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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千年的時間,但是它遲遲不開靈智,威力便只能發揮出七成,還是在崇容劍尊的真元加持之下,若沒有崇容劍尊,吞楚孤身對敵,恐怕威力連五成都沒有?!?/br>“可是沒人會打一把劍的?!蹦菇拐f得頭頭是道,“別人打吞楚沒有什么用?!?/br>“怎么沒用了?”別鶴不服氣道:“吞楚怎么說也是舉世無雙的名劍,多少劍修求而不得,真見了它,保不準要動手。再說了,崇容劍尊遲早要渡劫飛升,到時候我作為本命靈劍,勢必要一道扛住雷劫。吞楚便負責保護你,你看看你一個小娃娃能打得過誰,它要是不厲害怎么保護你?總不能連和你交談都做不到?!?/br>“平時都是別鶴保護我?!蹦菇雇嶂^,不解地道:“九九喜歡帶吞楚劍去修煉?!?/br>“雷劫之時可不比平常?!眲e鶴劍慎重道:“吞楚平日里確實需要多加修煉,但真論扛雷劫,還是需要開啟靈智的本命靈劍方可?!?/br>“這樣哦?!蹦菇罐D了轉黑溜溜的眼珠,道:“那你還是教吞楚說話吧,我也想和吞楚劍說話,讓它變小雞。焦焦的小雞好久沒有出來?!?/br>別鶴一聽樂了,撞了撞吞楚劍,道:“小娃娃要看你變小紅雞,還不快變?!?/br>吞楚沉默地飛到小孩身邊,白光一閃分成了兩把小劍,其中獨屬于莫焦焦的那一把,轉眼間便化成了一只仰著頭嘰嘰叫的小紅雞崽。莫焦焦黑亮的雙眸彎了起來,捧著小雞抱到盤著的腿上,用軟乎乎的手指戳了戳小雞溫熱的脊背。小孩正玩得高興,外屋忽而傳來一陣穩定的敲門聲。別鶴劍停下竊笑,跟著紙童出去開門。正在里屋旁邊的藏書室中找書的獨孤九亦攜了書出去。沒一會兒,獨孤九便帶著連云山進了里屋,兩人在桌邊落座。莫焦焦聽到腳步聲,忙跳下床,拖著曳地的錦被往屏風另一面跑,途中還險些被被子絆倒。獨孤九見他光著腳丫子出來,起身將人抱到膝上,低聲訓斥了幾句,又接過紙童遞過來的小鞋子,給小孩穿好,展開被子將人裹起來。連云山微笑著看兩人的動作,笑容溫和。他將儲物戒中的畫像取出,放到桌上,推了過去,道:“這是鴻雁師叔托我送過來的,師叔說這幅畫是隱神谷谷主交給她的。老谷主告訴她,如果有一日神意門門主沈思遠第二次踏進天涯海閣,而崇容師叔祖又在此之前問起過森湖的事情,便將此畫交給師叔祖?!?/br>獨孤九微微頷首,卻并未動手拆畫。這副畫畫紙邊上有忘憂花沾染過的氣息,因而很好辨認,在此之前,他早已見過多次,畫中所繪制的正是狐貍長老森湖同他的兒子云糕玩耍的場景。莫焦焦一見那幅畫,雙眸便亮了起來,開心道:“焦焦認得畫。這是狐貍長老畫的,狐貍長老喜歡用忘憂花汁泡畫紙,有香味?!?/br>“嗯?!豹毠戮艖艘宦?。莫焦焦看著畫,期盼道:“焦焦可以拿來玩嗎?”“可?!豹毠戮畔騺砜v著他,便將畫取過來,放出真元探查了一番,確認并無異常后,便放到小孩懷中。莫焦焦欣喜地抱著畫不撒手,他細細地摸了一會兒,軟軟道:“焦焦要看畫?!?/br>獨孤九應了,解了束畫的帶子,將畫打開,緩緩攤開到桌案上。畫中所繪之地是一片柔軟碧綠的草地,身著白衣的俊秀男子笑得前仰后合,正抬手指著絆倒在草叢中的紅袍稚童。乍一看,紅衣裳的小娃娃竟有些神似莫焦焦。