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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的吹彈可破的兄弟情還不得轟然倒塌將他活活壓死?午間他去找橘白,還沒到地方,突然見到一個人影躥了過去,他發現那個人正是在向橘白的屋里走。衛潛忙跟了過去,他徑直走向橘白的屋里,推門進去,除了橘白以外,再無一人。他覺得很奇怪,難道他猜錯了,這個人并不是沖著橘白來的?“剛才有人來過嗎?”衛潛問。橘白正低著頭坐在椅子上,尚未回答他,此時他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急忙沖了出去。他舉目四望,四處察看了一番。沒有人。登時,衛潛發覺不對勁——他被人設計了。果不其然,他再跑回屋里的時候,橘白不見了。衛潛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看見一個人影走在前面。正是橘白!衛潛趕緊追上去,他拉住橘白,問她:“你要去做什么?”橘白沒有回頭,衛潛聽見她口里反復念著“接客”兩個字。“你瘋了!”衛潛怒道。橘白執拗地往前走,他拉不住,只好擋到她前面,攔著她。衛潛看到橘白正臉的那一刻,立刻發覺不對。這個人不是橘白!更確切地說,她不是正常的橘白。雙目呆滯無神,像一個瞎子,面上也是沒有一點表情,只知道反反復復地念叨“接客”二字。衛潛腦中忽而閃過秋嬋講的那個故事。橘白淪落花竹居,接著逃跑被打,現在又要去接客……此番遭遇冥冥之中跟故事中的那個走了第三條路的孩子的遭遇一一對應了!莫非是鬼上身不成?他盯著橘白,覺得不對,不是什么荒謬的鬼上身,倒像是被催眠了!衛潛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有人在控制橘白。就在這個時候,橘白嘴里念的詞猝然換掉了,衛潛聽到她吐出“殺掉蘭嗣音”這幾個字時,橘白的手已經朝他掐過來。他忙抓住橘白的手臂,將她推開,罵道:“你他娘的真是瘋掉了??!”橘白被推得后退了幾步,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一般,又一次伸著手撲上來。衛潛在推搡之中被橘白抓傷了手,痛得咬住了嘴唇,此時笛聲仍在響著——笛子!電光火石之間,他想起一個人來。“玉竹!我知道是你,你滾出來!”衛潛沖著四周大聲喊。笛聲忽然一轉,斷斷續續,急急促促,就像在尖笑。風中,一個竹青衣裳、身長玉立的人影,手持橫笛,指尖跳躍如飛,緩緩走入衛潛眼里。竹色青青,隨著白衣翩然而飛,玉管晶瑩玲瓏,玉竹一頭墨發被風揚起,雙眸微垂,朝衛潛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br>“你對橘白做了什么?”衛潛一邊制住橘白,一邊道。玉竹眼里的笑意收斂了,他幽幽道:“蘭嗣音,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愛多管閑事?”說罷,他又將笛子橫在唇邊,輕輕吹起。悠悠笛語本叫人暢意,而橘白卻明顯不對勁了,瞳孔倏地放大,力氣也驟然變大了好幾倍,衛潛反被她牽制住,兩只手被掐得死死的,絲毫不能動彈。玉竹唇角微彎,站在一旁為這出好戲吹奏。衛潛極力反抓著橘白的腕部,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阻止她彎成鷹爪狀的手鉗住自己的脖頸,可是橘白不知道從哪來的怪力,他完全有心無力,無法阻止。橘白的手到底是扣上了衛潛的脖子,他頓時感覺氣息從喉嚨中吐出來,有去無回。衛潛用盡了平生的力氣,那禁錮著他脖子的雙手力道不減反增,他聽到骨頭咯吱作響的聲音,意識到自己脖子要斷了。衛潛眼角淌出淚,他平生不懼任何事,除非死亡,說白了,他就是怕死,比誰都怕死。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身首分離的那一刻,他的身上忽然生出團團藤蔓,圈圈將他纏繞,他被一股力量扯著脫離了橘白的桎梏,身體脫離了地面,直愣愣地往一個方向沖。“啊?!毙l潛撞到一樣東西上,頭磕得有些痛。一股清幽冷香竄入鼻息,極其熟悉。衛潛仰起頭,一朵金色小雛菊灼灼燙進眼里。金蕊皺眉捂著下唇,上面有一抹嫣紅血跡,正是方才衛潛撞出來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總算讓他抓到這個亡命之徒。衛潛被掐得失了力氣,腿都是軟的,一雙手圈住金蕊,整個人都倚靠在他身上。金蕊伸手要推開他,語氣十分不善地講:“不準碰我……”然而他的話并沒有說完,便見衛潛紅著眼啞著嗓子說了聲“救命”,金蕊的話便生生卡住了,抓著衛潛胳膊的手愣是僵住了。而不遠處,橘白正張牙舞爪地沖過來。金蕊根本沒將橘白放在眼里,他動也沒動,直到橘白撲到面前來了,衛潛正想阻止金蕊下狠手,沒料到他慢了一步,話還沒喊出來,金蕊已經一腳踹出去了。衛潛心里一沉,手上一松,整個人就往下滑,金蕊眼疾手快地伸手撈住了他,他感覺到金蕊緊按在他腰側的手,同時聽見他低聲咒罵了一句“沒用”。(二十八)象姑館飆塵大夢歸5橘白沒摔在地上,玉竹將她接住了。見到衛潛身邊多出一個人,玉竹目光中多了一絲譏諷的笑意,道:“呵,還有幫手?!?/br>“既然如此,不如你們一同去死?!庇裰裾f著便持起玉笛,目光冷峻,笛音如嘯。橘白忽然翻了個白眼,整個眼睛就只剩下眼白,指頭扭得咯吱作響,呲牙咧嘴,動作迅猛地朝二人撲來。金蕊眉頭微挑,單手攬起衛潛,抗在肩上,閃避過去。衛潛忽然脫離了地面,嚇得忽然清醒了許多,心怦怦猛跳。“管好你的心,不準亂跳?!苯鹑锊粷M道。衛潛沒頭沒腦地“哦”了一聲,應了之后才想到,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鬧。金蕊聞言唇角微揚。衛潛只看見金蕊衣裳上的雛菊飄來擺去,感覺自己也跟著顛啊顛的,也不曉得金蕊扛著他是怎么對付橘白的,只見橘白的手抓過來的時候,金蕊恰到好處地避開,不想她趁機抓上了衛潛的衣裳,金蕊余光瞥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咔嚓一聲,便見她的手以奇異的姿態扭曲了。橘白仿佛失去了痛感,不顧一切地攻擊,金蕊不愿跟她耗,在她雙膝上各踢了一腳,她便無力地跪在地上,只是還仰著頭一副想咬人的模樣。金蕊挑釁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玉竹,緩緩地將手伸向了辮子上的小金花,霎時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握在了手里。玉竹眼睛猛然睜大,在金蕊動手以前,他抽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彎刀,決絕地向手腕上劃了一道。一時之間血流如注,然而他卻視而不見,涌著血的腕子在玉笛上擦了一下立刻便橫起笛子置于唇邊,毅然吹奏。那一刻,橘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住,直奔玉竹所在之處而去,二人相距一步之遙時,玉竹收了笛子,將橘白攬住。幾乎是同一時間,金蕊唇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