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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落到了這個叫徐陽的男人手中。因為這個角色的人設做得相當好,徐陽也借此吸了一大波粉絲,然而他運氣卻不算太好:在徐陽事業最為紅火的時候,他不知為何被人爆出了他靠潛規則上位的丑聞,還是個男小三,徐陽的名聲一夜之間一落千丈。對這些八卦消息關注不多,再之后的事情,謝玉然也不知道了,就連這個消息,也是因為當時鬧得太大,他無意間聽到旁邊人討論才有了些印象。不過,不論那時候的徐陽到底怎樣,現在的徐陽,也不過是一個剛剛入圈一兩年,有了一點名聲演了兩部還不錯的戲的新演員。徐陽對自己的實力似乎自信得很,雖然沒說什么,但笑容卻一直都沒有從他臉上消失過。他回休息室后不久,另外一個進去的男人也馬上回來了。他臉色不算太好看,一看就知道試鏡結果大約并不怎么樣。這個人回來,就該謝玉然進去了。謝玉然站起來,難得地有些緊張。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推開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正懶洋洋地癱在椅子里,神色莫測的喬明達。謝玉然鞠了個躬,喊:“喬導?!?/br>雖說喬明達對自己的電影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但參與試鏡的人卻不止他一個。謝玉然又按順序乖乖叫了人,便看到喬明達隨便翻了翻自己面前的劇本,然后說道:“第三個場景,來?!?/br>試鏡的場景總共有五個,其中,第三個雖然不是其中最出彩的,卻是謝玉然印象最深的。這一個場景,寫的是謝玉然需要扮演的男三洛懿,生命最后的時刻。此時的洛懿,已經疾病纏身,命無多日了。即使是這樣,即使他滿身疼痛,卻依然堅持坐在桌前,冷靜地處理著自己國家那些或大或小的事物,甚至還抽空給自己的至交好友寫了封信。說是至交好友,其實也不算。那個人與他相識多年,卻始終處在不同的立場,他們一個是權臣唯一一個兒子,一個是皇室最出色的皇子,縱然兩人都把彼此當做唯一知己,卻不得不因為種種原因分道揚鑣,到他去世為止,竟已有五年之久未曾見過面。要演好這樣一個情感既隱忍又熱烈,身世復雜的角色,對謝玉然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挑戰。謝玉然深吸一口氣,原本如擂鼓一般猛烈跳動的心臟,在此刻竟變得異常平靜。他閉了閉眼,那些曾在心中模擬過無數次的場景此刻在他的腦海里一一浮現,謝玉然沉默半晌,看向自己的旁邊,問道:“邊疆……有什么消息?”說完這句話,謝玉然又頓了一下,他似乎聽到了身邊奴婢的回答,坐在椅子里竟是突然笑了起來。一開始,還是輕聲的低笑,到后面卻越發癲狂。他笑了好久,甚至笑出眼淚,才眼波流轉,似是漫不經心地說道:“好一個封墨!不愧是朕的大將軍!”他說了這句話,又沉默了,怔怔地望著看了遠方許久。過了半晌,謝玉然撐著額頭,滿臉疲憊怠倦,笛聲說到底:“去,把紙筆拿過來?!?/br>這并非正式的拍攝,自然也不會真的有人拿紙筆給謝玉然。他只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坐了一會兒,才做出手握毛筆寫字的模樣,扭腕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個字。寫完這兩個字,他又停了下來。這一次,他停了好久,仿佛空氣都靜止了。謝玉然望著桌面出了好一會兒神,又抬頭一臉茫然地四處張望了許久,才苦笑著低下頭來慢慢地繼續寫了下去。寫完了,謝玉然又怔楞了好久,才將這封信交給服飾了自己多年的老太監,緩緩開口:“之后,若是封墨來了……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吧?!?/br>他說道:“若是他沒來看我,便……燒了吧?!?/br>謝玉然推門走了出去。顧以藍正在外面焦急地等待,一看到他出來了,趕忙迎上來問道:“怎么樣?”雖然自我感覺還不錯,但對自己的演技,謝玉然心里還是有數的。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br>早對此做好了心理準備的顧以藍,聞言也只嘆了口氣,便將手中的水遞了過去,安慰道:“沒事,就算不過我們也有其他劇本打底?!?/br>謝玉然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因為謝玉然排在比較前面,他再回到休息室時,里面還是坐了好些人。進去拿了自己的東西,和在場其他人歲半聊了幾句,謝玉然便跟著顧以藍直接下了停車場。巧的是,雖然之前沒能在休息室看到徐陽,謝玉然卻意外在停車場聽到了徐陽的聲音。他聲音不算大,音調卻相當高,談論起今天的試鏡,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這個角色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般。謝玉然對偷聽別人談話沒什么興趣,拉著顧以藍加快腳步到了自己的車旁。剛拉開車門,就有手機鈴聲響起,接著,就是徐陽撒嬌一般略顯甜膩的聲音:“嗯?怎么了?”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徐陽笑了兩聲,語氣中帶著些愉悅:“你這人真是……那我今天晚上來找你???”安靜了一會兒,徐陽笑得更開心了。他在那邊笑得開心,這邊無意聽到別人談話的謝玉然和顧以藍卻尷尬得很。兩人對視一眼,默默地上了車,飛快地發動車子,離開了這里。☆、晚餐的試鏡結果,在三天后直接發到了顧以藍的郵箱里。那時候的謝玉然剛好下課,因為學校不讓帶手機,他只好躲到角落里悄悄摸摸地接通了電話,用氣音說道:“喂?”直到他接通了電話,顧以藍才意識到自己這個電話來的時間不太好。她心里有些抱歉,連說話速度都快上了幾秒:“然然,試鏡你通過了?!?/br>聽到這個消息,連謝玉然自己都有些驚訝。他摸了摸下巴,臉上漾起笑容,淡定地應了幾聲,掛了電話就馬上打通了另外一個號碼。“哥!我試鏡過了!”他那語氣活像個在學校得了夸獎回家來討獎勵的小孩兒,逗得席景煊忍不住笑起來,連語氣都溫柔了許多:“那么高興?”謝玉然沒直接回答,只是說:“這可是我自己拿到的試鏡!”他停頓了一下,又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嗯……不過,試鏡的機會是你幫我弄來的,勉強算你一半功勞好了?!?/br>不用看,席景煊就能想象出謝玉然此刻得意得似乎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的樣子。他最喜歡謝玉然得意的那小模樣,也顧不上秘書詫異的目光,對著電話柔聲說道:“那為了答謝你給我一半功勞,晚上我請你吃個飯怎么樣?”謝玉然當然求之不得。他最近有點感冒,在家里吃什么都被滕若萍和宋姨管東管西,就連席義信聽多了,也偶爾會來念叨他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