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之人往來密切。神魔兩族素來水火不容,天狐一族與魔族往來,豈不就是置神族的顏面于腳底么。 當下心頭一熱,確定了消息的可靠性后直奔九思天向天帝狀告天狐一族通魔行徑,斗膽請命調集天兵神將前往瑤天闕將叛賊一網打盡。本以為天帝最多讓他著手查辦天狐一族通敵的真假與否,他好借機將天狐王打入天牢,不想天帝竟應允了。想著若是能將天狐一族就這么盡數滅了豈不更合心意,便率兵直奔瑤天闕而去。 天兵神將壓境,時隔兩萬余年,他與天狐王便以這種方式見面了。沒有給任何的解釋,他就這么出手了。剎那天兵天將如泄洪之水密密麻麻向瑤天闕傾倒,所過之處血流成河。俄頃一道極其濃郁的黑氣與沁寒白光在半空中刺目地閃爍,本與他對抗著的天狐王見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飛身沖向黑白光芒交替之處,快得他來不及反應。 身形再動的時候,一個人影擋住了他。 那人,還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他聽見她淡淡的聲音道:“你要毀了瑤天闕,就從我的尸體上跨過去?!?/br> 他瞬間大怒,聲嘶力竭地吼道:“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那個與魔族私通的罪人?” “他不會,我信他。是你陷害的他,是你要毀了瑤天闕,是不是?” 他冷笑,“是又如何?” “那么,從今日起,就當煥之從未有過你這個兄弟?!?/br> “哈哈哈哈哈……兄弟?”他劍刃逼近她白皙的脖頸,銀白的劍身微顫,“你憑什么?” “憑我,是他的王后?!?/br> 他紅了眼,手中握著的劍顫抖得更加厲害,眼前猩紅一片。 “凌無曳,你瘋了嗎?”嗡嗡的鳴聲中,他聽見碩靈修憤怒而不可置信的聲音傳來,眸色漸漸清明,入目卻是她瞬間煞白的臉色,以及胸口拿在他手上的那柄長劍。 碩靈修一把推開他將她抱在懷中,這一幕如此刺眼。他聽見自己冷淡到嗜血而無情的聲音響起來,“怎么,現在知道疼惜了?以前怎么不好好追,眼睜睜看著她成了別人的王后?!?/br> 他看到她倒在碩靈修懷中,目光看向帝詠毅方才離去的方向緩緩閉上了雙眼,然后是碩靈修忽然而至的掌風。 他與碩靈修就這么打起來了,越打越狠,二人幾乎用了十成的功力,直到最后一記殺招,碩靈修驀地收了勢,而他卻怔了一瞬,一掌擊中了碩靈修的胸口。 血色再次漫上眼,他看見碩靈修嘴角解脫而釋然的笑意,心口有如重錘砸過,一下又一下地敲得他發疼。他血紅著眼抱起碩靈修慢慢僵硬冰涼的尸身瘋狂趕往妖族的鎖魂塔,前腳剛進了鎖魂塔后腳便被人徹底地封在了塔內。 他回眸看清了來人,卻顧不得反問任何事,手忙腳亂地將碩靈修的身子抱到鎖魂塔最頂層拼盡所有力氣將塔內的妖氣聚束于碩靈修身上。碩靈修是妖皇,身死后及時鎖住魂魄便還有能生還的機會,他也曾與他說過,妖族的鎖魂塔是妖界元氣最充沛的地方,許能封住他的魂魄也說不定。 以云被他害死了,他不想連碩靈修也因他而死。平復下來以后,他才理清了來龍去脈。將他封鎖在鎖魂塔的,正是九思天上的另一神將。而天帝先前之所以答應得如此爽快,就是想借他之手滅掉天狐一族的勢力。天狐一滅,九鳴天必然不平衡,是以他便成了最中天帝之意的出頭鳥。九鳴天兩大勢力一同削弱,既得了平衡又不會再威脅天帝,這才是真正原因。 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 他自知罪孽深重,所關心之人也被他害得族滅家破,外面的世界,他無臉也無意再踏入,就這么待在鎖魂塔里洗去一身罪孽也未嘗不是他最好的結局。 所以,他在此地自我困束。 今日碩靈修的魂魄與那具軀體融合通透出了鎖魂塔,也算圓了他一樁心愿。雖則碩靈修醒來后一句話也不愿與他說,但從碩靈修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平和的救贖。 而眼前的人,便是以云與帝詠毅的孩兒。幸好,天狐族的太子還在。 帝君看著瞬間蒼老了許多的北海龍王,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而是帶著春春轉身離開了。 想問的全都問清楚了,即便胸中郁結還能如何?母后是人族女子,再無法重新活過來,他今日就是將北海龍王抽了筋扒了皮,母后也不會回來了。 其實,倘若不是大婚前帶著春春前去瑤天闕發現當年被神火燒得面目全非的故土而今已被修繕得與原來一般模樣,而王宮上空一束燦白金光熠熠生輝,其間一顆純白魂丹在金光之中若隱若現,他也不會就那么放過天帝。 父王的神魂還在,也即是說,當年跟著北海龍王下去的神將并未將父王的魂魄打散,不待哪個時候,父王便可重登仙位。 只是這樣殘忍的天帝,著實令人寒心。未來,會好嗎? “帝君,我們說點別的吧?” 春春揪著他的衣袖搖了搖,一雙淺藍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帝君將她帶入懷中,眸中神色溫柔,“想聽什么?” “唔……那就繼續說而溪與然湮兩個人的事?” 前幾日帝君與她只說了一點點,大致就是而溪在很早很早之前也許就對然湮動心了,后來瑤天闕遭遇劫難,然湮便不曾再上過九重天,而溪也就再沒見過然湮了。 這兜兜轉轉的,原來而溪喜歡的是那魔界之主。她還知道了先前見過的白面書生,其實就是然湮,只不過不是真容罷了。 想到這,她忽然嘿嘿一笑,“帝君,你說而溪現在會在哪兒?” 帝君垂眸,“魔宮?!?/br> 春春眼睛賊賊亮的,“不如,不如帝君你帶我去魔宮吧?” 帝君抬眸看了眼天色,眉心一跳,又聽小東西軟軟的聲音道,“帝君你就帶我去一下,回來后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br> 嗯,這個條件不錯。 帝君頷首,“允了?!?/br> 二人從行樂宮下去魔宮的時候剛好停在了然湮寢宮榻旁數十步距離的實心屏風上,隔著屏風聽見榻上傳來的你儂我儂互訴衷腸的低低細語,熟悉的女音里是她從未聽過的嬌媚。 春春捂這小心口從屏風后探出腦袋,恰恰好看見翻飛的簾帳后而溪跨坐在一妖嬈男子身上,半解的衣衫滑下來露出白嫩一片的香肩,如瀑的長發遮住了男子的上半身形。少時而溪一聲低呼,那男子便翻身將而溪壓在身下,胸膛前盡是紅紫一處處的……咳…吻痕。 興奮地咬住袖子,兩眼發光地看著榻上那對茍合……呸,恩愛的二人,眼見著男子單手解開身下襦褲,一只大掌突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春春小臉一皺,便覺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人已被帝君放到棲梧宮那張大大的寢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