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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你們從這進不合適?!?/br>張生聽完,剛才還笑嘻嘻的臉一下子就繃了起來,看了一眼安鐵,剛想張嘴說話,安鐵就給張生使了個眼色,張生只得閉著嘴巴跟上安鐵和那個中年女人。安鐵一邊走一邊問那個女人:“大姐,這家的今天怎么這么熱鬧???”中年女人瞟了一眼安鐵,道:“哎,你問那么多干嘛?!?/br>安鐵淡淡地笑了一下,說:“沒什么,隨便問問?!?/br>中年女人聽安鐵沒有往下問的意思,自己反倒嘆了口氣道:“還能干什么?沒看見外面的車上的白花啊,今天是我們陳總出殯,剛在殯儀館開完追悼會,這些人是來慰問親屬的?!?/br>安鐵一聽,淡淡地說:“哦,這樣,節哀順變吧,人生無常啊,主人是干什么的呀?”中年女人說:“唉,真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說這么有錢,居然遭這樣的報應,也不知道前世做的什么孽,說了估計你也不知道,陳總是天容房地產公司的老板,在濱城蓋了許多房子。錢也不知道有多少?!敝心昱擞悬c幸災樂禍,聽語氣好像跟這家人感情不怎么樣。安鐵聽了中年女人的話,心里楞了一下,一下子想起那個報道上的一個名字,陳天榮,這里竟然是那個被殺的富豪家。從后門進入別墅,中年女人帶著安鐵上了三樓,別墅里面也非常豪華,三樓雖然挺大,可就有兩間臥室,估計是別墅主人居住的樓層,中年女人走到一個雕花的大門前停下來,敲了兩下房門。“誰呀?”里面傳來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安鐵一聽就知道,這個聲音就是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女人。“陳夫人,我是林嫂,你找的那個通廁所的工人來了?!敝心昱溯p聲說,那語氣比對安鐵和張生溫柔很多。“你帶他們進來吧,門沒鎖?!崩锩娴年惙蛉怂坪鹾芷v,聲音有氣無力的。中年女人推開大門,帶著安鐵和張生走了進去,安鐵看到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發髻上還帶著一朵白花的女人低著頭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抽煙,這個女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很瘦,尤其是穿了一件黑色旗袍,更顯得弱不禁風。陳夫人頭也沒抬一下,只對那個林嫂道:“你帶他們進去修吧,修完了把錢付給他們?!?/br>中年女人道:“行,我知道了,陳夫人,要不你去旁邊的房間休息吧?!?/br>陳夫人擺擺手,說:“別管我了,我一會還得下樓招呼客人,對了,回頭你讓他們再把一樓的廁所檢查一下,估計那個也壞了,還有,今天人多,你讓人多去衛生間里打掃,別弄得到處臟的不像話?!迸说恼f話雖然底氣不足,可那不緊不慢的口氣帶著幾分毋庸置疑,還真有點富家夫人的架勢。“哎!我知道了?!苯辛稚┑闹心昱苏f完,帶著安鐵和張生奔著臥室的衛生間走了進去。這個主臥室的衛生間相當大,能有三十多平米,里面的裝修豪華得讓人乍舌,尤其是那個面積很大的按摩浴缸,看上去像個小型游泳池似的,林嫂把安鐵和張生帶進去以后,匆匆交代了幾句,就出去了。張生一看那個林嫂出去,輕呼一聲,道:“他奶奶的,連個廁所都這么大,這家人的錢不會是大風刮來的吧,嘖嘖,大哥,你看看那水龍頭,鍍金的!”安鐵看著這摸摸那碰碰的張生,笑了一下,拿出工具開始干話,打開電機,在里面攪動半天,廁所還沒有通暢的跡象,安鐵皺著眉頭看看攪上來的東西,好像這個廁所是被一些很難溶解的紙張給堵住的,上面漂浮著一層碎紙屑。在安鐵工作的時候,張生正站在鏡子旁左照右看地梳頭,安鐵看了張生一眼道:“別臭美,把手套遞給我?!?/br>張生從工具包里找出膠皮手套,自己戴上,走過去說:“怎么啦?靠,這都是什么啊,這個往廁所扔干嘛?我來!”安鐵也沒攔著張生,這小子就是懶,其實干活還挺像樣的,趁張生在那疏通的空擋,安鐵把馬桶的水箱蓋打開,剛才按沖水按鈕的時候,感覺非常不靈話,打開蓋子,大致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么問題。就在安鐵打算把馬桶的水箱蓋蓋上去的時候,發現水箱蓋下面好像粘著一個信封,信封是用保鮮膜層層纏住的,然后又用防水膠布貼在蓋子內側,藏得這么隱秘,好像是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安鐵猶豫了一下,把那個信封拆下來,就在安鐵正端詳這個信封的時候,聽到廁所門外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安鐵趕緊把那個信封塞進兜里。第二部第10章死亡名單安鐵把那個信封裝進口袋之后,衛生間的門就打開了,剛才那個穿著黑色旗袍的陳夫人走了進來,安鐵用眼尾余光掃了一眼那個女人,只見一條雪白細長的腿在旗袍的開叉里露出來,在黑色絲絨旗袍的映襯下,那條細長的腿白得有些晃眼。安鐵不緊不慢地把水箱蓋子蓋上,就聽那個女人道:“弄好了嗎?”張生一扭頭,對著陳夫人燦爛一笑,道:“馬上就好了?!闭f完,繼續跟廁所里的那些碎紙屑奮斗。陳大人站在門口,望著馬桶皺了一下眉頭,又打量了一下安鐵和張生,然后轉身走了出去。安鐵看看那個黑色的窈窕的背影,用手摸了一下放在口袋里的信封,心里琢磨要不要把這個信封交給這個女人,猶豫了一下,安鐵最終還是沒叫住她。張生看安鐵正看著衛生間的門出神,笑嘻嘻地說:“大哥,這個小寡婦很正點吧?”安鐵敲了一下張生的頭,道:“你小子就這點出息,怎么樣了?還不行?”張生道:“差不多了,大哥,你用機器在絞一下?!闭f完,張生站起身,在水龍頭下面沖了一下手套,然后皺著眉頭把手套脫掉,一遍又一遍地洗他那雙自詡為天生就是彈鋼琴的手。“大哥,我發現自從跟你在一起,都變得沒有女人喜歡我了?!睆埳袊@地說。“怎么?怪我管你了?”安鐵的臉上掛著笑意,說道。“不是,我這人臉皮厚,特別是大哥說我,我一點也不會往心里去,我的意思是說有你在我身邊,美女對我就不感興趣了,唉,現在的女人都喜歡大哥這種成熟穩重型的,看來我得好好裝一下深沉了,嘿嘿?!闭f完,用手上的水在頭發上摸了兩把,掏出他那個小梳子又開始梳頭了。想起那個別墅的水箱里拿到的信封,安鐵順手把信封從口袋里拿出來,仔細看了看,鬼使神差地想打開看看,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