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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這一世并沒有發生,謝玉然仍然對他心存感激。現在,突然聽到那么件事,謝玉然便不由自主地關心道:“最后呢?你們是怎么說的?““我們和季竹說好,先暫時不休學,趁周末、放假的時候去各地見識一下他們不同的音樂,感受不同的音樂風格?!?/br>聽到這個回答,謝玉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他一個人?”誰知道,他這個本是極其正常的問題,竟惹得席景煊笑出聲來,好一會兒才停?。骸皼]、沒有,”他一邊笑一邊說道:“他拉著夏奕星的,讓他在做研究的時候,有夏奕星跟他一塊兒?!?/br>謝玉然這才將心放進肚子里,他胡亂點頭應了兩聲,雖然心中依然對前一輩子竹的經歷感到糾結不已,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般心心念念。他和席景煊再通了會兒電話,便果斷掛斷了,和平時拖拖拉拉不肯掛斷的態度截然不同,弄得席景煊一時也感到極不習慣。一直到第二天回到片場,謝玉然依然有些心不在焉。還好他今天的戲份不多,而且也算不得重要,以至于他很快就能完成今天的任務,而不用被喬明達逮住走神而被一陣好訓。這一切都和平日里一般,沒什么區別,只有在吃飯的時候,見袁子晉給自己拿來了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午餐,謝玉然才回過神來,略微有些奇怪道:“你今天訂外賣了?”“沒有,”袁子晉老老實實回答:“這是席總剛剛讓人送來的?!?/br>聞言,謝玉然怔了一下,馬上打開保溫盒,里面的菜色果然是他最熟悉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氣,香氣在他鼻尖不斷蔓延,謝玉然一時間也拋下關于幾乎的事情,滿心滿意都是興奮。這些,分明都是宋姨的手藝。他想起昨天和席景煊在一起時,因為不習慣這邊的吃食,才隨口和席景煊抱怨了兩句,卻沒想到那人將這樣的話掛在心間,擔心他再吃不好,干脆每天回家去,讓宋姨幫忙做了飯再送過來。謝玉然頓時感覺心臟有些發脹。☆、殺青今天是謝玉然的最后一場戲。是實實在在的大男主劇,男主角封墨個人的成長劇情占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而洛懿作為一個久居帝都,還不怎么與男主對付的男三,而且還中途因病死亡,他的戲份實在是多不到哪里去,因此,謝玉然在劇本滿打滿算,也就待了一個月左右,便迎來了自己的最后一場戲。這一場,表演的是洛懿的死。洛懿的死是整個劇本的一個轉折點。他死后,皇位由他的幼子洛清繼承,洛宣攝政,然而洛懿不知是太防備洛宣還是太信任封墨,竟然在死前留下詔書,讓封墨從邊疆回到皇城,輔導小皇帝洛清執政。這一個詔令,不止把洛宣給打蒙了,連封墨本人都摸不著頭腦。然而,沒人知道,做出決定,寫下這封詔書時的洛懿,不過是在賭罷了。賭人心。因為是最后一場,謝玉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從穿戲服的時候就不斷思索著該如何表現這些場景才是最好,一直到化完妝,才回過神來,對著康雨辰笑了一下,頗為隨意地說道:“康哥,今天也要麻煩你再多帶帶我啦?!?/br>雖然第一次拍戲時并沒有給康雨辰留下太好的印象,但作為和謝玉然對手戲最多的一個人,他這一個月以來的努力和進步康雨辰也是看得最清楚的。到現在,雖然謝玉然的演技與康雨辰相比還是有著極大的差距,但兩人的關系卻有了一定的改善。面對謝玉然的示好,康雨辰也偏頭微微露出一個笑容,他平日里不大愛笑,笑起來卻好看得很,就連謝玉然都有一瞬間的恍神。“我們一起加油吧?!彼f。說是帶,實際上,今天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對手戲其實少得可憐。謝玉然穿著一身繁復厚重的宮服坐在桌前奮筆疾書,房間內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藥香。他寫了沒一會兒,便開始猛烈地咳嗽,似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一般。一直在他旁邊伺候的奴婢立刻跪下,聲音里帶著些哭腔,誠惶誠恐地喊:“陛下!您先用藥吧!”這一刻,謝玉然仿佛與洛懿合為一體了。他淡淡地笑開來,對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全然不在意,淡然道:“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喝藥又有什么用呢?”他說話的時刻,卻忍不住想到前幾天無意間聽到宮女的談話:“陛下也真是不容易……費盡心思,弒兄囚父,好容易在這個位置上坐穩了,卻也坐不了幾天……”另外一個宮女連忙捂住她的嘴:“瞎說什么呢!想不想活了!”她頓了頓,也嘆了口氣:“雖然陛下之前做的事確實不怎么光彩地道,但他可比那兩位好多了,我聽說民間對陛下很是愛戴呢?!?/br>先提起這個話題的宮女心有戚戚。接下來的談話,洛懿沒有再聽下去。他隨便聽了兩句便悄然離開,剛走遠沒幾步,就碰到黃公公驚慌失措地跑過來:“陛下!您這是去哪兒了??!”這一場戲,大部分都是當初謝玉然試鏡時所演的,自然手到擒來,一邊就過。他剛下來坐了會兒,袁子晉就馬上端著水杯過來了。大約是馬上能離開片場的原因,她今天看起來也格外高興,喜氣洋洋的,一靠過來就跟謝玉然樂淘淘地跟他說:“居然一次過!我們然然太厲害了!”袁子晉夸得太真情實感了,聽得謝玉然忍不住一樂:“我這才是偶爾一次過呢就太厲害了,那些基本上都能一次過的叫什么?”她本來只是迷妹模式吹捧一下謝玉然,一聽到謝玉然這話倒是笑得更厲害了:“那我不管,我們然然什么時候都最厲害?!?/br>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那邊就準備好了。謝玉然趕緊放下水杯噠噠地跑過去,看著旁邊眼神凌厲的康雨辰,幾乎是一秒鐘就進入了狀態。“皇兄,”謝玉然朗聲笑道:“既然你的底牌都已經拿出來了,不如看看我的底牌,怎么樣?”他說完輕輕拍了拍手,一隊一隊身披鎧甲的士兵不知從哪里跑了出來,滿臉警惕地看著洛懿的兄長。洛懿嘴邊噙著笑容,也不再和兄長說話,反倒和旁邊的封墨低聲說道:“我的皇兄我是知道的,他一會兒還會派些個高手上來……”洛懿看著封墨:“封墨,你能幫我除掉他們嗎?”封墨神色不變,干巴巴地說道:“九皇子,我的父親也在那邊?!?/br>這就是拒絕的意思了。然而洛懿不肯放棄,他執著地看著封墨,又說道:“這不是挺好的嗎?若是我皇兄贏了,你父親自然也會全力保你無虞;若是我贏了……”洛懿看著封墨,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便封你做異姓王,如何?”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