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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壓抑的低沉男聲,像野獸似地一般喘息著。似乎是在那些挺動的瞬間里,感覺到了至上的餮足和快樂。駱林在自己的房間里,跪在地上,整個人縮在一起,死死地捂住了耳朵。他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他知道……段非是故意的。但是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刺激他?……他老老實實的待在角落里,沒奢望過能得到什么東西,憑什么段非要這么對自己?他也不過是喜歡段非而已。段非接受不了他便不強求,為什么叫了他回來,還有故意的來上這么一出?——這是報復嗎?報復我陪在你身邊整十年,暗戀了你六七年?……這就是我的錯嗎?駱林咬緊了牙關,卻還是覺得自己受不了這種扭曲的折磨。等心臟疼到了極點了,他只能把手腕咬在嘴里,堵住那幾聲可憐的嗚咽。……駱林,你可千萬不要哭。你一個大男人,就算在這里流了眼淚也沒人會記住,不過是平白無故成了一個笑話。覺得疼還是好的,等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你不都是一直這么扛過來的?只是你別哭。別哭啊。駱林這么對自己說著,努力地把所有的眼淚都憋回去。等到門外那折磨他的聲音停了,他覺得自己的全身力氣也都已經沒了。他直起身體來,發覺自己的下巴還是在打顫。眼前的東西晃得厲害,哪里也都覺得疼。——沒事的。都過去了。你看。駱林晃晃悠悠的挪動幾步,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來。他在這黑夜里緩慢的眨了眨眼,無神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東西。良久他閉上眼,似乎是順利的墜入到夢境里。——你看,一切果然都能回復到平靜。只不過駱林那血跡斑斑的手腕在床單上劃出的紅痕,讓人看了覺得刺眼。21.超長篇:離開之章比起被迫跳下懸崖更悲慘的事情是什么?大概就是你看自己離懸崖越來越近,卻覺得平靜。反而安慰自己說,跳下去也就解脫了。你就那么一點點的朝那個終點走過去。所謂生無可戀,大概就是這種感覺。而這也是駱林最近的心情。他看著他與段非之間的關系愈加的扭曲,卻失去了的掙扎的力氣。段非喝醉了讓他去載,當著別人的面將香檳冰桶倒扣在他頭上,他只是垂著眼睛安靜的站著,等段非笑夠了,受上兩三下拳腳,仍舊會沉默地接人回家。又或者看段非再三的往家里帶那女人,他也只是關了自己的房門,躺在床上,用枕頭捂住耳朵。曾有一次段非惡劣的將女人抵在他房間的門上挺動,駱林聽了那聲音,起初是覺得疼的,漸漸地覺得累了,反而覺得那聲音離自己很遠。他也知道段非的性格反復。所以當段非湊上來要親他,他便一動不動讓那雙嘴唇印上來。段非如果要打他,他也不會覺得奇怪,只稍微的擋著臉,免得面上留了傷,讓其他人看出來。段非的態度是擺明了要變著方的折磨他。駱林不知道自己這種近乎麻木的反應,會不會反而激起段飛的怒火。但是他已經沒有心力再去揣測期待,只能用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面對著一切,再不會想段非這么做究竟是因為什么。他已經累了。他依舊每日都去公司。然而縱然他努力在工作時打起精神,他那愈加消瘦的體型也已經到了會讓人擔心的地步。原本他便不算健壯,現在連顴骨下方都出現了微的凹陷。沒有食欲,縱然他用意志強迫自己吃東西下去,體重還是明顯的下降。在一旁看著的何式微知道在駱林身上肯定發生了些什么。酒廊那夜他失態的醉了,第二天還擔心自己有沒有對駱林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然而駱林卻從那天起,整個人變得奇怪的頹靡——就好像身上的生氣在慢慢的流走,而無人能停止那勢頭。雖然駱林還是會笑,但是那笑容里,苦澀的成分明明就是更多。何式微心知自己對駱林的影響不會這么大。那么,就是那個駱林所喜歡的小子,讓他變成了這樣的嗎?他站在辦公室門口,看駱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側著頭看著陽光明媚的窗外。但是那近乎刺眼的陽光,卻一點都沒能照進駱林的眼睛。駱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半晌回過頭來也閉上眼睛,俯下身將頭埋在臂彎里。駱林的肩膀沒有動作,何式微也不知道他是累了想睡,還是哭了。……每月底模特公司都會測量簽約模特的各項身體數據。其中最重要和最基本的,自然還是體重。駱林在測量前躲在茶水間里,將一杯杯的白水灌下去,然后才站上了那體重秤。陳慎在他旁邊站著,看了那數據,不由得把眉頭皺起來。63公斤。駱林一米八六,體重竟然還不及一百三十。陳慎翻了翻原來的資料,只覺得訝異——是什么東西,能讓一個成年男人在不到一個月里瘦了十公斤下去?陳慎讓駱林把上衣撩起來,然后嘆了口氣。肋骨都浮現出來,這樣的身材,已經瘦得脫了美感。而那身上還沒消褪的青腫痕跡,看那密布程度必定也是人為造成的。何式微被陳慎叫了了過來。沒能看見駱林身上的傷痕,光是看著那體重一欄,就足夠何式微心疼而光火。“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你的職業想想好嗎?!瘦成這樣,連工作也不會有人給你??!”但是話一出口,看著駱林一臉的惶恐和自責,感覺難受的反而是何式微。于是他硬拉了駱林到餐廳去吃飯,海鮮同燒烤自助,三百元吃到飽。骨瓷盤何式微拿了最大的,專挑那熱量和蛋白質高的食物往里面放。駱林一個人拿著水杯坐著發呆,眼見著何式微鬼斧神工的把牛排羊扒雞rou串燒和鮑魚刺身疊得有手掌高,驚得嘴巴都微微張開來。何式微原本還有微微的自豪感,故作大氣的拼命往駱林的盤子里夾食物。駱林的嘴巴一直滿著,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只能拼命地吃著東西。何式微對這加菜的行為有點上癮,叉子和筷子全沒停下,一個勁的說著“這個你多吃點”“一定要把這個吃下去”“聽話,張嘴”。他高興的勁頭還沒過去,便看著駱林猛的彎了一下腰,向后跑了開去。他跟著一路到了洗手間里,隔著隔間的門,聽到駱林極力壓制自己嘔吐的聲音。何式微就一直那么站著,手都握成拳。駱林出來以后到洗手臺前洗了臉,然后抬起頭不好意思的對他笑笑說:對不起了何大哥,你帶我出來我還給你添麻煩。駱林臉上的水珠順著下巴滑下來,給人有錯覺說那是眼淚。那是何式微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人笑著,能比哭還令人難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