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祭祀臺有些相像,說明這里曾經也是積淀很多年而形成的部落,只是這部落在遇到越部落的人,與越部落人融合后,又因越部落人遷徙而離開這里。祭祀臺周圍也同他們現在部落的祭祀臺一樣擁有石柱。祭祀臺前現在已經站立了很多人,被他們包圍在中間的是躺在一張張獸皮上瘦骨嶙峋的女人。在昏暗的光火下,那些女人的臉和身體看起來異??刹?,可她們周圍的人沒有一人會嫌棄會害怕,他們都很用心的照顧著她們。大家看到他的到來,全都跪坐下來,他順著人群走向祭祀臺,一步又一步,顯得很沉重。就如他此刻的心緒一般,他看到躺在獸皮上那么多女人的樣子,他心情怎么能不沉重?當他走上祭祀臺回過身來,他看著祭祀臺下沒有任何喜悅表情的眾人,又看向被他們包圍在中間躺在獸皮上一動不動的女人,他動了動嘴,很久之后才說:“今日我站在這里,便是為部落人祈福,為躺在獸皮上的人祈福,愿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他說完后,便拿起權杖,高聲說道:“愿神明賜福于我們,讓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因他慷慨有力的高呼聲,祭祀臺下的眾人也都高呼起來,“愿神明賜福于我們,讓我們身體不再苦痛,靈魂不再折磨!”越部落的人人數眾多,所有人高呼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回蕩在周圍綿延不絕。他們中很多人都不認識楚若云,也有很多人都沒見過楚若云。可他們在看到楚若云站上祭祀臺的那一刻,便覺得這樣的人和他們的祭師一樣慈善溫和,讓他們感到安心。在楚若云說出祈愿的話時,他們也都高呼起來。*楚若云站在祭祀臺上,看著祭祀臺下不斷高呼的眾人。等大家安靜下來,他才開始游移著步伐跳起了祭天舞。因為練習過很多遍,祭天舞的步伐已經深深地刻印在他腦海中。此刻跳起舞步來完全不用思考,動作也是行云流水一般。之前進行儀式,他都穿著睡衣,此刻他沒有穿睡衣,跳起祭天舞來更加流暢起來。他拿著權杖劃出每一個弧度,又游移著步伐做出每一個動作,等一段舞步之后,祭天舞正式開始,他便隨著祭天舞的舞步開始唱出祭詞。隨著祭詞的唱出,歡快的語調,輕靈的聲音回響在整個祭祀臺周圍。祭祀臺下的男人在楚若云跳起祭天舞開始便被楚若云的身影吸引,不似他們白皙的肌膚,在火光的照樣下更加晶瑩剔透,每一個柔和的動作仿佛精美的藝術品,讓他們移不開眼睛。隨著祭詞的唱出,那歡快的語調與靈動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又進入他們心靈深處。那聲音仿佛是能夠撫慰人心的手,將他們心中的傷口一點一點撫平。*在楚若云唱出祭詞之后,躺在獸皮上緊閉雙眼的女人仿佛感應到什么一般,緩緩睜開雙眼來。她們用朦朧的雙眼看著黑暗的夜色,又抬眼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她們以為看到了神明。不然為何那人的肌膚那么白,那么晶瑩,跳動的舞步那么柔和美麗。她們有些不敢相信,都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們越聽那聲音便覺得身體上的苦痛一點一點減輕,不能動的身體似乎在身體疼痛減輕的同時可以緩慢移動了。那聲音傳到她們內心最深處,仿佛血液一般融入她們身體之中,讓她們感到溫暖。她們眼睛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祭祀臺上的人。潔白的膚色在月與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圣潔,那輕盈的舞步隨著歡快的歌聲讓她們忍不住繼續去聽,也讓她們回憶起了很多快樂的往事。她們有些人回憶起在這里生活時很安穩的日子,想起幼年時候照顧她們的親人,想起成年之后在遷徙過程中發現的點點滴滴。她們忍不住勾起蒼白無力的嘴唇,裂開嘴來笑了出來。安穩生活的日子是很溫馨,遷徙的時候的日子也很快樂。越的阿母茵在睜開雙眼看到祭祀臺上的楚若云時,以為神明諒解了她們,要為她們去除身體上的苦痛,可當她看清那人跳動的舞步,手里拿的權杖是自己的權杖時,她才明白那人根本不是神明,只是一位年輕的祭師。她的部落一直過得很好,從她出生到越的阿爹搶到她,再到越的阿爹帶著他們一起遷徙,他們一直未曾有過痛苦的遭遇,幾乎沒有任何苦難。成年之前,家人很強大,成年之后,她被越的阿爹搶到,越的阿爹更加強大,他們沒有為食物發愁過,也未曾有過特別重大的事情發生,因此,他們部落從來沒有進行過祭天儀式。她雖然會跳祭天舞,也會祭天儀式,可她從來沒有為部落跳過祭天舞。如今身為祭師的她,在部落最困苦的時候,卻不能為部落跳祭天舞。她突然感到悲哀而難過。可她聽著那人的聲音,看著那人的舞步,難過悲傷的心緒被一點點撫慰,就連身體上的疼痛也在一點點減輕。只是看著那人的每一個動作,她都被深深吸引,眼睛也是移不開。她看著那人每一個的動作,回憶起跟阿母學習祭天舞時候的畫面,那時候多么溫馨。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現在殘破的身體根本無法站起來,也無法跳祭天舞。她同其他人一樣回憶起了很多事情,回憶起部落融合之時,回憶起和越的阿爹成親的時候,回憶起部落人決定和越的阿爹一起遷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見的風景。他們去過很多美麗的地方,吃到過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們也曾試圖尋找阿母的族人,可他們還是未曾找到。阿母去世之前很想去找他們曾經族人,可阿母因為遷徙,與族人走散時候年齡很小,并不記得族人居住在什么地方,也并不知道族人后來遷徙到了哪里。因此,他們在不斷遷徙的時候并未找到阿母的族人。她還想起了越和其他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從來不知道很多記憶想起來竟然那么快樂,讓她這么愉悅。仿佛只要想著那些,身體上的疼痛會完全消失一般。她看著祭祀臺上的眼神平穩的男人,那男人竟比女人跳祭天舞時更加唯美和諧,仿佛祭天舞就是因他而生一般,她微微笑了出來。她在想如果在她去世之后,這樣的人能夠守護他們部落就好了,這樣他也就安心了。*楚若云流暢地進行著每一個步伐,很專注。只要開始祭天的舞步,他便會全神貫注起來,外界的一切將不會對他干擾。他眼中只有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