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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痛得厲害。林笙還在絮絮叨叨說,凌寶氣冷不丁打斷他:“……我脾氣真的很差?”話機對面卡殼了一會,林笙小心翼翼說:“你自己……沒數的嗎?”凌寶氣沉默了一會。現在顧清臣說不定還很高興能擺脫他吧,答應的這么干脆,連一點挽回都沒有,甚至在自己提出分手以后,就再也沒有跟他說過任何話——那句“薛銘馬上就到”不算。想起薛銘,凌寶氣才想起臨別前薛銘說的話,他盛怒之下根本沒有認真聽。凌寶氣掛斷電話,給薛銘打了過去。“你之前說的性愛小視頻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拍的?你真的發給阿……顧清臣了?”薛銘接到他的電話本來還很意外,聽完他的話瞬間對他的反射弧非常無語,他含含糊糊:“就……那時候一時興起拍了點嘛,我手一滑就給他發過去了……當然,現在都刪了都刪了!寶貝你現在怎么樣了啊……”凌寶氣現在才意識到這到底是什么概念。他還在想為什么顧清臣知道他現在和薛銘在一起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顧清臣看到了,顧清臣全都看到了。完蛋了。難怪他這么快就忘掉他了。凌寶氣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他閉了閉眼睛,中氣十足地大聲道:“薛銘,我cao你大爺!”第19章薛銘被凌寶氣驚天動地一聲震得耳膜疼,緊接著那邊就掛斷電話。他還是挺想凌寶氣的,主要是床上,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滋味極佳……至于性格也就罷了,大概只有顧清臣能吃得消。薛銘本來以為這只是家貓,萬萬沒想到是只小野貓,明明最開始在酒吧看到他一個人坐著散發著我好寂寞氣息的時候還挺可愛的,薛銘遺憾地嘆息,凌寶氣要是能表里如一就好了,不過能看到顧清臣生氣也算值回票價。把視頻發過去的瞬間是真的很爽——誰讓顧清臣跟尊彌勒佛似的,要不是查出凌寶氣薛銘還真以為這個人沒有軟肋,怎么挑釁都不動如山刀槍不入。可惜他只敢發視頻,沒膽識當面說,不然他倒是很想看看顧清臣變了臉色的樣子。當然薛銘也知道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但也不能全怪他嘛,顧清臣天天放著個漂亮寶貝到處亂晃,管都不管,夜里查個崗都不會,就算認識不久薛銘也看出凌寶氣真的很怕寂寞,不然誰家庭幸福感情美滿天天大晚上在夜店消磨時光——能這么多年不出軌都是個奇跡了。雖然手段是下作了一點,薛銘自我安慰地想,就算沒有他也難免會有什么趙銘、張銘、王銘之類的。凌寶氣這種看著就適合玩玩,但是不能長久,也不知道顧清臣怎么想的。薛銘睡到中午,想著有事要去公司,晃晃悠悠就過去了,反正公司都是他開的,坐不坐班也無所謂,停了車正準備進大樓,看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從隔壁樓下來。業務雷同,又都在同一個創新園區,雖說算不上抬頭不見低頭見吧,但平時還真沒少遇見。薛銘本來只是看了一眼,隨后一驚。顧清臣正轉頭跟人說話,低垂著眉眼,看起來溫溫柔柔的,雖然他平時也就那樣,但他旁邊那位小朋友不太對吧!怎么看顧清臣跟看他男朋友似的?一點也不掩飾眼神里的迷戀?顧清臣又不是瞎,不可能看不見……薛銘在心里驚嘆,這才幾個月,顧清臣找新歡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他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覺,甚至情不自禁掏出了手機想和凌寶氣分享這個驚人的消息。當然,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拒接了。薛銘只好眼疾手快拍了張照片發過去,半分鐘后,他接到了凌寶氣打過來的電話,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有些恍惚:“是誰?叫什么?什么人?”薛銘無語:“認識他十年的可是你,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寶貝我只是看到好心提醒你罷了……”他想了想,開始使壞,“你們十年的感情也不過如此,顧清臣說不定根本沒你想的那么愛你,寶貝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回來……”電話“砰”的又給掛了。第20章凌寶氣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半天真的沒認出來,長得太普通了,都不會被他放在情敵備選里。顧清臣同事朋友那么多,他又沒有興趣挨個認識——更何況對方也不會想認識他,顧清臣那群朋友不喜歡他又不是他第一天知道了,反正顧清臣喜歡他就行。他頹然地坐在那里想,又沒他漂亮,顧清臣什么眼光。可忍不住看,看了又看,本來只是盯著新歡的臉,視線卻不由自主看向了顧清臣,薛銘的拍攝角度只能看見顧清臣的側臉,看不見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他們相愛仿佛還是在昨天,一轉眼就過去了幾個月,顧清臣突然變得陌生了。他原本十分確定顧清臣愛他,現在卻突然不確定了。顧清臣性格沉穩慣了,就連被他當眾表白也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換個其他人被他糾纏被他突然襲擊的親過去,恐怕都會有很多強烈反應,但顧清臣沒有,就連答應他的時候說“好,我們在一起”都是平平靜靜的,最開始凌寶氣還不滿過,覺得他不夠熱情。但就是這樣的人,在之后的幾年里,每天都會給他晚安吻,毫不避諱的和他膩歪在一起,會rou麻兮兮的叫他“寶寶”,忍受他所有的任性,在進入他身體里的時候一遍遍親吻他,被迫出差分離的時候會忍不住提前回來看他,和其他的戀人沒有任何區別,他手機里現在都還有很多存著的rou麻聊天記錄,這是只有他知道的顧清臣,他能一口氣說出許許多多顧清臣愛他的證明,但現在這些好像都已經變成了過去。胸口像堵著什么,憋得他無法呼吸。出租屋很快被凌寶氣蹂躪的亂七八糟,他沒有收拾東西的習慣,衣服拿完就穿,穿完就丟,最后越積越多,和亂七八糟擺放的外賣盒酒瓶堆在一起,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才想起來要洗。房間里是自帶洗衣機的,可凌寶氣不會用,把衣服全丟進去,對著按鍵瞪了半天眼睛,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索性一股腦全扔了。他也不會拖地掃地擦桌子洗碗,在哪里他都沒做過,也不想把自己弄得濕噠噠的,東西臟了可以丟,房間臟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辦。一日三餐全靠外食或者外賣,能在外面晃就在外面晃,凌寶氣覺得自己像個孤魂野鬼,根本不想回那個臟亂差的地方,三不五時還停電停水,那天熱水器不出熱水并非偶然——他隔了好幾天才知道,那個熱水器居然是太陽能的,也就是說陰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