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里存錢，富人從銀行里借錢，李總比我有經驗，這不用我教啊?！?/br>
    “再往后，拉投資？你提供人脈？”

    他點點頭。

    李晉成扔了文件，雙手扣住，盯著他看：“怎么聽著像個套？你圖什么？我記得趙念舟給我說的不是這樣，她是讓我轉手設備?！?/br>
    錢東臨摘下來眼睛，哈了一口氣，又用袖子擦了擦，這才戴上說：“剛得消息，那邊要進行嚴格地環境治理，我在的那個廠子，光搬遷就耗費二百多個億，你說嚇人不嚇人？所以選地方得慎重，人口不能太密集，東津市符合條件的地方多的是。想來想去，還是得找李總?！?/br>
    “然后呢？”

    “我還有個項目，廠子盈利后得支持部分研發經費?！?/br>
    “研究出來東西呢？”

    “公司想投入生產得給我一部分分紅?！?/br>
    李晉成沉默，又拿起文件看。

    “李總，這事互利互惠，你一點兒不吃虧?！?/br>
    李晉成說：“這事我得開會討論?！?/br>
    他說：“應該的，小心駛得萬年船?！?/br>
    說罷站起來跟李晉成握手，李晉成笑了笑，站起來。

    他又開門送人出去。錢東臨順口問：“小舟呢？從來了沒見?！?/br>
    他頓了頓，說：“休假?！?/br>
    錢東臨笑起來，玩笑著說李總賺錢后可別忘了給她加加薪。

    他表示成了當然不會虧待。

    錢東臨贊嘆，是塊璞玉，得有人雕琢才行。

    李晉成心里突然想，我不就是個巧匠？

    下午宴請錢東臨一行人，照舊選了凱瑞大酒店，點菜的姑娘圖新鮮，特地要了一道菜，黑松露。

    還說：“這東西在法國，是最名貴的食材?！?/br>
    跟來的兩個男人跟她玩笑，說：“黑松露又叫豬拱菌，不知道你這么愛干凈的吃不吃的上來?！?/br>
    姑娘立時花容失色，抿嘴說不信。

    李晉成遠遠瞧著，心里一動，又想起來那人。那人當時也被哄住，除了花容失色還多幾分無奈，眼里透著骨子不甘。

    東西上來，眾人拿起筷子，紛紛說這東西稀罕，一定要嘗嘗鮮。

    李晉成卻半天沒動筷。

    孫并州瞧見，問他怎么了，他搖頭說沒事。

    酒場散的早，他統共沒喝幾杯，卻有些醉。

    ……

    趙母思量了半宿，還是認同了趙父的話，這幾天消停下來，沒再來回折騰，不過她也沒有白折騰，一著急上火就吃不下飯，血壓反倒降了下來，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趙念舟早晨去上班，沒在家里吃早飯，路上買了豆漿油條，帶著早點去辦公室。

    主任囑咐她今天接一下售后服務的活兒，之前接了一批老外的訂單，讓她打電話問一問，把反饋意見整理上交。

    她忙活到飯店，拿著餐盒去餐廳打飯，去的晚了一點，剩下些殘羹冷炙。

    她吃不習慣，又跑到外面小超市買吃的講究，回來的時候聽幾個女同事扒著窗戶議論。

    她笑了笑：“你們看什么？”

    “大門外面停了一輛好車?！?/br>
    有人問：“是跑車嗎？”

    “不是……”

    她正想湊過去看看。主任剛好走過來沖她問：“小趙，弄完沒有？弄完給劉經理送過去?！?/br>
    她點頭，收起來資料往外走，路過廠子大門側頭看了看，的確停了一輛價錢不菲的車。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這時，車里下來一人，偏頭點了根煙又蹲下身彈了彈褲腿上沾染地泥土，低罵：“什么鳥不拉屎的鬼地方?！?/br>
    ……

    他隨便找了個旅館停車，掏出身份證開房，老板看一眼，收罷錢遞出來鑰匙。

    找到房間號，開門進去。

    把人抵到門板上，推上去她的衣服便親上來。

    她去解他的襯衫，摟住他的脖子回吻。

    他笑起來：“熱情如火??？”

    她突然抱住他，臉藏進他的脖子里，半天，肩膀一抖一抖地默默落淚。

    他感覺脖子里有溫熱地淚水流過，燙的他心尖發顫。

    推開她，盯著她仔細地看，拇指去擦她的眼淚，等她冷靜下來，重新附上去，蝕骨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