不僅可對違法官吏進行彈劾,或是針對地方行政所存在的弊端進行上奏,更是由皇上賦予了直接審判當地官員之權。 對于御史王大人,胡修平自然殷勤接待,拿出全副精神應對,精心且妥帖地安排王大人察看自己治下的各個衙門,表現得勤于吏治,廉潔奉公,任人唯賢,愛民如子,力求讓御史大人看到一個治理得井井有條,富足安定,民風祥和的金州府。 卻不料就在王大人逗留期間,華涼縣境內鬧出一家十四口人被滅門的慘案,案子太大,當地縣令很快將案子報了上來。王大人在了解案情時,得知此處還有山匪盤踞,大風寨竟然存在了十多年,當即拍案大怒。 胡修平叫苦不迭,千算萬算不如天算,如今也不求官運亨通了,只求別丟官丟命。他承諾將功補罪,當即點將領兵,帶著數百兵馬,就馬不停蹄地趕往鴨山剿匪。 孟裴與孟赟兩兄弟遵父命跟著王大人巡視各州府,是為了增加歷練,了解民生百態,得知要剿滅山匪,便跟著一起過來了。 胡修平雖然要招安大風寨,卻又認為山匪所做承諾不可靠,即使答應招安,也多半是看敵我懸殊,借此使個緩兵之計,一旦官兵撤退,他們遲早還會聚起來為非作歹。因此胡修平認為一要利用內訌來渙散他們的軍心,二要除掉賊首,讓他們打散后不能再聚起來。 孟裴雖覺得胡修平擔憂山匪出爾反爾不無道理,但這做法卻實在卑鄙,更是讓昨日出面議和的他背了個大黑鍋,對此心中極為不滿。 孟赟與竇先生也是一力贊成胡修平此策,恐怕這一計策,還有竇先生的“功勞”在里面。 孟裴昨日與孟赟為此吵過一架,然而這回剿匪的總帥是胡修平,他與孟赟身份再是如何,在這金州境內也是過客,并無任何政權軍權,實際上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