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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下了決定,這會兒也不怕把這件事說出來:“以后我要是有了喜歡的人,我就一定要把這首歌唱給他聽?!?/br>多虧了在書法教室待的一天,謝玉然賺足了今天所需要的費用,甚至還能到較好的酒店給自己和柳靜租一間房。再之后的幾天,因為琴行的那份工作,不論是謝玉然還是柳靜,都輕松了許多。柳靜正在學習鋼琴,在征得琴行主人同意后,謝玉然在琴行教鋼琴的期間,柳靜也跟著在旁邊稍微做一些練習,幾天下來,兩人倒也還算輕松。游戲結束時,謝玉然終于再見到了之前一塊兒的嘉賓。他們看起來倒也還不錯,在得知沈夢之在前幾天竟然居然化了個妝就上酒吧去做駐唱歌手時,謝玉然一下子就忍不住笑出來了:“你的經紀人不會找你嗎?”沈夢之狡黠一笑:“做節目嘛?!彼又址窒砹俗约汉竺鎺滋煸诿兰椎曜黾媛毜慕洑v,聽得謝玉然驚訝不已,不斷往她的手上看過去:“夢之姐還會做指甲啊……”他想起自己僅有幾次看席若筠涂指甲,結果涂得滿手都是還要和自己辯解的樣子,忍不住憤憤道:“我被騙了!我真以為女生一般都不自己涂指甲,都是出去做呢!”因為在琴行的工作薪水還算是相當不錯的,謝玉然對取得第一名充滿了信心,卻沒想到,最后剩下了最多錢的,竟然是剛才一直沉默低調的影帝。面對滿臉錯愕的鮮rou的追問,影帝也不做回答,只是笑笑:“你為什么不自己去看節目呢?”這個真人秀告一段落后,謝玉然好好休息了兩天。他的工作向來不算很重,大部分時間都用于作曲編曲上了,剩余的時間便分給了各種綜藝節目和各類訪談。真人秀之后顧以藍給謝玉然接的,則是一個音樂類節目。這個節目也算是一個老牌音樂節目,每一期都會對近期的國內外的新音樂做簡單的介紹,并邀請一些歌手樂隊來演唱其中的幾首。此次參加這個節目,同樣也是出新專輯后謝玉然的一種宣傳。他也是第一次上這個節目,對節目的一些規則并不算了解,在聽顧以藍解說過后,他便忍不住苦著臉倒在床上:“那……我不是要在旁邊坐好久?”顧以藍無比確定地點頭。除非是介紹到歌手自己的歌曲,或是歌手要上場唱歌的時候,一般被請到的嘉賓都是坐在椅子上與主持人談話的。因為參加的嘉賓比較多,還不能四處亂走,這對平時并不太坐得住的謝玉然,不能不說是一種考驗。然而,這個節目的收視極高,在全國范圍內都有著極廣的受眾,對于要宣傳新專輯的歌手來說,是一個絕好的途徑。坐在旁邊的席景煊看謝玉然皺著一張臉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他伸手捏了捏謝玉然的包子臉,抬頭問視頻里的顧以藍:“這個節目大概多長?”其實……也就一個多小時。謝玉然幽幽地想著,稍微一走神就過去了。他已經在后臺坐著等化妝了,來參加這個節目的歌手人數確實不少,既有有著大熱歌曲的熱門歌手,也有連謝玉然都不曾聽說過的極其冷門的小眾歌手。他笑著和在場的人一一打了招呼便坐在椅子上,等著化妝師給他化妝。節目開始,就是介紹這一個月以來國內外的新歌曲。謝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經心地聽著,眼睛瞟到不遠處一男一女的兩個歌手正在埋著頭竊竊私語著什么,他一晃眼就過去了,最后視線停留在了主持人的身上。這時候主持人正在介紹國外這個月的幾首大熱歌,作為一名職業歌手,對于國內外的歌曲也多少是有著些研究的,不過他還是頭一次在節目上聽別人研究,一時間也來了興趣。認真聽了一會兒,謝玉然竟還有些入迷,直到主持人提到他的名字,他才恍然回過神來,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他的介紹結束后,就輪到謝玉然自己上場自己去演唱專輯中的主打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就在主持人對他進行介紹時,他竟有好幾次沒有聽見任何聲音。逐漸發覺到不對勁的謝玉然的臉色不大好看,他握著話筒,勉強走上場去,卻猛然感覺,自己什么也聽不見了。謝玉然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話筒。他臉色慘白,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中不動聲色地彎腰去摸了摸地上的音響,自己則在內心哼唱著伴奏,等差不多時才緩緩開口唱了起來。然而,他聽不見自己的任何聲音。這首歌謝玉然唱了太多次,即使聽不見,他也能完美地把握歌曲的整個節奏和音調。順利地唱完整首歌去,主持人又對謝玉然其他的專輯做了簡單的介紹,他笑著勉強應付下來,等節目一結束,也顧不上在場所有人的眼光,一下子沖出去,顫顫巍巍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通了席景煊的電話。他臉色極差,就連聲音都在發抖。電話一接通,謝玉然立馬抖著嗓子,近乎失控地喊了出來:“哥,我……聽不見了!”然而,他仍然聽不見任何席景煊的回答。☆、檢查這還是那么多年來,席景煊第一次聽到謝玉然哭——在他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等到席景煊匆匆趕到節目組時,謝玉然正一個人坐在角落,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發呆。有人試圖上去與他做幾句交談,然而什么都聽不見的謝玉然卻只能看著來人,露出一個茫然的微笑,等到面前的人嘴閉上了,他才輕聲說道:“不好意思,我在等人?!?/br>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站在他前面的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看到這一幕的席景煊心中一痛,急忙走上前去。謝玉然看到他來,眼睛都亮了,急急地撲上前來,他看著席景煊的嘴開開合合,卻仍然什么都聽不見,那往常熟悉的溫柔的嗓音,往日里常常出現的輕笑聲,那些安慰自己的話語……通通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原本已經冷靜了許多的謝玉然,眼中又布滿了水汽。他無助地扯著席景煊的衣袖,張皇無措地看著他:“哥哥……我真的聽不見了……怎么辦?”席景煊頓時感覺透不過氣來,仿佛心臟被人堵住,不能再膨脹收縮,只能在那狹窄的胸膛里不斷吶喊尖叫。他用力抱住謝玉然,完全顧不上來往的人那詫異的眼神,過了好久,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席景煊聽見自己堅定地說道:“沒事的,我們先去醫院?!彼粩嘤昧κ湛s著自己的懷抱:“哥哥不會讓你有事的?!?/br>去往醫院的路遙遠而漫長。因為來得匆忙,席景煊是自己隨便開了輛車就來了,也沒等司機,即使現在他精神有些恍惚,也只能自己駕車前往距離電視臺大約有一個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