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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肩上也扛下了與常人不同的責任。耿耿人間,萬家燈火,每一盞燈下都承載著不同的喜怒悲歡,命運的殘酷也不會因為光芒的照耀而消失。上不起學的孩子,蒙受冤屈的姑娘,背著垂危親人在雨夜中狂奔痛哭的男子,舍不得離開幼子的母親……每個人在遇到痛苦磨難的時候,總會祈求上蒼的護佑,總會希望奇跡發生,總會盼著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神明出現在自己面前,伸出一只援助的手。但幸福的獲得,總是要付出什么代價的。夏羨寧能感覺到洛映白的睫毛在自己的掌心輕輕掃了掃,然后就不動了,他移開手,洛映白已經閉上了眼睛。夏羨寧的手指不舍地在他臉上撫過,毅然挪開,拿出手機,打開了自己的微博,快速輸入著什么。很快,又是一條熟悉的紅字微博出現在了洛映白的賬號下面——夏羨寧:@白哥哥瞎算卦師兄,好好活著,不要記得我?!肋h愛你。最后一個句號打出,委托達成,夏羨寧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有鮮血從唇角溢出。剛剛恢復不久的神力從身上剝離,夏羨寧卻仿佛不知道疼痛,只是緊張迫切地盯著洛映白,眼看他的臉上逐漸恢復血色,傷勢也有所逆轉,夏羨寧終于松了口氣,不由露出笑容。他答應洛映白自己不再嘗試,是因為他明白,這一次的方法,一定可以成功,只要他不是,微博就必須實現委托人的心愿。洛映白終于可以回到天庭去做他的元君了,雖然他們兩個,依舊不能在一起。這是夏羨寧有生以來最漫長也最短暫的一刻,他向來寡言,此刻卻覺得有滿腔的不放心,有滿腔的話要說。夏羨寧不舍地將臉貼在洛映白的頰側,趁著意識還清楚的時候柔聲低語:“師兄,我又想起咱們初見的時候了。勾陳大帝將你送到三清座下,我晚一步進去,你身上穿件竹青色的長袍,手里托著盞茶,回頭看我……”他的第一眼,沒有看清楚洛映白的正臉,但見這人儀態優雅,舉止當中又有中別樣的隨意灑脫,就如同一枝風中搖曳的紫桐,連帶著被他托在手中的茶盞,都顯得別致精巧起來。夏羨寧想起洛映白回頭看著自己的那個瞬間,眼角略彎:“師兄,我那時就想,這人真是好看?!?/br>他笑著,覺得體力正在迅速地流失,于是把洛映白摟的更緊:“就在第一世,你知道我的目的之后,頭一次沖我發火,讓我離開。當時你說,你來到這個世界,有了其他的親人、朋友,經歷了很多過去沒經歷的事情,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明瑯……”“其實我知道,你這樣說不過是想讓我放棄,但是我也一直想告訴你,比起過去的明瑯,我還是更喜歡現在的你?!?/br>“因我每與你多相處一刻,就更喜歡你一些?!?/br>眼前的世界逐漸模糊,夏羨寧看見無數飛浮的云光之中,似乎多了很多跳躍的火苗,這些火苗將他和洛映白圍在中間,然后成串地飛入了他的身體。他忽地睜大了眼睛。夏羨寧用法力撐起了一個可以為洛映白實現心愿的微博,每一個心愿的達成都會造成他自身的消耗,直到這最后一刻,已經是法力耗竭,油盡燈枯。這是他早就預料到的結局,而且不曾后悔。但夏羨寧忘記的是,從微博注冊開始,所有人都能通過它與洛映白對話,洛映白所幫助的人,所解決的難題,也不僅僅是幾條紅字微博的委托而已。無數陌生人的感謝與崇拜匯集成這個世界上最真摯最純粹的力量,還酹曾經用生命守護過他們的神邸。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遵循自己的內心去做的每一件事,本就無需衡量值得或是不值得,去光榮地受傷,又因為傷痕而痊愈,而繼續面對接下來的世事無常。無常也是一種因緣,永遠不會被心牢關鎖。隨著一簇簇火苗躍入身體,想象中的燒灼感并未出現,身體好像浸泡在溫泉中一樣舒適,放松,夏羨寧隱約覺得自己的力量似乎又充滿了四肢百骸,然而不可避免的睡意涌上,他很快也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當中。————————————春風澹蕩,玉水生波,晨曦掠過亭子飛起的一角,映上水面,宛如灑下一層碎金。一個眉清目秀的仙姬坐在池水當中的一朵碩大睡蓮中間,彈著琵琶唱一支黃庭堅的:“見晚情如舊,交疏分已深。舞時歌處動人心。煙水數年魂夢,無處可追尋……曉也星稀,曉也月西沉。曉也雁行低度,不會寄芳音……”明瑯元君坐在亭子里聽曲。他雙目半闔,背靠梁柱,長腿交疊搭在欄桿上,姿態悠閑慵懶。身上那件白底織金云紋的長衫就在風中輕輕拂動,宛如一朵不小心落到人間的白云。“洛映白……”“洛映白?”“師兄!”就在他將要睡著的時候,一個聲音仿佛從耳畔極近的地方傳來,明瑯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四下環顧。亭中空空如也,唯有風過。見到他神情有異,那個原本在唱曲子的仙姬五指一撥,結束了彈奏。她關切道:“元君歷劫歸來這幾日頻頻噩夢,怎么現在連大白天的都不安穩了嗎?”明瑯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xue。仙姬收起琵琶,身形輕飄飄地一轉,已經站在了亭子里,雙手奉上一盞熱茶。明瑯喝了口茶,這才覺得稍微好了一點,他將茶蠱往仙姬手里一塞,鬧心道:“是啊,白天黑夜都是一個聲在我耳邊繞,一會叫師兄,一會叫個沒聽過的人名……就和欠了他錢似的,真是邪門。難道這天庭還能招鬼呢?”仙姬掩袖笑道:“若不是欠錢,那說不準是下界沾染紅塵,欠了情債呢?您剛剛回來,有些事記不住也是正常,說不定適應幾天,就能想起來了?!?/br>明瑯連忙道:“那就算了吧,不可能。我早有意中人……”他最后那六個字幾乎是自然而然說出來的,說到一半自己也是一怔,不知道那個“意中人”是從何而來。仙姬并沒有聽清他那語氣輕柔的最后一句話,又說道:“元君說剛才那聲音叫您‘師兄’,您是三清座下首席,同門師弟少說也有上千人,實在不好猜。但今日您倒是真有位師弟,在凡間歷練夠了,正要重返天庭呢?!?/br>明瑯毫無印象,問道:“哪個?仙姬臉上微微一紅,眸中露出向往之色,道:“就是竺硯太子啊?!?/br>明瑯“唔”了一聲,仍是沒什么印象,他師弟太多了,記不住倒也不稀奇,因此不大在意。但那個聲音總是叫魂一樣,不時在旁邊冒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