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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走快點兒,白校草就在下面使勁喊我:“姜赫!姜赫!”我頭也不回地應他:“哎哎哎,別吠了,等我把路探清楚了再來拉你!不然我們這樣蝸牛似地爬,天黑了也到不了山頂!”我一路爬到坡頂,確定腳下踩的都比較結實,才掉頭下去拉他,這一回頭,就見白瑛像45度焊在泥地里的杜莎蠟像一樣,兩手扒著一旁兩塊石頭,那一動不敢動的樣子好笑極了!我指著下面說:“你后面那坡垂直高度還不足五米,坡度不到45度?!?/br>“我不知道嗎?”他皺眉,沒膽兒看我,但無論何時都有氣勢懟我。我又認命地倒回去,邊下邊說:“白瑛你說你恐高干嘛還要來爬山???”他依然一動不動扒著石頭,口吻極其嚴峻:“我當然有我的理由?!?/br>“來來,手給我吧白校草~~”白瑛這才松開右手猛地抓住我的手。那一下抓得特別緊,把我手背都抓疼了,你瞧瞧那小眼神,這人報復心忒強!我拉他的時候手上故意一松力道,白瑛立刻就往下滑了一步,他心驚膽戰地看著腳底,在那兒嚷嚷:“姜赫!姜赫!我這邊站不穩了!”我說:“哎哎哎,我盡力,我盡力拉哈!你抓我的手別抓太緊,小心把我也拽下去了?!?/br>他一個勁在那兒點頭,手上的力道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慌得一比!哈哈哈,白瑛這人吧,平時就得這樣給他點兒苦頭嘗嘗,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都怪白瑛亂指路,我們爬到一半就沒路可上了,困在林子里不上不下,最糟糕是突然就下雨了,白瑛仰頭看了看天,很瀟灑地把兜帽提起來罩住腦袋,我倆停在一棵樹冠茂密的大樹下,好在沒打雷。雨一大,樹也不管用,雨點三三兩兩地砸下來,我看他自己戴著帽子氣定神閑地低頭看手機,氣不打一處來,撲上去就扒他衛衣,白瑛猝不及防雙手抱胸前,護住被我拉開的衣服,說:“好了好了,勻一半給你!”豆大的雨點往我腦門上砸,我說快點兒啊,他才脫下衛衣,然后“呼啦”一聲,黑色的衛衣冷不丁撐在我倆頭頂。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感到他左手繞過我背后撐在我肩頭,羊毛衫毛茸茸的袖口擦在我耳廓上。“自己撐一下啊?!卑诅次乙谎?,這一眼極其地近,我感覺他眼睛里的光都流到我眼睛里了,雨是冷的,那光隨著他的呼吸顫動,是熱的。我趕緊回神接過衣服在頭頂遮好。雨一直下,淅淅瀝瀝,我聽見白瑛在我旁邊說:“雨好大啊,你來找我前怎么不看下天氣預報?”一會兒他又說:“姜赫,我認識你都二十年了,好長啊?!?/br>而我只是靠著他肩膀,裝作不耐煩地“嗯嗯嗯”地聽他說,只希望這雨能“細水長流”。二十年了,現在回頭去看好像是轉瞬即過,可是二十年里,世界改變了多少呢?二十年前還沒有智能手機,只有摔都摔不壞的諾基亞,二十年前還沒有英雄聯盟,二十年前周杰倫才剛剛出道,二十年前也還沒有蘋果手機。如今諾基亞已經成為歷史,英雄聯盟被更火的王者榮耀取代,周杰倫成大前輩,喬布斯都不在了。可我和白瑛還在一起,我和他都變了,“我和他”卻沒變。***因為迷路,雨停后找下山的道找了好久,天都快黑的時候我們終于看到山腳的農家樂小飯館,找老板問了路,正好也餓了,就在農家樂里點了兩個小菜,打算吃飽再去停自行車的地方。飯館養了兩只土狗,一黑一黃,我們吃飯時兩只大狗就在外面的小樹林里追來追去地玩,大黑狗不管走哪兒大黃狗都跟著,趴也趴一塊兒,我和老板娘嘮嗑,說這兩只狗感情真好,它們是兄弟嗎?老板娘說不是,黃色那只本來是條流浪狗,也不知道怎么流浪到這兒來了,當時還小,看著怪可憐,就一起喂著了。我含著筷子看兩只狗走哪兒都形影不離,笑著對白瑛說,是不是挺像咱們的。白瑛也抬頭看過去,那兩只狗剛剛還在草地上嬉戲打鬧呢,這會兒那只大黑狗突然就趴大黃狗背上,然后一頓猛聳,看得我尷尬極了。白瑛低頭夾菜,淡定地說:“像我們嗎?”我紅著臉悶頭吃飯,心里罵那大黑狗不是個東西,竟然對自己的好哥們都下手!吃完飯走到停單車的地方時,天空已經灑滿星子,這次是白瑛載我,路上的雨水還沒干,一路都倒映著頭頂的星空,不去仔細分辨,就仿佛是行駛在銀河上。果然最美的東西都是不要錢的,也是轉瞬即逝的,人應該多停下來看看身邊的美景。白瑛騎得不快,我忽然拍他,說停停停,他受不了地停下來,腿撐在地上,說:“怎么了,還暈車???”我看他右腿輕松支在地上,車子也不再歪斜了,頓時有種“我家長腿竹馬初長成”的感慨。我指著路邊的林子:“我剛好像看見螢火蟲了?!?/br>他掃了一眼:“那你應該看錯了,這個時節已經沒有螢火蟲了?!?/br>“是嗎?”我有點遺憾,“可惜了?!?/br>我就在那個夏天看過一次螢火蟲,之后我再獨自去那個林子,林子已經有些荒蕪了,再也沒見過螢火蟲。白瑛說:“沒有螢火蟲還有星星?!彼ь^看天,嘴角有一絲淺笑。星空亙古不變,和那年夏天是一樣的。反正我看不出有哪里不一樣。我看著他的側臉,微風撩起他的劉海,他的額頭像頂著群星,說不出的驕傲和漂亮,我只覺得心口怦然,不禁說:“二十歲生日快樂,白瑛,你長好高了?!?/br>他低頭看向我,從頭到腳又到頭,說:“你也一樣,以前才這么點兒高?!闭f著拿手在自己胸口比了比。我嗤之以鼻,以牙還牙地比了比自己腰:“你以前才這么點兒呢?!?/br>他這么點兒大的時候其實我也和他差不多,我們翻幼兒園的墻還需要疊起來,我咬牙把他頂上去,他再咬牙把我拉上去,后來我們長大了,自個兒就能翻過高中更高的圍墻,還能比比誰翻得快。但我們都還記得對方是個小不點兒時的模樣。騎車下山時白瑛問我還記不記得在小區的樹上畫的身高線。那是一株香樟,每年我們都去刻一條,我的在右邊,他的在左邊,我的他幫我刻,他的我幫他刻。這家伙絕對是屬狐貍的,起初還會偷偷墊腳,就我傻了吧唧筆挺筆挺地站那兒讓他給我刻,刻完他總是比我高出一截,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我感覺是自己比他高出一米米的??!那之后我就經常走他旁邊目測,測來測去發現實在是我比他高一米米啊,我和他說了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