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9
“聽說,霍總連續搶了傅氏幾個客戶,嘖嘖,真是趁人病要人命,當面叔叔侄子的不要太親熱,背后捅刀不手軟的?!?/br> “傅逢期也不是什么好貨色,平時最不講情面的人,現在也是活該,我早看不慣了,所有富二代接班人,就屬他最不可一世?!?/br> “就是,不就長的比一般的老板帥了一點?跟他說話,總是一張臭臉,像所有人都欠他錢,多笑一笑會死嗎?” “我等著看他破產后的下場?!?/br> “對,看他還怎么囂張?!?/br> “哈哈?!?/br> …… 霍父跟著傅逢期,走到人少的地方,等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他也站定,心里頗為得意,語氣卻是非常的慈祥:“逢期,如果你手頭有困難,不要怕難為情,看在兩家的情分上,你盡管開口?!?/br> 傅逢期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千年老狐貍,真會裝。 他淡淡一笑:“霍叔叔,我想跟你說的,和公司的近況無關?!?/br> 霍父揚眉:“哦?那是什么事?” 傅逢期開口道:“是你的女兒——” 說到一半,微微皺眉,停住。 阿嫣穿過半個大廳,徑直走了過來。 今天的她穿了一條大紅色的低胸晚禮服,長長的裙擺拖到地上,走起路來便在地上逶迤而過,上身收緊,勾勒出纖細的腰線,再往上,便是晃眼的冰肌雪膚,玲瓏鎖骨,細長的脖子戴著鉆石項鏈——鮮紅欲滴的血鉆,正襯衣服的顏色。 所到之處,總會引起在場男士的目光追隨。 “爸爸,傅先生?!?/br> 霍父點點頭,笑的總算沒那么虛偽了:“怎么來晚了?你mama在陪你方阿姨說話,你也過去吧,我們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聽了也無聊?!?/br> “怎么會呢?!卑㈡虒λπ?,眼尾掃向一邊的傅逢期,沉默了下,又說:“爸,mama叫你過去?!?/br> 霍父問:“什么事?” 阿嫣說:“我也不清楚。有你這么好的老公,她想多在人前秀秀恩愛吧?!?/br> 霍父大笑:“你這孩子,又亂說了?!痹捠沁@么說,他轉向傅逢期:“我過去看一下?!?/br> 傅逢期點頭。 霍父拿著杯子走了。 等他走遠,阿嫣低低笑了一聲,抬起手,幫傅逢期整理他的領帶:“傅先生,你真調皮。我不是說了嗎,在我背后,對我父母告狀,是要付出代價的——”媚眼如絲,纏住他,紅唇微啟:“——你總是學不乖,看來是教訓還不夠,沒讓你痛到長記性?!?/br> 傅逢期低下頭,捉住她的手。 他問:“你到底想要什么?” 阿嫣的手涂著酒紅色的指甲油,被他緊緊握住,無法動彈,便用指甲輕輕在他手指上劃過:“你的記性真不好,總忘記我說的話。我要你對我低頭,我要你來求我,我要和你春風三度——然后就沒你什么事了?!?/br> 傅逢期又聞到那種味道。 幽深,如海洋暗濤洶涌,張揚,如玫瑰尖刺滴血。 他淡淡道:“你想報復的,是我,還是路白?” 阿嫣說:“你可以自由發揮想象力,我不介意?!钡攘艘粫?,他還是不放手,她笑了笑,干脆走近兩步,玲瓏有致的身體幾乎貼上他,聲音低柔:“傅先生,我送給你的護具,你有沒有戴著?” “扔了?!?/br> 阿嫣嘆了口氣,搖頭:“你也是個不叫我省心的。算了……”她一只手被他握住,另一只手繞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約嗎?” 傅逢期沉默。 阿嫣坦然地看著他,嘴里數:“一,二,三?!钡谌暵湎?,微笑起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有種,我喜歡?!?/br> 傅逢期松開她,退后一步,依舊面無表情,眼底卻浮起異樣的光:“霍嫣……你什么都不知道?!?/br> 阿嫣說:“你要我知道什么,你盡管說?!?/br> 傅逢期淡然道:“你不可能如愿?!?/br> 阿嫣輕哼:“我能不能如愿,憑我的本事,你能不能扛得住,靠你的能力——可你是輸不起的?!彼O?,玩味地盯著他打量:“沒有你在背后撐腰,周楚楚怎么來對我指手畫腳?而你,沒有公司的財力……你什么都不是?!?/br> 傅逢期擰眉:“你這算威脅?” 阿嫣一口承認:“對,就是威脅。拿著你的心肝寶貝威脅,如果這不夠分量,再加上你的一個親弟弟,一個便宜弟弟,行不行?”她抱著手,想了想,又說:“你寫一封正式的書信,就寫你是被迫的,逼不得已含淚賣身,然后把信給我,求我跟你上床,這就是我要的?!?/br> 傅逢期冷淡道:“損人不利己?!?/br> 阿嫣說:“我的目的與你無關,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辦?!痹捳f完了,她沒轉身就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過了一會兒,抬頭:“傅先生,聽說……小時候,你抱過我?” 傅逢期又皺起眉。 阿嫣扯起唇角,笑了一下:“沒什么,就問問?!?/br> 曾經如親人相處,最終卻成了逼死‘她’的兇手。 人世險惡,最險惡的……莫過于人心。 * 回到家,阿嫣和父母互道晚安,走進房間。 房里黑漆漆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有一道影子坐在墻角,朦朧的一團暗影,瞧不清容貌。 阿嫣關上門,然后開燈。 少年抱著膝蓋,額頭抵住手臂,竟是睡著了。 自從生日那天,蘇涼當了一回不速之客,他像是找到了一個臨時收容所,每個星期會來個一兩趟,總是三更半夜的過來,剛開始打電話叫阿嫣去小區外接他,后來門衛認識他了,只當大小姐和窮小子戀愛,不敢讓家里人知道,便沒為難他,放他進去。 他也不要阿嫣開門,直接從陽臺爬上來。 每次來,不是因為在外面和不良青年打架了,落了一身傷,就是和繼父動手了,還是一身傷。 阿嫣除了給他醫藥箱,不怎么理他。 蘇涼不在乎,他睡在地上,有毯子蓋毯子,沒毯子就用衣服蓋在身上。 他不是多話的人,阿嫣整理資料也好,照鏡子也好,他都不說話,經常只是發呆,偶爾看看手機。 這種情況持續一段時間了。 他的好感度從零升到二十五,穩定的增長。 蘇涼一向淺眠,阿嫣開燈后,過了幾秒鐘,他立刻驚醒了,光芒刺得眼睛生疼,他閉了閉眼,看清門口的人,怔住。 那人身上穿著紅色的晚禮服,遠遠的能聞到帶著酒香的香水味。 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 等阿嫣放下手包和鑰匙,他突然說:“你已經一個月沒上學了?!?/br> 阿嫣看了看他:“所以?” 蘇涼冷冷道:“你不讀書了嗎?” 阿嫣說:“管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