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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就在他正暴躁得向砸東西的時候,席景煊正好推門進來,看他煩躁地從房間這頭走到房間那頭,便不覺好笑,問他:“怎么了?這是在干嘛呢?”謝玉然心情不好,連帶著看向席景煊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問:“你不去忙公司的事,過來干嘛?”剛把公司的那些鬧劇處理得差不多了的席景煊心情正好著,聞言笑著回答:“公司那邊忙完了,就過來看看你了?!彼谏嘲l上坐下,看謝玉然板著長臉心情極差的樣子,又問:“這是怎么了?”“寫不出來?!?/br>謝玉然嘆了口氣,將他的小本子丟到席景煊膝蓋上,苦著張臉將其中一段哼給席景煊聽,完了便問:“是不是很奇怪?我也覺得很奇怪?!彼プヮ^發,又做到鋼琴邊談了一段:“可是把這個音改低一點……又沒那么好聽,太突然了?!?/br>是有一點。這首曲子總體的曲風是極其浪漫的,然而在謝玉然彈出來那一段里,高一個音,則顯得太急促尖銳,低一個音,卻又泯然眾人土里土氣,席景煊埋著頭思考了好一會兒,上前在鋼琴鍵上按了幾個音,轉頭問謝玉然:“這樣呢?”比剛才好一點,可是……謝玉然皺著眉,跟著席景煊剛剛彈奏過的幾個鍵位又彈了一遍,將其中幾個音符稍一改動,眼睛一亮:“就是這個!”他坐下來將剛剛的一小段結合整首曲子彈奏一遍,臉上也漸漸展露出笑容:“就是這樣了!”他興奮地轉頭看向席景煊:“怎么樣?”席景煊笑著點點頭:“很不錯?!彼戎x玉然奮筆疾書,將剛才那一段譜子記錄下來后,才將他寫了譜的小本子拿過來,滿眼都是笑意:“我們一起來彈一次怎么樣?”這還是席景煊第一次和謝玉然彈奏他所寫的曲子。曲子寫了那么幾天,謝玉然早已爛熟于心,他甚至不用低頭看鋼琴鍵,就能夠知道下一步按下哪一個鍵。而席景煊雖然并不熟悉這首曲子,但對謝玉然長期以來的曲風也是記在了心中,除了剛開始因為不熟練而有了點小失誤,到了后面就能完美地與謝玉然進行配合。出于自己的私心,在彈奏之前,謝玉然便打開了手機的錄音,在彈奏時更是盡心盡力,剛一彈完,他便停止了錄音,又將剛才兩人合奏的地方播放了一邊,頓時就有些忍不住笑容。他舔舔嘴唇,希冀地看著席景煊:“哥哥,這首歌的伴奏,你和我一起去錄好不好?”沒等席景煊給出答復,外面就響起了鐘姨慌慌張張跑下樓來的聲音:“二少爺!老太爺他出事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留在家里的幾個人都是一驚。急急忙忙地將席老爺子送往醫院后不久,席義信幾個也匆忙趕來了。來時席曼云甚至還穿著在會所的衣服,看起來風情萬種,女人味十足。她慌忙沖進來,抓著席安的手急急地問:“爺爺呢?爺爺怎么樣?”所幸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點,身子骨也不是很硬朗,但那么多年都一直有按照醫囑吃藥休養,這次雖然突然倒下,但也漸漸緩了過來。現在老爺子還在沉睡,后面接連趕來的幾個人也放下了剛才還懸著的一顆心。席義信臉色極差,一過來,便劈頭蓋臉地問席景煊:“怎么回事?為什么爺爺會突然出事?”席景煊早問了鐘姨原因,此時聽到席義信的問話也只是嘆了口氣,含糊不清地回答:“爺爺……受了點刺激?!?/br>看到席安不動聲色地將席曼云帶到遠處去安慰了,席景煊才繼續說道:“駱濱的那個新聞……您也看了,”他低聲解釋:“爺爺也是看到了這個,一時之間氣不過,緩不過勁來,就……”席義信一天都在關注這件事,自然知道席景煊說的是什么。他頓時默然不語,好半天才說道:“這個……就暫時不要讓你二姑知道了?!?/br>這一點,席景煊早在他們來之前已經告訴過留在家里的幾個小孩兒了,他應了下來,沒多長時間就從護士那里得到席老爺子醒過來了的消息。席家幾人連忙進了病房,老爺子正躺在床上,神色虛弱,他微微睜開眼睛,往日清明的眼里此刻竟然有了些許渾濁。他的眼神顫顫巍巍地從在場的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后停留在席義信身上,他低聲說道:“老大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br>聞言,其他人紛紛退了出去,只留下席義信在房間里與老爺子不知在交談著什么。半個多小時后席義信慢慢走出來,步履竟然有些蹣跚,他在病房門口站著怔楞了好幾秒,才對席曼云說道:“爸……找你?!?/br>席曼云進去后沒多久,便紅著眼眶走了出來,之后便一一是席一鳴、滕若萍與席景沛,最后,他將席景煊喊了進去。席景煊進去的時候,老爺子正望著窗外出神。席景煊進來了也不敢叫他,只規規矩矩地站在床前,等了好一會兒才見席老爺子慢慢轉過頭來,抬起眼皮緩緩打量著席景煊。“我還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席老爺子首先開口,說起往事,眼中滿是懷念:“那個時候你還小小的,連笑也不會,現在就突然長成那么大的人了?!?/br>席景煊笑了一下,坐在床前聽席老爺子繼續說道:“我對你……一直都是很放心的,你從小都有主意,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學習也好工作也好,我從來都沒替你cao過心?!?/br>雖然不知道席老爺子怎么突然提起這個,但席景煊還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認真聽著,時不時“嗯”一聲,他看老爺子停頓了許久,才長嘆一口氣:“可是你現在,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嗎?”看著老爺子原本還有些渾濁的視線突然變得銳利,席景煊先是心中一緊,馬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我當然知道,”他甚至還平靜地沖老爺子笑了一下:“我一直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br>“可你想要的不是什么普通的東西?!毕蠣斪永浜咭宦?,他試圖坐起來,席景煊見狀忙在后面給他墊了個枕頭,扶著他緩緩坐起,靠在上面,他望向席景煊的視線中有著極明顯的不滿:“然然雖然不是我們家親生的孩子,可他的父母對你爸媽,對我們整個席家都有恩!你這樣做,監守自盜,又怎么對得起他父母對我們的信任?!”席景煊頓時噎住了。愛上自己親手帶大的小孩,這是他永遠過不去的坎,他沉默半晌,低下頭,無奈又堅定地說道:“爺爺,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心怎么想,卻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br>聞言,席老爺子卻沒什么太過激動的反應。他又緩緩望向窗外,半晌,才說道:“我也沒幾天活頭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