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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古言,而喻先生也叫我換個風格寫寫。于是我才會臨時起意開了個古言。當時也沒想那么多,純屬娛樂娛樂,倒真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編輯居然找我簽約了。 如果你們還認可我,那么就請繼續支持我。這篇文我一定會更完,善始善終,也算給自己一個交代。 古言文名,筆名:喻言時。(喻先生的號,筆名也就由不得我了) ☆、節能燈(2) 節能燈(2) 那剩下的半包煙終于抽完,慕寸心方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適逢手機鈴聲大響,她接起,“喂?” “慕小姐,你母親這個月的藥費你還沒付呢,你看這都快到月底了?!?/br> “我知道了姚醫生,我馬上給你送過去?!?/br> 你看,窮人哪有時間矯情,每分每秒上帝都會讓你忙碌。 這座冷漠寒涼的城市,誰會同情你的不幸? 柳含煙血壓很高,這幾年一直在吃降血壓、降血脂的藥物。這種藥價格昂貴,慕寸心擔負得很是吃力。但是為了母親的身體,再貴的藥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坐車到姚醫生診所,支付了柳含煙這個月和下個月的藥錢,慕寸心的口袋又干癟了。 “慕小姐,你母親的血壓越來越高了,這不是好現象,你平時要好好督促她,高脂肪和高能量的東西是碰都碰不得了。如果管不住嘴,吃再多的藥也是白搭?!?/br> “我知道了,謝謝姚醫生?!?/br> 出了診所,冷風迎面襲來,慕寸心的鼻尖被凍得通紅。她的心里頓時涌現出許多無力感。 打電話給柳含煙,讓她好好注意身體。柳含煙也不知道在哪兒,電話那頭很吵,她含糊應了幾聲就將電話掛了。 慕寸心將手機放進口袋里坐公交車回了學校。 *** 高檔的米其林餐廳里,頭頂奢華的水晶吊燈幽幽泛著暖黃色的燈光,男人一張清雋的臉龐凜冽非常,如此溫暖的燈光都沒能柔化掉一分一毫。 沈清淺白皙嬌嫩的手捏著刀叉,狀似低頭專注吃牛排,余光卻一直沒有從男人身上移開。 商離衡的性子相較五年前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全身上下都透著生人勿近的冷硬氣場。那時他雖然也不太愛笑,但卻不會像現在這樣拒人千里,冷得好像都看得見冰渣子。 “離衡知道我為什么回來嗎?”經過好一番內心掙扎沈清淺終于問出來,言語之間的小心翼翼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商離衡放下刀叉,扶了扶鏡框,微瞇著雙眼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為什么?” 沈清淺看著商離衡隱在微薄鏡片后的黑眸,聲音很輕很輕,“因為我發現還是這座城市適合我?!?/br> 因為這座城市有你。 聰明如商離衡,他如何聽不出這其中的潛臺詞。 “人都是這樣,在外面漂泊一番才知道這座城市的好,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這座城市一樣有如此開闊的胸襟,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好比我,我的世界只歡迎從一而終的人?!鄙屉x衡如是說。 女人較好的面容刷地一聲變得慘白暗淡,毫無血色。 “離衡,我——我當時沒有辦法,你知道——” “清淺,過去的事沒必要再提了。你爸媽和我爸媽都有意撮合我們,但是我們都很清楚彼此是不可能的。當年分手的時候我就說過再見面也許連朋友都不是。我的原則一向如此,現在我們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吃飯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何況——” 商離衡頓了一瞬繼續說:“何況我已經找到那個我要相伴一生的人了?!?/br> 從米其林餐廳出來,商離衡的心情愈加煩躁難耐,坐在車里抽了一根煙后他開車去了C大。 畢業多年,回母校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送慕寸心回學校,也大多停在學校門外,從來沒有進去逛逛。既然難得有這閑心,干脆就在學校里走走。 他和沈清淺同在C大,他學金融,她學播音主持。他們在一次社團活動中認識,大二上學期開始談戀愛。談了三年,大四畢業前沈清淺在家里人安排下去了新西蘭留學,那時他一門心思想著創業根本不可能出國,那段感情自然被迫終結。三年感情說斷就斷,說不難過自然是假的。以至于畢業幾年也不愿回母??纯?。人多少都有些戀舊情緒,就怕故地重游,觸景傷情。 大學四年他和家里人的關系鬧得很僵,父親希望他將來從政,他硬是學了金融,畢業后成立了盛時。因此大學期間他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家世,沈清淺一直以為他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沈清淺的父母又希望女兒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私下沒少給她壓力,她最終架不住家人壓力去了新西蘭。 那時年紀輕,心高氣傲,看不過沈清淺的屈從,分手的時候把話說得很絕,這幾年一直沒聯系過。后來時過境遷,倒也看開了許多。畢竟那時的他除了有商家人那層身份以外一無所有,沈清淺的選擇其實并沒有錯。 C大這幾年變化很大,很多地方都和記憶里對不上號了。只有實驗樓,主教樓和圖書館這樣的大型建筑還是原來的樣子。 那天下午的太陽特別好,整棟圖書館都沐浴在明媚的陽光里。遠處有一片人工湖,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白色的燈塔巍巍佇立在視線之外,耳邊時不時傳來火車的轟鳴聲。整個校園寧靜而美好。 商離衡循著記憶的縫隙推開圖書館的那道厚重的玻璃門。時縫周日,在圖書館自習的學生很多,但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早就畢業多年的學長。除了在角落里找書的慕寸心。 好似有心靈感應,男人堪堪推門而入,慕寸心就抬起了頭。這個場景和那年在藏經閣的初遇太過相似,慕寸心手里的書都掉到了地上。 圖書館關著窗戶依然能夠見到陽光的剪影,稀稀疏疏地倒映在大理石的地板磚上。陽光柔和而透明,慕寸心的一雙眼睛幾乎是刺痛的。 男人的眉目依舊清冷如初,陽光穿透玻璃照進館內,照亮一張清雋完美的臉龐,臉部的線條纖毫畢現。 商離衡的視線越過層層書架落在女孩臉上,兩道視線相互交匯,相互重疊,一道驚艷炙熱,一道躲閃逃離,但皆難掩睫下nongnong的思念。 慕寸心又不知不覺掐了掐手心,右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腥味。 看到慕寸心出乎商離衡意料,他原本只是到學校逛逛,到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真的是因緣際會,就像偌大的學校他碰見了她,就像偌大的永安寺他遇見了她。 他快步走到慕寸心面前,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然后輕輕將慕寸心的左手掰開,手心里是幾條觸目鮮紅的指甲印,微微滲著血絲。 他漂亮的眉梢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