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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水,這一口親下去就是特別響的“吧嗒”一聲。駱林被嚇了一跳,睜開眼睛,臉竟然已經是紅了。小段非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特別霸氣的用袖子擦干凈了自己的口水。駱林還想著這孩子究竟是在做什么呢,段非又兩手一伸,箍著駱林的下巴,這回是實打實的向他嘴唇上吻過去。……后來段非長大了,卻好像把這件事忘得干干凈凈。已經成為管家的駱林看著少爺越發頻繁的往家里帶女孩子過夜,一邊在走廊上撿起那些散亂的衣物,一邊想,要不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的親吻給了少爺,或許他以后也不會起那些奇怪的心思了吧。怎么說呢,駱林是個好男人。應該說,是個快絕種了的好男人。而他這輩子唯一的悲劇,就是他喜歡上了那個比他小了整整八歲的少爺。不說兩個人都是男的吧,這更顯著的問題,就是段非是個人渣。這話或許說的是客氣了。在段非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就能把別的孩子的大腳趾綁起來,頭朝下吊在電風扇底下。這件事,至今沒有人能參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唯一能稍微約束他的段夫人在段非十八歲那年去世了,而就在那一年,段非把他老子辛辛苦苦花錢買來的紐約大學stern商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給撕了,然后雇了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到安塞煤礦大學去替他念書。按他的說法,那什么文憑都是假的,他就是要證明,小爺我就算不學無術,依舊能混的風生水起。段老爺在愛妻死后便一心撲在了事業上面,錢雖越賺越多,兒子卻真的不再管了。而原本還只是“神經病”范疇的段非,在完成了“飆車賭博吸大麻玩女人”等一系列活動之后,成功地進化成了一個完全態的人渣。而現在剛過二十二歲的段非特別逍遙。他不僅成功的拿回了安塞煤礦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還釣上了個有名的難搞的女人。他喝的酒越發多了,每天昏昏沉沉的過著,甚是沉浸于這醉生夢死的環境中。要說唯一讓他覺得不爽的事情,就是偶然間發現他那個木頭人似的管家喜歡上他了。那天他依舊是喝酒上了頭,被人攙扶著往床上倒。扶他的人的手指長且白,常年都是溫潤的冷,每每在他難受的時候幫他拭汗擦淚。都十年過去了,他再熟悉不過這感覺了。他舒服的哼哼幾聲,滿意的閉上眼睛。他臉上身上是燙的,對那手指愜意的觸感更是敏感。只是他迷迷糊糊間覺得,那手指在他臉上唇上留戀不去,不知在做些什么。在混沌之間,他只覺得有一雙唇,很輕的落在他的眼瞼上。段非于是冷哼出聲,于床褥間支起身子來,對著駱林的臉就一巴掌扇過去。駱林沒想到段非還醒著,現在他被這一巴掌打暈頭了似地,高大的身子怔怔地站在原地沒有反應。段非更加不耐,一雙還沒脫鞋的長腿一伸,立馬把駱林踹到了地上。“你……你……難不成喜歡我?”段非搖搖晃晃地站著,稀里糊涂的問著。駱林嘴唇微張,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正想點頭,被段非的皮鞋一下把臉撥了過去。“你還有臉點頭?”段非一邊笑一邊打嗝,繼續道:“哎喲我cao,小爺我養了個變態在身邊十年,真他媽的危險?!?/br>駱林心里一痛,覺得臉也燒起來,只想快點站起來。哪想段非迷迷糊糊的,竟然還能準確的一腳踩在他的手上。“那誰,我告訴你,你,你走吧,???別他媽的再湊在小爺面前了,以后我看見你,說不定怎么想吐呢。就你這張破臉盯了我整整三千六百天,想想就惡心?!?/br>手上的腳挪開了,駱林微微哆嗦著起身,轉身想離開這個房間。哪想段非笑地開心,一邊湊上來,一邊又給了他當胸的一腳。“我說真的,你以后都別出現在這個家里。滾吧。你被解雇了,死同性戀?!?/br>……雖然段非說他是說真的,其實他不是說真的。他是個人渣,但他這番話還真的不是認真的。他醉得都快分不清什么是現實了,只覺得這事太可笑,那個一天到晚一直被自己折騰的苦命管家怎么會喜歡自己呢?受虐狂么難道。不過反正虐待這男人也虐待慣了,大不了欺負過后再給個糖吃,都多久了,他們兩個不一直是這個相處模式么。于是段非在踹人過后,像嬰兒一般的甜美入睡了。可是他不知道,駱林不懂他的這些心理。死心眼的駱林完全沒有心思再和段非演什么日日相對相愛相殺的情節,于是他實實在在地拖著自己的箱子離開了段家。他走的不憂郁,不心碎,更不風中凌亂天昏地暗。就算他感覺再怎么受傷,他也是硬扛了下來。甚至在他離開前他還檢查了食物儲備,確定了燃氣和下水管道情況,列了保潔清單,還在網上貼了個措辭有禮的新任管家招聘啟事。這別墅區里的菲傭和下人都和他交好,在一片的“小駱你去出去旅行嗎?”“小駱給我們帶點特產回來哦”“哦喲還是段家福利好能給帶薪假”的招呼聲中,他被熱情地歡送了出去。而當第二天早上段非起床時,他的腦子依舊是不清醒的。他看著他家那菲律賓廚娘領著一個頭發半禿的胖男人進來,然后對他解釋說,這是駱先生被解雇后來接替的管家。胖男人裂開大嘴對他笑。段非對著那人一口爛牙,似乎是剛明白過來一般,只擲地有聲的說了四個字。“……哎喲我cao?!?/br>2.“要不要入行?”鏡頭轉向駱林。駱林下個月就三十了。明明是快到而立之年的人,卻在一個很尷尬的時間被自己的雇主趕了出來。掰掰手指頭一算,他在段家干了整整十年,幾乎把那地方都當做自己家了。忽然演了這么一出,他其實是很難一下子接受得了的。他拖著箱子行走在街上,甫一停下腳步,腦子里便映出段非的臉。他心里還想再叫他少爺,但一想起這個名頭他的眼淚就要往上涌。他低著頭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再一睜眼,卻是全無淚水的痕跡了。駱林一直就是個實在過日子的人,不會糾纏于“哦為什么會這樣哦怎么會被拒絕了哦我好痛苦”之類的事情,只覺得喜歡上男人而且是個比自己小的雇主,原本就是一件很不對的事情。做為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他覺得錯了就是錯了,本就沒想著拖少爺下水,這樣的結局也承受的了。他不后悔,只不過就是疼和遺憾罷了。好男人駱林不知道,在這初夏時節里,沒幾個人會像他一樣穿著嚴絲合縫的純黑西裝站在路邊。加上他一米八六的個子,完全就是超級惹眼。在段家的時候,他最常去的公共場所是菜場和停車場,因此他更是沒有意識到,除卻他的身高出眾之外,他還長了一張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