莫焦焦湊近看了一會兒,軟綿綿的白皙指頭在紅袍小孩的臉上摸了摸,又移到白衣男人身上戳了戳,嘟囔道:“是狐貍長老,和云糕??墒窃聘鉀]有穿白衣服,和焦焦一樣紅紅的?!?/br>“嗯?!豹毠戮趴戳艘谎郛嬒?,回憶道:“鴻雁之子大名為歸雁,因著鴻雁極喜稚童著紅衣,當年云糕出生時做的衣裳,大多是紅色的?!?/br>莫焦焦呆呆地點了點頭,不知何時,小臉上欣喜的表情消失無蹤,有些木木的。他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畫像上穿白衣的森湖,片刻后突然低下頭,伸手在自己袍子上的小兜里掏了掏,摸了一個碧綠的櫻桃椒出來。小孩捏著辣椒愣愣地想了想,忽而將辣椒掰成了兩半,一半放到桌案上,捏著另一半湊上前去,慢吞吞地在畫像的四個角上涂抹了起來。連云山見狀有些錯愕,就要出聲阻止,卻在下一瞬對上了獨孤九冰冷徹骨的視線,與此同時,男人冷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靜觀其變?!?/br>青年有些猶豫地頓了頓,還是坐了回去。獨孤九從始至終牢牢盯視著小孩的反應,他看著莫焦焦認真的動作,垂眸沉思片刻,空著的左手便祭出了一只傳信紙鶴,卻是專門用于同宗主鴻御老祖傳信的藍色紙鶴,指尖輕彈便消失無蹤。那幅畫并不算小,莫焦焦抿著紅潤的小嘴巴專注地從畫的一個角,沿著邊緣一直涂抹到另一個角,那半顆櫻桃椒便被磨得所剩無幾,小孩換了另一半,又繼續涂。他沒有說話,亦沒有任何停止的打算,仿佛只是因為貪玩而在胡亂地涂鴉。隨著最后一個角也被櫻桃椒的汁液染成綠色,一幅畫徹底報廢,小孩才有些害怕地丟開了畫和殘留的辣椒,轉身將腦袋埋到男人懷里,小胳膊也藏到被子里,細聲細氣地瑟縮道:“九九,焦焦不知道在做什么。谷主說看到畫要涂,焦焦就涂了?!?/br>“沒事?!豹毠戮排膿嶂『⒌募贡?,面沉如水,心中隱隱約約有了某種猜測。一刻鐘后,桌案上攤開的畫,竟緩緩開始變色了。被染綠的邊沿逐漸泛起了一陣淡紅色的光芒,綠色的部分亦徹徹底底幻化成了紅色。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獨孤九皺起眉,看了一眼連云山,示意紙童去開門。門外的卻是收到傳信急匆匆趕過來的鴻御老祖。鴻御老祖進了里屋,落座后便問清了事情根源,他同獨孤九對視一眼,面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色,看著桌案上變色的畫,鴻御征得獨孤九的同意后,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在畫的變色處摸索檢查了起來。他白花花的胡子不停地抖動,半晌方眼神一變,停住挪動的指尖,似乎摸索到了什么,手指捏著找到的地方,慢慢將畫撕開了。只見原本那副畫像被撕開后,掩藏在下方的另一副畫便顯露了出來。畫中所繪依舊是狐貍長老森湖,然而他卻沒再捧腹大笑,反倒是懷中抱著一只小羊,笑得雙眼都瞇了起來,而不遠處的草地上,一株碧綠的櫻桃椒搖搖晃晃地朝森湖的方向跳去,正是化為原形的莫焦焦。緊接著,畫像的邊緣緩緩顯現出來一行字,上書:“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