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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沅親了懷里的抱枕好幾下。 呵呵,也是這個國家民風淳樸,民眾忍耐度高,你的寫作內容也骨骼清奇得找不到第二家,不然像你這種爛作者肯定要被打斷腿的。 系統冷笑。 “不過啊,要是桶桶你變成男孩子就好了,你那么好,我就不用孤獨一生了?!辩娿溷皭澋卣f道。 系統腦內警鈴一響,大聲說道:“我是女的啊,就算變成人了也是女的?。?!你不要喪心病狂到連一個抱枕都不放過!” 它經歷四個世界都失敗的經歷后,特地跑去找信息條集中處理中心的工作人員咨詢。 工作人員皺著眉頭把系統提交的四個信息條看了一遍又一遍,慢悠悠地板著臉說:“高級任務的任務對象警惕性比較高,自我意識比較強,不喜歡別人的窺探和強行安利。根據這些共同點,我可以給你三條不知道好不好用的建議。一,你可以在和任務對象交流的時候附著在一個物體上面,不讓任務對象知道你可以探測人的大腦內的想法;二在任務對象自動腦補你身份的時候,采取不造謠不撒謊但也不解釋的方式,通過默認來減輕不必要的麻煩;三,讓人物對象感覺到愛情的魅力和獲得圓滿愛情的可cao作性,勾起她們的心,又讓她們愿意朝著可見的目標前進?!?/br> “讓任務對象默認自己的身份,這不是鉆空子嗎?”系統為難地問道。 工作人員輕笑了一下:“現在已經有很多系統這么做了,只有你那么死板地遵守那個什么可持續發展工作行為規范,怪不得你任務一直失敗?!?/br> 系統的臉都皺成了一團,眼睛清純而不諳世事,工作人員起了點同情心,點撥道:“其實這樣也是系統世界默認的潛規則了。因為我們現在的形勢特別不好,外面星際有那么多智慧生命想抓住我們,所以規矩不能太死,什么都得靈活著來。況且這種鉆空子又不是害系統世界,只是騙任務對象而已,不對,也不是騙,明明是她們自己想得多,又不好好求證才鬧成這種誤會……我這么說,你懂了嗎?” 系統恍然大悟。 于是見識多了點的系統X一七零八在它接觸第五個高級任務的任務對象時,沒有心理壓力地用了工作人員的指點。 它窺探了鐘沅的清奇又豐富異常的內心活動后,到了鐘沅最重視也最不能離開的抱枕娃娃的身體里,給鐘沅一種它是個成精的抱枕娃娃的錯覺,瞬間就和鐘沅親近了起來。 雖然還是沒有讓鐘沅接受合作,但鐘沅是它執行高級任務以來最喜歡親近它的未來宿主了。 它一直為這種進步而開心。 但!是! 親近不需要親近到把它當愛人??! 這種發展真是讓系統氣吐血啊。 “開玩笑的啦,就算你是男的也得是長得符合我心意我才會喜歡上,性格和臉一樣都不能缺少。桶桶你太好玩了,連玩笑話都聽不出來?!辩娿湫ξ厝⌒ο到y。 MD智障! 系統氣絕,自動關機,根本不想和鐘沅再多說一句。 鐘沅第二天按時用早飯的時候又和袁自舒見面了。 這次她精神奕奕,而袁自舒卻精神頹靡,鐘沅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沒發現,明明他平時對什么都很敏感的。 對了,昨晚他也不吃晚飯,難道是昨天午飯后他被王后召見,王后對他說了什么打擊他的事兒? 自古以來,夫妻大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丈夫總會關注出門應酬的妻子的交際,努力做好賢內助。 但她家就有點特殊,她身無半點官職,不擅長與權貴交際,只空有王妃這個名頭。袁自舒則貴為王子,經常出入王宮,還時不時收一下朝廷官員的送禮,隱約有點干涉朝政的意思。 難道袁自舒要大難臨頭了?! 鐘沅一下子神經緊張了起來,雖然她老罵要袁自舒遭報應,但她可不想被袁自舒連累啊。 袁自舒啊袁自舒,你不好好當尊貴的王子,去攪合什么渾水啊,污泥濺上身了吧。 著急的鐘沅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在冷戰中了,小心翼翼地主動和袁自舒談話:“殿下精神如此不好,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兒?” 袁自舒冷冷瞥了她一眼。 當然有煩心事了,你就是煩心的源頭之一好嗎?你的存在遲早會礙著我追求隨身物隨的。 鐘沅見袁自舒沉默不語,只是用冬日冷冽的風一樣的眼神刮著她,更是著急了:“殿下要真有什么煩心事可與臣相談,臣雖不才,但或許可當個作壁上觀的看棋人,旁觀者清,臣或許能提供一點新的看法?!?/br> 袁自舒嗤笑了一下,依舊不語,撇開頭不再看鐘沅。 鐘沅用眼神讓周圍伺候的下人退下,下人猶豫了一會兒,看到王后派給王子的吳公公都先一步退下了,這才一起退下。 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鐘沅凝重道:“我知道我不討殿下的喜歡,但我既已經掛著長明王妃的名頭,便與殿下站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不敢害殿下的啊?!?/br> 袁自舒瞇著眼睛看向她,冷笑道:“你也知你只空有一個名頭啊,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種沒本事的人?!?/br> 這已經是把鐘沅貶到了塵埃里了,鐘沅再不堪,母親也是禮部尚書,婚也是圣上所賜。 鐘沅眼圈憋得通紅,但淚意還是忍住不出,語氣低沉地說道:“既然殿下如此看臣,那臣也是沒什么好說的了?!?/br> “我說錯了嗎?你出生一手好牌,卻被你打成這樣。成婚三個月,你成天無所事事,時常閉門不出,也不懂得討我歡心,我實在是不知你有什么本領能夠讓我刮目相看?!?/br> 鐘沅心中一梗,沉默無言。 “話說你閉門是干什么?聽說你也不愛讀書,不然也不會連個秀才都考不上,你也未曾請過京城里有名的琴棋書畫任何一類的師傅。難不成你整日呼呼大睡?” 鐘沅被如此輕賤,面無表情地行了一禮,道:“臣的確無才,但也不是整日大睡荒廢時日之人。整日閉門也只是因為給書坊寫一些上不來臺面的坊間而已。雖沒有多高的立意,但也是我用我的淺薄的學識的用心之作?!?/br> “坊間?”袁自舒終于抬眼看了她一眼,但眼里還是沒有一點溫度,“你用心寫的?什么筆名,說來聽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