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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逗他說話就露了餡。于是再看到他發呆的樣子,沈鏡庭就把手伸到文煊肋下去搔他的癢,小傻子“咯咯”的笑開了,在床上傻乎乎滾來滾去的求饒。沈鏡庭停下動作,文煊笑得眼淚都出來,洇出的淚水掛在粉紅的眼角。他在文煊消瘦滑膩的腰間狠狠摸了兩把,然后抽出手去捏他紅撲撲的臉頰。文煊的下巴尖尖的,最近瘦了些就更明顯,嘴唇棱角分明色如丹砂,一副冷心冷情的樣子,沈鏡庭第一次見他時就喜歡這股清高勁兒,總想把他欺負哭。“傻樣兒?!鼻蹇“尊拿婵讖膬蛇吚蹲冃?,再擠成嘟嘴,文煊急忙拍打他的手把自己的臉蛋解救下來??粗撵游嬷t彤彤的臉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沈鏡庭不禁輕嘆一聲。他清醒的時候從來沒對自己笑過。文煊以前總是憤怒又無力的掙扎,對沈鏡庭破口大罵。而現在沈鏡庭就是把jingye射到他臉上,文煊也不會反抗。不得已之下,沈鏡庭向國師稟報了文煊的異常。到了國師府中,文煊一見到國師就跑著躲到他身后,任憑沈鏡庭豎眉瞪眼的恫嚇,最后干脆鉆到桌子底下不出來了。國師看得心臟病都要犯了,暴跳如雷的問沈鏡庭:“容王!這是怎么回事?!”沈鏡庭自知理虧,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跟國師講明,當然略過了他折磨文煊的手段,只說文煊誤以為自己被嫖客玷污,憂憤過度才心智受損。國師氣憤又無可奈何地看著年輕恣意的親王,他看著沈鏡庭長大,容王從還是皇子的時候就恣行乖戾,封王開府以后更是無人約束。他是皇帝的親生兄弟,又是攝政王的孿生弟弟,無論做了什么惡事都無人敢言,更何況他只是好狎弄優伶,沒干過什么天怒人怨的禍事。可是這次被他折磨失心的是丞相之子,國師寄予厚望的帝子之母。“容王,我把文煊交給你是盼著你讓他早日受孕,你若不喜歡文煊大還有別人,何苦折磨這孩子?”沈鏡庭說:“我沒有不喜歡,我只是……”只是他太不聽話了。容王殿下心高氣傲了二十多年,就沒有不如意過。他說不下去了,又溫聲朝文煊道:“九郎,到我這邊來?!?/br>小傻子大概被嚇破了膽子,在家中對沈鏡庭千依百順,不過看到國師就不那么聽他的話了。“我不要?!蔽撵臃路鹬烙辛丝可?,躲在桌子底下小聲低著頭說?!拔乙⒘摇?/br>在小傻子嘴里聽到了從未聽聞的名字,沈鏡庭怒形于色:“阿烈是誰?!”國師看見沈鏡庭這樣子就氣血上涌,終于開口趕人:“你走吧?!?/br>沈鏡庭看了眼瑟縮的文煊,猶自不愿:“可是——”“怎么,你把文煊拘著還能治好他不成!”國師忿然:“趕緊滾出去!”賀雪青花了段時間才把駐京府邸打理得像個樣子,等他想要去見文煊的時候,卻聽說文煊不在神機營,而是一直在國師府養病。他不懂當中的奧秘,文煊病了這件事就一直刻在他印象里。所以當國師召他來,告訴他文煊心智出了些問題的時候,他雖然驚訝,但也沒生出疑竇,還保證會悉心照顧文煊。直到國師把文煊叫出來。賀雪青感覺自己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他一個箭步沖到文煊面前去,抓住他肩膀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生硬地扭頭問國師:“這是文煊?”文煊被抓得生疼,驚恐地去推這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卻發現男人像鐵鑄的城墻般紋絲不動。賀雪青的喉嚨發干,文煊的身量與外貌,與他春風一度過的男娼別無二致。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那天的娼妓作女子打扮,可顯然與文煊就是一人。文煊的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明。失了神智的文煊卻還記得把自己當成娼妓cao干了一夜的罪魁禍首,待看清了賀雪青的相貌,眼神從波瀾不驚漸漸變成了驚恐。賀雪青看到文煊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覺得他下一秒就要哇哇大哭了,又是尷尬又是煎熬。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賀雪青來的時候也曾想過,畢竟文煊是男子,要是他不喜歡自己,自己該怎么哄他。他們臨淵雪原上的部族女子稀少,兄弟幾人共娶一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若是哪個丈夫不討妻子歡心,是要被外人笑話的。這下算完了。顯然自己已經給文煊帶來了不可磨滅的陰影,賀雪青覺得前途昏暗無望。國師還在好聲好氣地勸慰文煊:“九郎不是要阿烈嗎?”文煊終于坐在地上哇哇的哭起來:“他不是……別讓他弄我……”失了神智的小傻子忘卻了羞恥,只記得受過苦楚,在場的兩個大男人卻尷尬得相對無言。耳邊靜得只剩下文煊的啜泣聲,賀雪青覺得自己像被投入了湯鑊中,每一寸肌膚都燙熱得浸出汗來。“阿烈?!绷季?,國師開口?!拔撵蛹热挥浿?,想必也不會太恨你,你帶他回府吧?!?/br>“……是?!睂ξ撵拥目释^了悔恨之情,賀雪青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下來。最后因為文煊的不配合,國師給他喂了些安神的藥,一邊喂一邊騙小傻子說吃完藥就能見到想見的人,這才把人放倒,由著賀雪青把他帶回府。文煊一直沉睡著,剛剛因哭泣被揉的紅腫的眼睛靜謐的閉著,呼吸綿長。賀雪青把他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卻不敢動他,怕小傻子醒了以后看到自己害怕,哭得更厲害。賀雪青想了想,拿了把剃刀轉身出了房門。他對著鏡子把胡須剃了個干凈,又把頭上的小辮子盡數拆開。被束縛已久的頭發瞬間炸開,賀雪青覺得慘不忍睹,跳進浴池把頭發都打濕重新打理了一番。最后賀雪青對著鏡子左看右看,覺得自己看起來好像和善了些,依稀還有些年少的風姿。賀雪青不指望文煊看了他這幅樣子能不排斥自己,只要不被嚇哭就好。等到他自認為打扮得和京師王公貴胄沒什么區別了,才敢進文煊的房間。男人在床前走來走去,妄圖制造出一點聲響,然而床上的人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賀雪青感覺自己像只求偶的雄鳥,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只為吸引雌性的注意。然而他的小雌性躺在巢酣睡。他就躺在自己的巢里。這個認知又讓賀雪青興奮不已。天色已經晚了,賀雪青想,文煊肯定不能這么和衣而睡。于是他不受控制的伸手脫了文煊的衣服,然后自己也把精心選過的服冠脫下,躺在床邊把文煊挪到了床里頭。文煊長大后變得太多了,所以那天在春酒的作倀下自己才會認不出來他。賀雪青側過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