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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哇的一聲哭得好不傷心,只抽抽噎噎似打嗝般道:“帝…帝君……你,你不…不能不要我……我,我也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嗝~” 先前營造的氛圍瞬間褪去,帝君這才手足無措地輕拍著懷中小人兒,連連安慰:“別哭,別哭,本君不會不要春春的?!?/br> “那…那你,你要…要發誓?!贝捍撼橐灰啦火?。 帝君作正色道:“本君發誓?!?/br> “一言既出?!?/br> “駟馬難追?!?/br> “唔,暫且相信你了?!?/br> 帝君莞爾,“隨本君回去了?” “嗯,回九幽殿了?!贝捍捍蚨ㄖ饕赓囋诘劬砩喜幌聛?,于是兩腿一張一夾,手腳并用地掛在了帝君身上。 帝君才皺著眉穩住身形,突聽身上之人一驚一乍道:“啊,糟了!” “怎了?” “忘記把凌均太子給我的醉蝦帶出來了,”春春懨懨的聲音里有些嘆息,“本來還想帶回九幽殿給謝霓他們嘗嘗的?!?/br> …… 帝君沉默了片刻,道:“吃醉蝦了?” 春春軟軟綿綿的脊背頓時挺得筆直,在無邊的寂靜中作了妥協,“嗯……就,就一只?!?/br> “下不為例?!?/br> “嗯?!?/br> 清淺的月光跌落在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上,溫聲軟語之間,為夜色中的南華山更添了一筆溫存。 一路掛在帝君身上回去九幽殿的春春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不明智的決定,不僅是因為四衛眼中的打趣意味,更是由于手腳上傳來的陣陣酸軟。 她剛才應該讓帝君換個姿勢的。 “打算賴到幾時?”帝君道。 春春從帝君身上退下來,看了眼四周確定是棲梧宮無疑,遂又伸出了手向帝君討個懷抱,一邊眨著眼水意靈靈地懇求著帝君,一邊說:“去行樂宮吧?!?/br> 去行樂宮沐浴一番便可睡到又大又溫暖的榻上一睡到大天亮了。 帝君負手看了她一會兒,十分懂她地將人打橫抱起走出寢殿,只是去的方向卻不是行樂宮。 “本君有一樣東西要給你,”帝君神秘道,“你收下以后要完成本君的要求,達到期許了方可浴身就寢?!?/br> 春春很不爭氣地縮了縮脖子,“那我可不可以拒絕?” 帝君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沉聲道:“不能?!?/br> “可是帝君,我有點困…” “沒有可是?!钡劬龜蒯斀罔F道。 少頃一道灼熱的光束穿過二人,春春抬眸看了眼帝君與她同樣半透的身子,安下心來繼又狐疑道:“要去哪兒,為何我們的身子變成半透明的了?” 帝君未應她,只又抱著她走了一段路,從一片昏暗走到豁然開朗的地界,才將她放了下來,指著前面院中一小塊空地道:“將本君之前教與你的連云訣再背一遍?!?/br> 才剛落到實地上的春春聽了這話小手一抖,雙手并到身前不安地摩著,拖拖沓沓地應道:“是……” 實話說,這么些天來除了第一次在連氏兄妹宅子里的時候認真在腦袋里過過幾遍,根本就沒再花其他工夫來記。不過她仗著自己記性還算不是爛到家,應付應付帝君許是沒什么大礙的。 遂小手一擰狀若淡然地將手負于身后,側身走出一步錯開與帝君正對的視線,面上平靜似胸有成竹,實則在帝君看不到的地方腦袋瓜飛速運轉著。 帝君看著庭院間搖頭晃腦離自己越走越遠的春春,面容緊緊繃著不曾做任何提點,只是心下暗忖:瞧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散漫勁兒,雖是記得七七八八,但是并未經過大腦消化參悟個中精髓,背得再熟練也是無用之功。 “將謝零前幾日教與你的基本功與幾個招式在本君面前一一打一遍?!?/br> “???”春春冷不防被帝君的命令弄得摸不清頭腦,但見帝君面上神色不似與她玩笑,收了渾水摸魚的心馬步一扎,果真有模有樣地做起來了。 “最后三式不對。左右□□換之時切記不可相交,出手時下盤萬不可不穩,前后步不可處于一條直線上?!钡劬谅暤莱鏊旅娜c,末了又添了句,“你的速度也并不如人意?!?/br> 春春手腳姿勢未變,只將腦袋轉過來暗自咬了咬唇瓣,忍不住回嘴,“是不如帝君你的意吧?!?/br> 她話音剛落,便見帝君一番頷首,煞有介事地應下,“的確?!?/br> 深吸一口氣收了勢,春春鎮定自若地朝帝君走過去,在距離帝君一步之遙的時候忽然出招攻向他的腰腹,一雙淺藍色的眸子帶著得逞的賊光,于這方寂靜月色下熠熠生輝。 “呵,”春春一個沒忍住呼疼出聲,向背后之人連聲告饒,“帝君,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耍大刀了?!?/br> 清白月色之中,只見一個淡紫衣裙的少女被擒住了一條藕臂,身子朝前脊背彎成弓狀,另一只手被迫反手壓在腰后,而少女身后輕易將其制住的男子神色從容,氣定神閑地看了眼女子即將冒出冷汗的側顏嬌容,依舊沒有放手的打算。 “帝君威武帝君英明,小女子再不敢偷襲了?!?/br> 帝君勾起唇角溢出一聲輕笑,大掌雙雙向前一推松開了春春。 突然的沖勁讓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沖了好幾步,一個機靈堪堪穩住身形,正忿忿不平站直了身子,余光入了一陣銀光,下意識地伸手抓向了破空風聲之處。 “這把隙雪軟劍便是本君要贈予你的禮物,”帝君清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如素素月色拂過她的心扉,“切莫辜負了它?!?/br> 春春低頭看著手中接過來的軟劍,劍身不長不短極為輕薄,劍刃尖削不顯累贅,半指余寬,銀色的劍身上鐫刻著清晰古樸的紋路。只是一眼,她便喜歡上了這把小巧合身的軟劍。 “它叫隙雪?” “隙雪之名寓意快而精準,便是如此?!?/br> 帝君不知何時走近到她身后,一手握著她的手腕一手握住她持劍的手背,引導著她將先前的幾個招式重來一遍。 月色忽明忽暗,兩具同色衣衫的身子在一陣陣變換招式的銀光之下幾近一體,分不清你我,只有翻飛搖晃的枝葉抽打之聲昭示著院中的不同尋常。 “帝君,怎么跟上一次不一樣了?”春春感受出這一次與上一遍的輕微不同,不由疑問出聲。 “連云訣不僅是心法,還是一本劍譜,”帝君的聲音傳入耳畔,帶著微微的喘息撲到她的后頸,令她不由得呼吸一滯,“首句放至末尾是為一卷,總共十五句,便是十五個卷冊,你要好好學?!钡劬陨砸活D,又道,“在本君沒有滿意之前,你都出不去這靜時天鐘?!?/br> 春春喉間一哽,似有好多星星點點的白光漫上來遮蔽她的視線,吞了口空氣極慢極慢地問他:“帝君你是想關我到猴年馬月嗎?” 帝君又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