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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然以我的容貌,定會選我無疑。不行,得在找到那公主之前想些推脫方法??! 想到這里,他緩緩扭頭,目光落在了赫連昑身上…… 赫連炘收起畫像,躡手躡腳地走到赫連昑面前,呲牙一笑,指著他身旁的輪椅車說:“四弟,你只是一條腿行動不便,無需每日坐著這小車吧!長此以往,怕是那條腿也……就不好了?!?/br> “三皇兄有事直說,你我兄弟何必拐彎抹角,”赫連昑抬頭,微微一笑,道,“不過,若是讓臣弟代你做北夏駙馬……怕是臣弟無能為力了?!?/br> 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左腿。 “嘿嘿,其實為兄就是想借你的輪椅車一用,”赫連炘摸著后腦,說,“你也聽到了,我母妃竟要我做北夏駙馬,我可不樂意,所以想……” “想借我的輪椅車?”赫連昑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瞥了一眼輪椅車,問,“那三皇兄是想做跛子還是癱子?” ☆、第019章 赫連炘一怔,雙手抱臂,瞇著眼說:“四弟,此話何意?” 赫連昑揮揮手,身后的侍衛走上前,他盯著赫連炘的雙|腿,道:“想做跛子呢,我就命榮寧打斷皇兄一條腿,若是想做癱子,我就命她打斷皇兄的雙|腿。不知皇兄考慮好了嗎?” 話落,榮寧面無表情,晃了晃拳頭。 “這……”赫連炘一愣,身后直冒冷汗,尷尬地笑著說,“這就不勞四弟身邊的人動手了!說起來,榮寧啊,你一個姑娘家不要總是一副男人的打扮,偶爾也要穿回女裝嘛!” 榮寧放下拳頭,冷冷地說:“我家殿下說,男裝方便一些,況且我也習慣了。三殿下,你可想好是做跛子還是癱子了嗎?” 赫連炘后退兩步,嬉笑著說:“那什么,剛剛本皇子什么也沒說,四弟,你多喝幾杯,多喝幾杯……” 他說完,迅速消失在二人眼前。 榮寧望著他消失的地方,嘆了口氣,問:“殿下,為何不將這輪椅車借給他?您是想著走路時一瘸一拐會影響您的盛世美顏嗎?” 赫連昑白了她一眼,說:“榮寧,你最近話有些多,看來我要考慮把你嫁出去了?!?/br> “殿下,我錯了……”榮寧嚇得撲通跪下,低頭道。 赫連昑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從十二歲便跟著我,六年了,你也清楚我的脾性。不想借便是不想借,只是不想,沒有其他原因?!?/br> “是,殿下說什么都是……”榮寧附和道,內心嘆了口氣。當年皇后娘娘把我從牢里放出來時,說是教我武藝保護四殿下,其實就是□□我。十年不得離開四殿下,否則,我的族人又得入獄。奈何這四殿下是個令人難以捉摸的主子,做事從不需要理由,全憑心情,動不動就要把我嫁出去,哎…… 赫連炘走到赫連逸身旁,坐下松了口氣,時不時瞄一眼斜對面的榮寧。 赫連逸見狀,問:“你這是怎么了?就算淑妃娘娘向父皇提出要你做北夏駙馬,你也不至于嚇成這副樣子吧?” 赫連炘撫著胸口,道:“二皇兄,和剛才的事情比起來,做北夏駙馬這事兒根本不值得一提?!?/br> 薛容月端起酒杯,剛想飲一口,耳朵一動,聽見了赫連炘的聲音。她扭頭一看,見赫連炘坐在赫連逸身旁,一驚,連忙放下杯子,傾斜了身子,扭頭對著薛芃。 天吶,赫連炘怎么跑這邊來了?萬一讓他看見我,他那口無遮攔的性子,定是要引起風波的。 “那你倒是說說,眼下有何事比讓你做北夏駙馬還令人驚恐?”赫連逸淡淡地問。 赫連炘猛灌下一杯酒,擦擦嘴角,深吸一口氣說:“四弟身邊那個丫頭,真是兇神惡煞,膽大妄為,竟然要……要打斷我的腿?我看就是欺負我不會武功!” “打斷你的腿?”赫連逸冥想片刻,笑道,“我說,你是不是向四弟借他的輪椅車了?” 赫連炘一怔,眨著眼問:“你如何知曉的?” 赫連逸敲了敲他的額頭,道:“榮寧一個侍衛沒膽子對皇子說這種話,所以我猜八成是四弟的意思。至于為何會說這句話,看了四弟的腿便知曉了。我說你啊,四弟什么脾性你還不清楚嗎?自小到大,靠心情處事。他本身就因為那條腿對兄弟們心存芥蒂,你還敢當他面借車,他沒直接動手算是不錯了?!?/br> 赫連炘聽了這話,點頭道:“二皇兄說的是。雖說那條腿是他娘胎里帶的,但是咱們也是把他|寵|壞了。罷了,我還是另想法子吧!” “呵,我也是一驚,淑妃娘娘竟想要你做北夏駙馬?!焙者B逸搖頭驚嘆道。 赫連炘嘆了口氣,又飲了一杯酒,說:“我現在懷疑自己不是母妃親生的,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嘛!” “想什么想?不是你,則是我?!焙者B逸說著,瞥向薛容月。 赫連炘剛想開口,卻見赫連逸扭頭,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副嬌|小的背影映入眼簾,恍惚之間,竟有些熟悉。他揉揉眼,再一看,發現了薛芃那張冷漠臉盯著自己。 “??!薛芃,你怎么在這兒?”他指著薛芃,喊道。 薛芃挑挑眉,冷哼一聲,說:“三皇子你喝醉了吧,今日是皇上壽辰,我當然要在這兒?!?/br> “呃……”赫連炘一臉尷尬,笑了笑,問,“你身旁的女子……不會是你的夫人吧?” 說完,他仔細打量著那背影,薛芃這家伙,何時娶了妻? 薛芃強壓著怒火,微微一笑,說:“什么夫人?三皇子睜大雙眼看清楚,這是舍妹,舍妹!” 他說著,雙手抓住薛容月的肩膀,把她轉了過去。薛容月瞬間目瞪口呆,眨了眨眼。這蠢哥哥,喝多了嗎?完了完了…… “哦,就是你那個失蹤的meimei哦……我還以為你娶妻為何不辦酒席,原來是場誤會?!焙者B炘瞇了瞇眼,低頭倒著酒淡淡地說。 薛容月見狀,松了一口氣。打掉薛芃的雙手,轉正身子。幸好赫連炘注意力在別處,千防萬防就是忘了防薛芃,三杯倒果真不是兒戲…… 宴會結束時已是深夜,薛容月望著赫連逸漸行漸遠的馬車,打了個哈欠。赫連逸,若不是前世我也對不住你,單憑你活活燒死我這一點,定是要將你千刀萬剮的。 “不得動情”這四個字,已經深深印在我的心中。這一世,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定是要清清帳了。 想到這里,她嘆了口氣,跳上了馬車,消失在黑夜中…… 三日后,天高氣爽,正是秋菊盛開的季節。午膳過后,赫連逸陪著賢妃在御花園中漫步。 “逸兒啊,雖說淑妃主動提出讓自己的兒子做北夏駙馬,但是皇上尚未應允,你還是有可能被選中的,”賢妃折了一只菊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