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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你看看你,明明是大家閨秀,卻比外面的叫花子還瘋,平日里還裝出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嘖嘖嘖!若是老爺知道了您其實是這副脾性,不還得氣得去見閻王?” “就你會說,”薛容月翻著白眼,清咳兩聲,道,“那什么,我問你件事情,今天來府上的那位南羽姑娘,你有沒有覺得眼熟?我的意思是……我之前有沒有見過她?” 采荷噗嗤一笑,道:“小姐,您真會開玩笑,您有沒有見過她,采荷怎么會知曉?不過采荷可以保證,只要是采荷與你待在一起的時刻,都沒有見過她?!?/br> “呃……你確定?”薛容月將信將疑,繼續問,“那……我之前有沒有失憶?” “失憶?”采荷點著下巴,努力回想著,說,“要說失憶,我記得少爺說過您剛來府中時便失憶了。不過,采荷也是聽少爺說的,畢竟那時采荷還沒有進府,對這些事情也不清楚?!?/br> “哦,好吧……” 薛容月聞言,微微皺眉,低頭思索著。既然沒有失憶,那便是真沒見過,她開口便知我身份,如今又以演奏為名……演奏? 她一驚,抬頭問:“采荷,我記得爹爹素來不喜歡舞樂這些東西,為何會突然去麗樂坊邀請樂姬來府中演奏?” 采荷挑挑眉,搖了搖頭說:“這……奴婢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是六皇子出的主意?!?/br> “六皇子?赫連予!”薛容月念著,拍桌而起,瞪著雙目問,“六皇子頻繁出入府中嗎?” 采荷一驚,環顧四周,伸出食指豎在雙唇間,小聲道:“小姐,切不可直呼六皇子的名諱!您先坐下,坐下。六皇子過去偶爾來一趟,但是自打您去了蒲連寺,采荷便發現六皇子出入府中的次數頻繁起來?!?/br> 采荷說著,壓著薛容月的肩膀讓她坐下。 薛容月心中一緊,咬了咬唇,問:“此事……府中其他人可知?” 采荷搖搖頭,說:“每次六皇子都從后門進府,怕是連夫人都不知曉?!?/br> “那你如何知道的?”薛容月耷拉著眼,質疑道。這丫頭不會是在胡編亂造吧? 采荷呲牙一笑,道:“因為……因為……小姐,我若說了,您可別生氣?!?/br> “說!” 采荷擺弄著手指,低頭道:“采荷怕是病了……下面總是……總是流血,采荷怕夫人發現會敢我走,便每日把帶血的布埋在后院的樹中,于是……” “于是就發現六皇子常常從后門進府?”薛容月雙手抱臂,嘆了口氣,問,“這血是不是連續留五六日,然后便沒了?” 采荷一驚,猛地點點頭,問:“小姐怎么知道?” 薛容月又嘆了口氣,問:“是不是有時流血腹部隱約疼痛,還感覺全身乏力?” 采荷又點點頭,眨著眼看著薛容月。 ☆、第040章 “那么從何時起開始流血的?”薛容月繼續問。 采荷撇撇嘴,說:“三個月前,有日我想去沐浴,發現了裙子上面沾了血……” 薛容月再次嘆了口氣,拍著她的肩膀,說:“采荷呀,本小姐平日里讓你多讀些書,你偏不聽。我告訴你,這不是生病了,是女人每個月的月事,你呀,是長大了!算起來,你比我小三個月,也是該來了?!?/br> “不是病了?”采荷大喜,激動著抱著薛容月的胳膊,說,“真的嗎真的嗎?嚇死我了,我就說,我家小姐是鐵打的,我也是鐵打的,怎么會生病呢!” 薛容月滿臉黑線,推著采荷,嘟囔道:“我才不是鐵打的……” 良久,采荷沉靜下來,滿臉笑容的給薛容月捶著肩。薛容月打著哈欠,問:“對了,你說是六皇子提議讓父親找樂姬來助興的?” “嗯嗯!”采荷點著頭,說,“就是小姐裝病的前日,我像往常一樣去埋血布,然后發現老爺和六皇子站在后門處,似乎在說什么‘那便決定了,就請那些人來為夫人的壽辰助興’之類的話,所以采荷猜想,定是六皇子提議的?!?/br> “呵,采荷,別看你平日里傻了吧唧的,原來是大智若愚??!”薛容月滿意地說。赫連予提議找樂姬來助興,我可不認為是巧合那么簡單,畢竟在前世,他也是參與了謀反。加上南羽一眼看穿自己的身份,赫連予雖然沒再相府見過我,但必定見過我的畫像,怕是…… “誰!誰在外面!” 采荷忽然大叫,薛容月猛然站起,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她二話不說,推門一看,黑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卻留下了一根竹筒。她撿起竹簽,嗅了嗅,這味道是…… “迷魂煙!”她咬了咬牙,看這樣子,怕是還未來得及點便被發現了。 采荷撓了撓頭發,詫異道:“小姐,您怎么知道這是迷魂煙?” “哦,赫連逸他……”薛容月剛想說出口,卻意識到不對,趕緊轉移話題說,“不,是偷偷跑出去時,聽說書的講的,嘿嘿!” 她攥著竹筒,瞇了瞇眼,是何人敢在相府放迷煙,似乎是針對我來的,難不成是……赫連逸派人把我帶走?不,應該不會,他應該不會那么沖動。那會是……等等,南羽! 想到這里,她的心咯噔一下。該死,越來越理不清了,這事情越來越復雜,我真的是重生了嗎? 采荷見她遲遲不言語,擔心道:“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小姐……” 薛容月回過神來,眨了眨眼,問:“采荷,走廊的今天是什么地方?” 采荷朝走廊盡頭瞥了一眼,道:“小姐,這走廊的盡頭是假山啊,不過這假山的后面有一間屋子,您忘記了嗎?老爺可是吩咐不讓任何人靠近,您從前還因為靠近了它挨打了呢!” “假山的后面……還有間屋子?”薛容月反問道。我怎么沒有這個印象,我一直以為那座假山后面便是府外的街巷,是因為過去個子矮沒有發現嗎? 采荷點點頭,說:“是??!不過,那屋子也沒有個門,我從前以為那后面便是街巷,后來聽府中的姑姑說還有間屋子,不仔細看真發現不了呢!” “是嗎……”薛容月瞇著眼,一直盯著前方,片刻,她清了清嗓子,說,“采荷呀,我有些餓了,你去廚房看看藥膳做好了沒?” “好的,小姐,我這便去!”采荷應著,歡跳著離開。小姐回來啦,終于有人說話了,若是小姐這次再離開,說什么我也要跟著她。 薛容月望著采荷遠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她收起竹筒,繃緊神經,朝走廊盡頭走去…… 南羽在薛三的引導下,熟悉了園子里的環境。她四處張望,問:“這位大哥,我聽說你家小姐之前病了便住進了蒲連寺對嗎?” 薛三一愣,瞥了她一眼,警惕道:“南羽姑娘,你在說什么,我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