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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對安澤爽快的態度非常滿意,“雖然之前對安倍君稍有冒犯,但是這件事我還是腆著這張臉說了?!?/br>話正說著,因為涉及的話題過于沉重,她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抑郁,“的場的祖先以右眼為代價,和強大的妖怪簽訂了契約,但是到后來,很多家主都不愿意將右眼交給妖怪,少主……更是如此。幾年前,在那個妖怪前來索要眼睛的時候,少主將那個妖怪騙走了,保住了自己的右眼,但是這樣的辦法并不能每次都有效。前來討要眼睛的妖怪多次沒有得到代價,變得越來越暴躁,最近來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br>“他眼睛上纏著紗布,果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安澤說道。“正是?!逼邽|女士苦笑道。她年輕時便待在的場家,可以說是看著的場靜司長大的。所以心里對的場靜司的處境非常擔心?!澳莻€妖怪這次終于傷到了少主,雖然被少主給擊退了,但是它嘗到了甜頭,自然是會再次來襲擊少主……”她抬頭正視著安澤,說道:“話說到這里,想必安倍君也知道我的意思了。還請安倍君能夠不計前嫌,前來幫助少主,事成之后,的場家必有重謝……”“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的場靜司的意思?”安澤不緊不慢地反問道。七瀨女士愣了愣,怔怔道:“自然是我的意思?!?/br>“那恕我拒絕七瀨女士的請求了?!卑矟蓪⒁粍游磩拥牟璞瓘拿媲巴崎_了,面帶微笑地說道,“身為當事人的的場靜司,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幫助,七瀨女士又何必來多此一舉呢?”更何況,的場靜司在他身上放東西的事情還沒有個說法呢,這就要他不計前嫌地去幫忙對抗一個實力強大的妖怪,她是覺得自己是有多么圣父病???七瀨女士似乎是沒有想到安澤會這么說,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過了一會兒,她苦笑了一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是我自大了?!?/br>安澤微笑不語。“那請安倍君先稍作休息,剛剛的事情,就當做沒聽過好了?!迸隽艘粋€軟釘子,七瀨女士也不強求,姿態得體地說道。“那是自然?!?/br>七瀨女士的背影慢慢走呀,安澤捏著折扇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輕微地呼了一口氣。他剛剛的反應,應該沒有什么不得體的吧?穿越以來,還是第一次這么認真地說話呢。“晴明真是狡猾呢?!卑闳裟闷鹱郎系牟韬攘艘豢?,笑嘻嘻地說道。“我怎么狡猾了?”安澤拿扇子輕輕地點了一下般若的頭,笑道。“明明晴明對那個妖怪很感興趣,不是嗎?的場的人絕對是沒有可用的力量了,所以才不得已舉辦了這個聚會,估計很快就走到艱難的地步了?!卑闳魧τ谌祟惖乃枷敕浅A私?,很容易就可以分析出七瀨女士的行為背后的意義,“晴明表面上婉拒了,但是如果實在無計可施,到時候,出面的就是的場靜司本人了?!?/br>“這種不著痕跡的打臉行為,晴明你還真是有點惡趣味啊?!?/br>安澤笑了笑,沒有否認般若的結論。沒辦法,他看的場靜司的態度,就是非·?!げ弧に?,微笑。又在客廳了待了一會兒,安澤終于可是等到了大忙人·的場靜司。“久等了,陰陽師……晴明?!钡膱鲮o司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在下的場靜司,想必閣下已經知道了?!?/br>“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沒有認出來鼎鼎有名的的場少主,真是深感抱歉啊?!卑矟刹焕洳粺岬鼗氐?。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的場靜司臉上的紗布上幾秒鐘,然后很快不做痕跡地轉開了視線,“讓我一個人在這里等了這么久,不知道的場少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聽說你前兩天救了一個妖怪?”的場靜司仿佛根本沒有聽出來安澤的冷嘲熱諷,神色自然地問道。安澤沒有說話,等著看他接下來會說些什么。如果是七瀨女士找他談話之前,安澤可能還會覺得的場靜司很有氣勢,但是在他被豬隊友出賣之后,說得夸張些,安澤心里的的場靜司就幾乎等同于空架子了,沒什么可怕的了。的場靜司見安澤沒有說話,再加上之前看見是七瀨女士將安澤帶到這里來的,一瞬間便反應過來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平素做事果斷決絕、不容置疑,倒是沒有想到七瀨竟然會這么做。不過他并沒有像安澤預料的那樣露出弱態,只是笑了笑,在安澤對面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開口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已經走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了?四處尋找封印著強大妖怪的封妖壺的下落、利用弱小無用的式神作誘餌來馴服妖怪……就連召開除妖師的聚會,也是為了尋求幫助?”“……”完全被點破了心思的安澤。“不過你會有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彼坪跏强闯鰜砹税矟傻木狡?,的場靜司笑了笑,一副凡事皆在他預料之內的姿態?!爱吘刮乙矝]有想到,七瀨女士跟在我身邊這么多年,竟然對我,對的場家的主人,一點信心都沒有?!?/br>帥不過三秒的安澤內心現在已經忍不住想要以頭搶地了。讓你自作聰明!讓你洋洋得意!這下好了吧,臉被打得好疼qaq“如果能夠得到更多強大的妖怪成為助力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如果沒有的話……”的場靜司語到即止。“那你邀請我來這個聚會,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這個東西,的場少主不會不記得了吧?”被識破了心思,安澤也不拐彎抹角,他從懷里掏出來一片白色面具的碎片放在了桌上,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這是什么東西?我還真的不清楚?!钡膱鲮o司神色不變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和名取周一一樣的厚顏無恥啊我去!證據都擺在了你的面前了,竟然還面不改色地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安澤簡直給的場靜司跪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安澤內心的咆哮,的場靜司繼續說道:“至于我為什么邀請你來這個聚會……只是對突然出現的、實力強大的同行的一種結交行為呢。不知道安倍君有沒有興趣加入的場家?的場可是最大的除妖世家……”沒等的場靜司的安利繼續再說出來,安澤直截了當地說道:“多謝的場君的好意,只是我沒有加入的意愿?!?/br>話已至此,安澤覺得也沒什么和他再說的了,反正對方已經咬定根本不知情了,他還能怎么辦?“那我就此告辭了?!卑矟烧f道。“真是讓人覺得遺憾?!甭牭剿@么說,的場靜司說道,只是臉上并沒有什么遺憾的意思。心情有些郁悶的安澤起身就要離開。“……有妖氣?!卑闳敉蝗婚_口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