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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博士代表眾人謙卑詢問道:“不知這位先生有何見教?”“見教談不上?!笔捯娚畹f,“只是相較于這些說老了的宮闈秘聞愛恨情仇,豈非皇帝敢為人先,冒天下之大不韙立一男后,開千古之先河更有趣一點?”眾人肅然起敬!果非常人!蕭見深又道:“但如此依舊落于俗套,需知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恩愛之事古難全,縱武定帝愿拱手江山討他歡,他心道自己是堂堂男兒須得建功立業,方不負了這一世英豪,于是也效仿那嫦娥飛天而去,從此日日思君不見君?!鳖D了頓,嘆道,“爭教兩處*?”眾人一作聯想,也不由幽然而嘆:“哎……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若由此之先河之舉,再想先帝龍馭賓天之事,可知先帝為何忽然離世無疾而終……”“被氣死的!”大家恍然大悟!唯一成年的兒子想要立男后,這乃是國祚動搖之舉,能不氣死嗎,擱我身上我也氣死??!“再想那武定帝哪怕好色成疾,也不可能藏于深宮不露一面;而反推那武定帝為這男后花了如斯心思,結果依舊兩地分離不能長久,有道是情深不壽、慧極必傷,武定帝驟然受到這般大的打擊,豈非纏綿病榻不能起身?”蕭見深又道。眾人細思恐極!茶博士結巴問:“先生之意難道是……”“不錯,不想這綿延數百年的國朝今日受此大難,恐非幸事,只怕這百里烽煙,不日將起……”蕭見深說道這里也微微一嘆,目光似不經意般朝明月樓二樓上邊掃了一眼。眾人跟著神思不屬、心驚rou跳,甚至有一面目普通之人不知怎么地就自二樓砸了下來,還正正好砸在孫若璧身旁!孫若璧嚇了一跳,慌忙看過去,就見那面目普通之人五體投地于跟前,這里桌子排得密集,但他竟奇異的一張桌子一把凳子都沒碰上,就把自己摔得七零八落,伏地呻/吟不能起身。她心中同情,正要上前將人扶起,就聽剛才說書的人又道:“上面所述種種全是信口胡謅當不得真,吾不過效仿博士,聊博諸位之一笑便罷?!?/br>孫若璧的注意力又被吸引過去了,她張眼一看,就見這句話并沒能影響什么,剛剛認真聽說書人說故事的客人也正規規矩矩地排成了一列隊伍,從銀囊中掏出銀子來,弓著腰曲著手,將銀子小心地擺到對方桌上,看上去就像是給菩薩上貢那樣誠心,而帶頭的就是剛才在這里說故事的茶博士……孫若璧先被這碼在桌子之上的銀子閃花眼睛,而后她悄悄一捏自己的袖袋,捏到了一小塊碎銀子和十三個銅板。她站在原地一陣發呆,最后狠狠心,將袖袋抽口中的兩顆紫色珍珠中的一顆拔了下來,遞上前去——☆、第47章章四七紫色的珍珠是最后遞上來的。蕭見深自說完那個胡編亂造的故事之后就再沒有動手,直到當孫若璧走上來之時,他才抬了一下眼:“姑娘給得太多了?!鳖D了頓,又道,“接下去的路恐不太好走?!?/br>孫若璧:“……”他本是意有所指,卻在說完之后看見面前的女子騰一下紅了臉,又看現在這位京師閨秀正穿著一身尋常的衣物,方才回味過自己話中的歧義。但這也是小事,蕭見深便招來旁邊的跑堂,除了孫若璧的珍珠,其余全讓對方拿走換成便于攜帶的寶鈔,又叫其隨意上一桌酒菜,而后才對面前的人說:“坐?!?/br>這一個字說得理所當然,于是孫若璧也似乎被什么看不見的力量牽引著坐到了蕭見深面前。蕭見深說:“姑娘貴姓?”“免貴姓孫?!睂O若璧忙道。“孫姑娘打算前往何方?”蕭見深又問,他端起了茶,微沾唇潤口后,再問,“——可是一個人上路的?”按道理一個人在外行走,路遇陌生之人,無論如何都要防備一二。但孫若璧看著蕭見深的模樣,始終起不了防備之心,于是將一切和盤托出:“我乃是自鑄劍門中出來……雖是沒幾個人的小門派,但大家卻如兄弟姐妹一般要好……只是門中確實不擅武藝,于是門主令我拿一封信前往他舊友的萬云山莊,也是存著拜師學藝之心的……”來自小門派,身著普通衣服,前去學藝。隨身攜帶友人信件。也……蕭見深掃了一眼孫若璧,不算漂亮。沒有任何值得人覬覦之處。既然如此,為何會引來專業的殺手跟蹤下手?孫若璧自然不知道蕭見深心中所想,她說完了自己的來歷還意猶未盡,看著蕭見深的臉就不由遺憾于對方竟不諳武藝,她忍不住道:“不知先生是要去哪里?我觀先生一派風流瀟灑,就是好似不會武功,不是武林中人,先生難道就不好奇那飛檐走壁之意趣,仗劍狂歌之瀟灑?萬云山莊就在近前,不過三五日功夫便至,不如先生也同我一起去那萬云山莊看看,說不定就此萌生了些許興趣?……”她正鼓足了勁地勸誘對方,一邊說一邊懊惱于自己的笨嘴拙舌,就見對面的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斜側一會后,說:“可,一起去吧?!?/br>這句話落下之時,蕭見深已經和孫若璧一起上了路。江南的風光總與江北不同,嫵媚的山水,玲瓏的建筑,置身其中,都仿佛感覺到了十八少女行動馨香的氣息。然而那些背負刀槍劍戟行走在路上的武人卻將這樣婉約的風情破壞得一干二凈。湖中不止倒映著垂柳,也倒映著刀劍相擊的冷光;天上不止懸掛著彎月,也總會掠過大煞風景的黑衣人。今日又有一個黑衣人倒懸在蕭見深和孫若璧的窗戶之外,孫若璧劍未出鞘,在開窗打量的時候“啪”的一聲,就將倒掛著猶如蝙蝠一樣黑衣人敲下窗去,如敲落一只死蝙蝠。而后她再“啪”一聲,關緊門戶,轉頭對蕭見深抱怨道:“危樓和碧霄劍派不對付,兩家自己要打就去打好了,結果不知道哪里來的牛鬼蛇神渾水摸魚,對著我們這些普通路人下手,下手就算了,功夫還這樣三腳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蕭先生你不會武功,也不能粗心大意,我就在隔壁,若有什么可疑的人,蕭先生只管大聲呼救,我即刻就來!”蕭見深不置可否,目送孫若璧離去之后,便在床上打坐休息。這一打坐便是一整晚的時間,等到天光再亮,兩人都忘記了昨夜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