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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職,有什么大不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還有,你想法就有問題,是萬科就不能辦?牛逼個什么勁兒,世界五百強???也就能在津南牛逼?!?/br> 趙念舟頓了頓,低頭蹙眉。 他說了一通,看她表情好像挺有用,忍不住自戀:“我發現我這人特會勸人,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哎,別走啊,沒說完呢……” 趙念舟收拾利索方躺上床,孫主任便來了電話,她心頭亂,不想接,可是對方不休不止,第三次響起時她才劃到綠鍵。 “我這邊等不得了,你考慮的怎么樣?” 她猶豫道:“周副經理能徹底下去嗎?或者,您能保證我可以保住工作?” 那邊笑起來,答:“說實話,我不敢保證,這得看李總,搞不好咱倆都得走人,我這把年紀都不怕,你怕什么?” 趙念舟試探性地問:“如果李總不辦他,你會交給質監局嗎?” “……” 她說:“在本部三千多人,我在這,可以說是沒幾個注意到的小職員,您走不走要聽李總的,我走不走您卻能左右,我希望您要是沒事,也保我沒事……調查報告我會盡快做,最遲明晚出來?!?/br> 這邊那邊都到了最后期限,趙念舟一夜深思熟慮,心里暗自做了打算,第二日,她一大早來上班,趁著一腔熱血寫了一黑一白兩份調查報告,并且兩份都拿到復印室復印。 中午休息時間不短,她在餐廳隨便填飽肚子,便趁著空擋回了趟家,趙民最近找了家超市里的工作,這時候正好是購物高峰期,家里自然空無一人。 她從提包里抽出牛皮紙文件夾鎖在平常放存折的保險柜里。 再回到廠子,已經是晌午大錯,打卡時遲了十幾分鐘?;氐阶痪吐犘〗f:“剛才廠長找你,我說你去了洗手間,他讓你趕緊上去一趟,帶著整理妥當的文件?!?/br> 趙念舟路上走的緊,此刻出一身汗,對她說了聲謝,忙手忙腳地脫下外套,拎起文件往樓上走。 到了廠長辦公室敲門要進,被秘書先一步攔住,她說:“廠長有要事談,恐怕你要等等?!?/br> 趙念舟揮著手里的文件,說:“方才廠長找我要文件?!?/br> 秘書笑一笑,一板一眼說:“那也要等,沒有吩……”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門突然從里面打開,廠長看到趙念舟臉色驟變,低聲說:“有事待會兒說……錢秘書,你和小趙先去處理?!?/br> 趙念舟一時反應不過,指著文件說:“不是您讓我送上來?按您的吩咐已經寫好?!?/br> 廠長握拳咳了兩聲,提聲指責錢秘書:“愣什么,還不快去?我這事沒談完……這就趕過去?!?/br> 錢秘書看出眉目,趕緊站起來,對趙念舟說:“對對,咱們廠長忙著,那什么,你先跟我說……” “什么事?”趙念舟對面的門再次打開,一位男人身姿筆挺地走出來。 廠長趕緊回身,叫了聲“李總”,頓了頓又說:“沒事沒事,咱進去繼續說,有錢秘書處理就成了?!?/br> 這李總正是李晉成,他瞧了眼站在對面的三人,挑了下眉,他不記仇,可一眼便認出那天在警局冒冒失失撞他的女人。 著了件立領白襯衫,下擺利索地收到里面,下面是件淺藍牛仔褲,腳上應該是墊了內墊,高了,卻也更襯的腿長腰細,內內外外倒是一改那日的落魄,頭發也齊整地扎在腦后。 李晉成一番打量,又狀似無意地收回視線,對廠長說:“你有急事就趕緊去處理,剛才地事,你明兒去趟總公司?!?/br> 廠長笑著點頭,說:“您說怎么著就怎么著,我這也沒事,泡的茶您還沒嘗嘗……” 趙念舟早就退到一旁,偷偷打量這位萬科的李總,莫名覺得眼熟,似是在哪見過面,可如何也想不起。 李晉成這邊來了電話,他掏出來看一看名字,直接拒接放進口袋,而后才對廠長說:“那就嘗嘗?!?/br> 他說著便先一步進去。廠長抹了把冷汗,回頭吩咐趙念舟:“先放著?!?/br> 趙念舟問:“我是交給您還是孫主任?他昨兒催了?!?/br> 廠長瞪眼,擺手說:“回頭說!真沒眼力勁,沒事忙了?沒事讓錢秘書給你安排點?!?/br> 他開門進去,李晉成正站在窗邊講電話,看到他進來也沒避諱,他沒聲沒響地坐下,端著杯子喝了幾分鐘茶李晉成才掛電話。 他趕緊站起來,招呼李晉成坐,李晉成笑了笑,搖頭說:“茶改天喝,家里有事?!?/br> 廠長說:“行,您一句話,那您先忙,我送您回?!?/br> 李晉成說:“不用,車在下面?!?/br> 他跟上去開門,隨著他往外走,又說:“那我送您下去?!?/br> 李晉成在前,邊走邊說:“局里也沒查出子丑寅卯,已經松了口,明天就開工,看樣之前我想多了,不過你們部門也機靈著點,別因為監察不利,提前被他們抓住小尾巴?!?/br> 他聽了忙點頭,想了想又問:“這次政府嚴查算是過了?” “過了?!崩顣x成說完,便開門上車,留下他一個人暗喜。 李晉成回到公司,便吩咐王秘書聯系孫并州孫主任,讓他趕緊來一趟。 孫并州得了消息,心里隱隱不安,總覺得要壞事,果不其然,一進辦公室李晉成就下通知說:“你這兩天別忙活別的了,二廠的事最要緊,別的都往后放?!?/br> “出什么事了?” “嚴查的事過了,雷聲大雨點小,你去二廠,生產線全開,把員工能招的招回來,招不夠的兩天內想辦法湊齊,別含糊?!?/br> 孫并州冷汗淋漓,趕忙問道:“小分廠的事還辦不辦?” 李晉成問:“孰輕孰重你看不懂?” 孫并州今兒穿了件白色汗衫,盡管李晉成辦公室不吝嗇,空調開的足,可也擋不住滿心急躁,不大會兒功夫,后背濕透,他心里挽成疙瘩,面上卻附和他,識趣地閉嘴辦事。 孫并州剛出去,李晉成的電話又響起來,他沒了耐心,開口便說:“別費勁了,我今晚不回……哭完了?沒哭完就哭完了再給我打……我說話怎么了?我說話就這樣……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別他媽一出事就拿長輩壓我,好好好,你真行,你有能耐,我認輸!” 他掛了電話,脾氣都給氣沒了,電話是周蕓來的,李晉成自那天就不怎么回去,要不是李曉在家,恐怕她連影子都掛不上。李晉成也不知道自個要干嘛,就是心煩,可能是廠子事太多,她又不體貼,選在這么個時候鬧,鬧便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