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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席景煊瞪了個激靈,連忙換個話題,唏噓:“你還真是出奇了。家里其他幾個小孩兒你一見嫌棄得跟什么一樣,怎么這個那么寶貝?”席景煊不說話了:他也不懂。就像剛才席景沛說的那樣,他本來是不愿意去接人的,只是席景沛行動不便,爸媽又不能去,他才趕鴨子上架接下這份差事。本來只打算把人直接安全接回來就了事,可等他到了孤兒院,看到那個坐在門檻上對著天空發呆,瘦瘦小小的孩子,心頓時軟了半截,甚至拿出了他為數不多的耐心,和謝玉然好生把事情給解釋了一番。即使謝玉然以舍不得父母的原因拒絕將戶口上在席家的戶口本上,而是選擇上在了他母親那邊一個關系相當遠的親戚家里,席景煊對他的喜愛卻一點沒減少,反而因此更喜歡上了他溫順外表下的執拗。帶著幾大袋童裝,席景煊三人終于在天黑之前趕到了越好的地方。這次聚在一起的,無一不是和席家兩兄弟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玩伴。大家都住在一個大院里,對席家最近收了個養子的事也多少聽說了些,等他倆一進來,便一窩蜂地圍上去,把剛睡醒沒多久的謝玉然給嚇了一跳。察覺到謝玉然的些許不自在,席景煊立馬趕蒼蠅一樣揮手把他們趕開:“去去去,嚇著人了?!彼阎x玉然放沙發上,看著他要睡不睡的樣子,心下好笑,拿著菜單輕聲問:“有什么想吃的嗎?”謝玉然搖頭,沒做回答,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將席景煊的脖子給圈住,整個人都倒在他懷里。“怎么那么粘人?!毕办邮?,一邊翻菜單一邊詢問謝玉然的意見:“要喝點什么湯嗎?排骨湯行不行?”謝玉然胡亂地點頭,視線從那一張張陌生的臉上掃過,最后停在一張雖然稚嫩,但卻異常熟悉的面孔上。他一下子驚醒了許多。察覺到他的異常,席景煊連忙問:“怎么了?”謝玉然指著那個人,心中千回百轉,最后問席景煊:“那個哥哥……是誰???”席景煊抬眼看過去,笑了:“季竹?”果然是他。謝玉然怔怔地看著季竹,看著他滿臉帶笑地走過來,剛站定就伸手不輕不重地在自己臉上捏了一下。謝玉然眨眨眼,乖乖地喊:“季竹哥哥?!?/br>他這一聲似乎打開其他人的話匣子,他們紛紛圍上來,看著母雞護崽一樣的席景煊嘖嘖稱奇,季竹更是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調侃:“席二,你是改行當母雞了嗎?不當你橫行霸道的席二少了?”面對弟弟的窘境,席景沛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在旁邊笑得花枝亂顫。一旁的蔣東當沒看到席景煊的黑臉一般,戲謔道:“那可不!我們席二以后都要帶娃了!你們沒看他那自行車后座?都給安了兒童座椅了!”眾人哈哈大笑,連謝玉然都忍不住跟著笑出聲。席景煊無奈地揉揉他的頭發,無奈:“這兒童座椅是為誰才加的?你還笑,小沒良心的?!?/br>最后還是何徵舫站出來,叫停了一致嘲笑席景煊的眾人,視線從謝玉然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席景煊臉上。他長得秀氣,說話聲音也是溫溫柔柔的:“你們可別笑了,到時候人然然都不好意思了?!?/br>他蹲下身,平視著謝玉然,眼中浮著柔柔的笑意:“景煊跟景沛可都是大老粗,你跟他們住在一起,感覺還習慣嗎?”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預收精分型娛樂圈:玩精分不小心玩到老板頭上怎么辦?在線等,急☆、聚會小孩子瞌睡多,容易犯困,和季竹玩鬧一陣后,謝玉然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見狀,席景煊抱著謝玉然,看了席景沛一眼,便起身打算離開。所幸這次來的都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對兩人的離開紛紛表示理解,調侃一番后就直接放了人。這個時候司機正在樓下等著,席景沛上前打開車門,湊上去往席景煊懷里瞅了眼,忍不住發笑:“睡那么死,”他動手戳了戳謝玉然的臉蛋,被空不出手來的席景煊白了一眼,又道:“這小子怎么成天都在睡?跟個小豬似的?!?/br>席景煊早習慣了席景沛的口無遮攔,這會兒人都睡了,更是懶得再因此教訓他什么,只是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懟了回去:“你小時候比他還能睡呢?!?/br>席景沛頓時納悶了:“我像他那么大的時候你小子還不記事呢,怎么會知道我能不能睡……”沒人理會他的小聲嘀咕,席景煊換了個姿勢抱著謝玉然,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廢物后退,想起剛剛聚會上夏奕星跟自己提到過的事,陷入沉思。大約是因為今天席景煊和席景沛的一番交談,謝玉然雖然睡得沉,卻并不安穩。他在夢中昏昏沉沉,仿佛在一瞬間又回到了自己剛重生那會兒。他重生于一個月前,剛一重生,就從他人口中得知了第二天會有一對夫婦來領養小孩的消息。謝玉然一算時間,立即意識到:這對夫婦,大概就是前世自己的養父母了。這對夫婦對前世的謝玉然并不算好:開頭兩年還算過得去,可當幾年后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對待謝玉然就愈發冷淡,完全當家里沒這個人似的。因為受不了長時間的冷暴力和來自弟弟日復一日的語言上的挑釁與羞辱,十六歲生日那天,謝玉然干脆就帶著自己這些年打工攢下來的錢,跑了。此后,他也只在成名后往家里寄了幾十萬,權當自己這些年的撫養費,便再無聯系。那些受人鄙夷的痛苦日子至今仍然歷歷在目,謝玉然又怎么會再想去經歷一次?只是他不想讓院長難做,干脆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風,借著感冒,避開了這對夫婦。等感冒好些了,謝玉然才從關系比較好的伙伴里得知他們帶走一個謝玉然并不熟悉的男孩。于是,謝玉然繼續留在了孤兒院。按謝玉然自己的打算,是要在孤兒院留到成年,再找機會進入娛樂圈的。他有上輩子的記憶和經歷,本身也是極富才華的創作型歌手,就算不能像前世一般大紅大紫,保證自己的溫飽也是不成問題的。只是出乎謝玉然意料的是,他在孤兒院帶了一個星期,卻意外看到一個按理絕不會出現在這里的人。席景煊。那時候的席景煊穿了一身休閑裝,從院長室里出來后就在院長的帶領下一步步朝著謝玉然走過去。他在謝玉然呆呆的目光中蹲下,對他露出一個微笑:“你就是謝玉然嗎?”看著那張離自己極近的臉,謝玉然一時間心如擂鼓,直到席景煊又問了一邊,才結結巴巴地應了聲是。看出他的不安與局促,席景煊忍不住笑了一笑,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