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華：【汗，你別生氣，我真心誠意給你道歉行嗎?！?/br>
晨曦：【嗯】

陽華：【要不你說你在哪兒，我讓你打一頓出氣好不好？】

晨曦：【……】

陽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br>
陽華：【人呢？】

陽華：【怎么不說話】

陽華：【你還在嗎？】

席臣也汗，回道：【……我不生氣，你不用一直這樣道歉?！?/br>
陽華：【那你為什么回復都這么短？】

晨曦：【……】

陽華：【你在哪兒呢？】

席臣報了地點坐標，而后懊惱地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真實模擬出的紅臉蛋。

他開始考慮等會兒該怎么給朋友解釋自己為什么會紅了臉。

總不能說他因為看到陽華那句“等了你一下午”的話就怒氣全消，高興到渾身發熱吧？太丟人了。

席臣胡思亂想半天，不過真的看到陽華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所有羞澀又都拋到了腦后。

陽華身上穿的還是之前看過的那套黑色緊身衣，普通至極的裝扮。

這個游戲提供各種精美的時裝，深受年輕人們的喜愛，連對這些不太感冒的席臣都忍不住買了幾套衣服換著玩兒，真不知道陽華是怎么耐得住的。

真是個怪人啊，席臣心道。

不過就是這點奇怪也能彰顯出陽華的與眾不同。

這樣想完，又覺得有些自豪。

兩人駕駛戰機，打了幾局。

不過比起紅藍對抗，席臣更喜歡和陽華組隊打怪完成任務。

兩人配合度極高，有種莫名的默契感，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席臣說太多話，陽華便已經跟著他的節奏，沖刺或者補刀。

就這么在仿真的熱帶叢林里一路打打殺殺，最終游戲結束時，席臣驚訝發現屏幕上跳出一個大大的“LevelUp!”，而后是恭喜兩人打通了這個游戲最高關卡，根據系統反饋回來的數據，系統還額外送給兩人“最佳搭檔”的稱號，全游戲范圍內置頂通報。

這個勛章會一直顯示，并在不同的游戲里，給主人公或者隊友帶來增益的屬性加成，是個十分實用的道具，更可以配合人物的著裝變換顏色，適應背景。

席臣看著自己和陽華同樣在胸口多出的勛章，滿意極了。

唯一不滿意的，大概就是陽華臉上那個礙眼的面具了。

兩人逛到了游戲的風景區，坐在一處小山上，席臣忍不住問：“你為什么要一直戴著面具？”

“是系統的規定?！标柸A回答。

“還有這種奇怪的規定？”

“嗯?！?/br>
“那就永遠都不能拿下來了嗎？”

“……拿下來會不太好?！标柸A遲疑著說道。

席臣面上表情淡定，但一雙眼睛眨了眨，似小朋友在等待家長把糖果拿上桌一般期待地望著陽華。

陽華與他對視數秒頓時敗了，改口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拿下來讓我看看?！毕紤Z恿。

陽華把手放到面具上，好奇問：“您很想看我的樣子嗎？”

“唔，也不是特別想看?！毕纪鎯褐_邊的石子，嘴硬說道。

“哦?！标柸A作勢要把手拿開。

席臣頓時急了：“喂！”

陽華笑著把面具揭開。

17.

席臣有點失望。面具下是一張很普通的面孔，勉強算是順眼。挑不出優點，也挑不出去缺點，大概塞進人群的話，三秒就尋不到了那種。

陽華見席臣看得仔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是我本來的樣子?！?/br>
席臣扭過頭：“我知道?！?/br>
“不太好看是吧？系統隨機選的?！?/br>
“哦?！?/br>
“……”

“幸好沒給你隨即配個人妖臉?！毕悸曇羝降?，也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講冷笑話。

“呵呵……”陽華干笑。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

陽華把玩著手里的面具，低

聲道：“怎么不說話，是不是看我長得太丑了？”

“還行吧，反正這也不是你本來的樣子?！?/br>
“……本來的樣子也和這個差不多?！?/br>
“喔?！?/br>
清風吹過皮膚的感覺，席臣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忽然轉過頭看向陽華：“其實我不太看中長相?！?/br>
陽華愣愣回道：“啊?！?/br>
“我不是那么膚淺的人?！毕挤藗€白眼強調。

“嗯?！?/br>
席臣看著陽華，腦補了朋友可能被自己的評價打擊到，于是想了想，認真說：“而且你笑的時候很好看?！?/br>
“……”

“真的?！?/br>
“謝謝?！标柸A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如墨雙眸微彎，唇角翹

起，臉頰上甚至有兩個小酒窩，原本平凡的一張臉瞬時間看上去英氣又陽剛。

“……”席臣呆了呆，心想：就是這種感覺。沐浴著對方的笑容，好像處身在陽光中一樣。

“誒？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

“你看錯了！”

“可……”

“閉、閉嘴！”

“……”陽華老實閉上嘴，不過目光還是很關切地放在席臣身上。

好不容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了，席臣又好奇地提問：“那你覺得我長得怎么樣？”

“挺好的，很英俊?！标柸A誠實回答。

席臣聽到了滿意的答案，點點頭：“嗯，我朋友看到我的時候，說我外表沒有太大調整，和現實中差不多的樣子?！?/br>
“你本人就長得很好看?！?/br>
“……”

“……”

“真的?！标柸A怕席臣不信，又強調了一遍。

“……”席臣看了看陽華，忽然別過臉。

陽華一愣，追過去看他：“你臉怎么又紅了？”

“……”因為我覺得話題好像越聊越奇怪。

席臣掩飾著狼狽站起身，躲開陽華的追問。

兩人決定四處走走。他們沿著一個會發光的湖泊散步，腳下是柔軟的沙地，身旁是連綿不斷的圍繞湖岸種植的樹林，有不知名的魚兒不時躍出湖面又掉回水里，砸出水花。

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真實。

走在這里，就好像是置身在一塊被隔離出來的世界，自由無比。

席臣心中一動，忽然不經意那樣，用手肘撞了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