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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力轉換完畢,蕭見深已經眉頭微鎖,額上見汗,他經脈的每一寸都像被刀割過那樣疼痛,這種疼痛對于蕭見深來說頗為陌生。他再一次將手掌貼于傅聽歡背心,輕輕一吐,轉換了的在治愈內傷上有奇效的內力就緩緩沿著對方經脈流淌進去。這一股內力之于傅聽歡受創的經脈就如同干涸了的河道流經下泊泊甘泉,轉眼那龜裂之地就被水之溫柔所撫慰。當這內力走遍傅聽歡全身的時候,傅聽歡身上的溫度已經不再升高。等蕭見深再像之前那樣攜著傅聽歡一同前進的時候,傅聽歡皺起來的眉心也跟著平復了下去。夜晚不久,前路不長,但擁抱著的兩個人被月色拉得長長的剪影,卻像是會一直蔓延到地老天荒,??菔癄€。xxxxxx傅聽歡長時間的停留在一片漆黑之中。在這片黑暗之中,他不能言,不能動,只有心臺的一點清明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了‘一個我’,而這一點清明似乎始終被某種強而熱的氣息呵護,于是搖搖不熄,逐步擴大。當它擴大到一個足夠的范圍的時候,傅聽歡便突然有了一點靈機,頓時清醒過來。他真正清醒的那一剎那,正是蕭見深帶著傅聽歡進入一個奇怪山洞的時刻!☆、第79章章七九這奇怪的山洞初見時并不起眼,就和他們上次在南嶺的那個洞xue一樣曲曲折折彎彎繞繞。但經過這條狹道之后,洞xue就豁然開朗,那是高不知數百,寬亦不知數百,一望而無盡的一個地方。這地方之軒敞,就好像整座山的內部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給一下挖空了那樣!山腹中并不顯得黯淡,光線是和風一樣從正上方投射下來的。傅聽歡此時還保持著被蕭見深抱在懷中的姿勢,他極目向頭頂看去,也不能看見將光線納進來的穹頂。他再向四周看去,只見他們所呆的地方是一個四四方方正廳。廳堂的四面具有一條幽深通道,通道的兩側各有兩個青銅大門。蕭見深帶著傅聽歡直直向其中一道青銅大門走去。這大門并無鎖眼,因此蕭見深將其一推,便直接推了開來。這輕描淡寫的一推之后,門后景象盡入傅聽歡眼底。傅聽歡不由自主就瞳孔一縮。只見這青銅門后,是一個與外頭廳堂一樣四四方方的空間。但相較于極為空曠、根本沒有任何多余東西的外邊,這里就堪稱為塞滿了東西!一架架人高的冰玉色藥柜繞著四面環繞了一圈,藥柜約有三四分透亮,里頭一個個格子里,泰半是存放著東西的,藥柜上頭還直接以指風刻出了藥物的名字來。傅聽歡一晃眼過去,在成藥那邊,便見著了一靈觀的鎮派“雪魄丸”,摩尼教名傳武林的“易筋散”;在草藥那邊,又見到了上一次他和蕭見深在南嶺洞xue中發現的“朱實”……背心處是源源不絕的來自蕭見深的內力,傅聽歡此刻完全感覺不到里頭的溫度和外頭有什么差異。但他傷的是心臟又不是眼睛,自然能見到那絲絲縷縷的白氣自藥柜上時不時地逸散出來,在半空中打了一個圈兒,又鉆回了藥柜里頭。他兀自有些不相信,在蕭見深帶他走進藥柜取藥的時候以手指觸了一下藥柜。竟是冰的。真是冰的。果然是傳說中的千年玄玉冰,可保天才地寶之精華不隨著時間而流逝!現在只有一個問題!誰他媽會拿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做整整四面墻的藥柜??!傅聽歡已被震懾當場。蕭見深卻沒有那么多想法。他直奔這里取了藥物之后,將一枚護心丸塞進傅聽歡嘴里喂他吃下之后,便再帶著人離開,穿過外頭大廳之后又進了另外一個滿是兵器的房間。甫一走進這個房間,剛脫離了震懾光環的傅聽歡又被另外一種震懾光環給籠罩。只見這房間之中,沒有桌子椅子柜子兵器架,沒有任何能夠呈放一件兵器的地方。因為所有的兵器,不管是有刀鋒還是沒有刀鋒的,全都被直接插在了四面墻壁上,且幾乎連根沒入,只余下那一個腦袋留在了外邊。那些刀槍劍戟還好,總是尋常有刀鋒,堪可劈山碎石之物。但那些簫、笛、琴也插在墻上面,究竟是個什么毛病。可這還不止。當傅聽歡見到蕭見深和他一樣掃了室內一眼之后,直奔一個方向自墻上取出了一副薄如蟬翼的透明手套之后,他幾乎為那手套感到了心疼!蕭見深取了手套之后又立刻離開了這間兵器庫,馬不停蹄地通過這山腹中央的長廊一路往前。大約足足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們來到了一處地方。最盛大的光線與最盛大的陰郁于同一時間闖入兩人的眼中。那是一株樹。一株頂天立地大樹。無數的須根自樹干上遙遙垂落,迎風微動。這株樹的樹葉綠得近紫,陽光從天頂上落下來,鋪灑在葉面之上,就是被這色彩瑰麗的葉面給吸收了一樣,因而這里顯得陰郁。但吸收并不是終點,在那層層疊疊的樹葉的另外一面,每一片樹葉又將自己吸收了的陽光再度放射出來,因而這里顯得光明。光與影,明與暗,就這樣迥異而又和諧地出現在了一起。傅聽歡一時驚嘆,還沒等他細細辨認出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株樹究竟是什么樹的時候,蕭見深已經抱著他向上騰挪,倏忽近了那合圍不知數十丈的樹身之上!這一掠而過風馳電掣,傅聽歡還沒有多少反應,蕭見深已經帶著他站在了大樹的枝干之上。這株大樹橫縱不能以目力計,傅聽歡只見其上最細弱的一根氣根都比他與蕭見深加在一起還要粗壯的時候就已經咋舌。這時的蕭見深神色前所未有的嚴肅。他套上了手套的那只手并指如刀,以十成之真力,沿樹皮刺入樹干!但哪怕是蕭見深之蓋世功力,也只刺入了樹干一個指節的深度。這已經夠了。乳白色的液體自刺入之地緩緩淌出,蕭見深一直按在傅聽歡背心的手猛地一拍,那半截還殘留在傅聽歡胸膛的八卦劍尖就激射而出,傅聽歡猛地咳出了一口血,蕭見深于此間不容發的同時,將手中乳白色的液體直抹在傅聽歡傷口之處。自樹干中分泌出來的乳白色液體一接觸到傅聽歡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