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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鬧,祖母便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娘?!?/br> 冷世歡聞言,也只冷冷道:“見不到嘉言的那個人,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呢。你若快些把嘉言給我,回你屋里找一找解藥,興許還有的救?!?/br> 長華眉毛一挑,當即便起身坐在座上,一巴掌將那紫檀木桌子拍的很是響亮:“放肆,誰允許你這般同本宮說話的,你想謀害本宮不成?來人,將這大逆不道之人拖下去...” 話為說完,便覺著胸口有些堵,還帶了輕微的疼痛。是以便用手捂著胸口,一時忘了未說完的下文,只顧艱難喘著氣。 冷世歡將嘉言抱了起來,只看長華那隨時隨地都端的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的模樣,便覺著倒胃口得緊: “那糕點你應是很熟悉的罷?以為我將將回來,便能隨隨便便指個丫頭端了吃的來害我不成?” 回應她的,是長華顫巍巍的指著她鼻尖的一只手:“你...你這個毒婦!嘉言還...還那么小...” 說話已然是很吃力了,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努力支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還是得靠身邊人攙扶才不至于跌倒。想處理冷世歡,卻又著實是沒那心思,只想著快些回屋拿解藥。 冷世歡半點兒不想瞧她,擦了擦嘉言嘴角,道了聲嘉言乖,回去娘給你洗手后,方抬腿往外走。走前還扔了句:“屎盆子可別往我頭上扣,今日是你下毒害我在先,我自是毒婦,可我的兒子吃的卻是干凈的。你不是毒婦,下毒之時卻未曾想過你的孫子是否也會遭殃?!?/br> 頃刻間,長華中毒病危之事便傳遍了整個府,秦岳同人議事歸來之時,問的第一句是:夫人和小少爺可有事? 得知她們母子相安無事之后,秦岳也松了一口氣。吩咐下面人道:“她不是中毒危在旦夕么?既是坊間都傳遍了她危在旦夕的消息,那總不能叫人失望才是,去罷?!?/br> 暗衛得令后,只道遵命,而后便暗自誹謗:這長公主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動爺的心頭好,這下可有的受了。 回去時,冷世歡正給嘉言擦臉,一大一小兩個人坐在秋千上一問一答: “娘,別人加的秋千都在花園里,我們的秋千卻在瓊花樹下?!?/br> “因為啊,娘小時候,外祖母就在瓊花樹下特地讓人給娘造了秋千?!?/br> “為什么別人的娘都帶著他們出去玩,娘卻帶我出去玩?!?/br> “因為娘喜靜,不喜歡出去玩?!?/br> “那為什么爹要帶別人家的哥哥去見皇上,卻不肯帶嘉言去見皇上。嘉言想去,哥哥還兇嘉言,說嘉言不聽話?!?/br> “因為我們嘉言是塊寶,爹不舍的帶出去,怕給人搶了去?!?/br> 小小的人兒,有時發音都不全,還要靠猜才能明白他在問什么。這些話無一不是冷世歡心上的傷疤,每一個問題都讓她痛的不能自已??杀闶侨绱?,她也還是耐心回答著這些問題。 秦岳便站在她們身后看著她們,陡然便覺著,能每日陪她們娘倆看日出日落,也是不錯的。 晚間睡覺前,仍是端了碗藥給冷世歡,見她一股腦的全喝下了,到底是有些欣慰。先前想她乖乖喝藥,那是比登天還難的。 冷世歡是背著他躺的,似是再同他鬧什么小別扭。秦岳輕輕攬著她的腰,道: “阿歡,外面的戰事已是差不離了,我們很快便能過普通的日子了。屆時我向皇上辭官,他應是能放過我們的,我們便帶著嘉言回揚州,也能方便你時時給師娘祭拜。 你放心,便是不能讓你們過上有權的日子,也是能過上有錢的日子的。只是今后大抵要委屈嘉言,沾上一身的銅臭氣息了?!?/br> 冷世歡聞言先是一愣,而后猛然翻過身看著秦岳,隨后又坐起身,愣愣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 秦岳起身點頭,卻又見她眸中含淚,似是再做什么艱難的抉擇。好一會兒,方見她抹去眸中淚水,遲疑著將頭靠入自己懷中: “秦岳,我想活著” 秦岳將她抱在懷中,好一會兒方輕聲呢喃:“嗯,要好好的活著才是。你活著,我才能活啊?!?/br> 可說完,才發現冷世歡已然是睡了過去,應是方才的安神藥起了作用。揉了揉她的發,輕手輕腳扶她躺下了,又檢查了一遍被子可有替她蓋好,方才入睡。 秦岳帶著人出去了,是去安排人護送齊嘉燁回京的,那被戰亂蹂躪過的皇宮雖說已殘破不堪,到底也是根,皇朝的人,總歸是要回去的。 不知為何,齊嘉燁似是忘了楚之,又或是不想要這個兒子了,種種原因,楚之仍舊被留在了這兒的相府,不曾被帶回京城。 秦岳走后沒幾天,冷世歡便覺著身子有些癢,想著或是許久不曾回來,有些水土不服,便不曾在意。 又是過了幾天,手上有了幾顆小小的紅疹,期間又吐了幾次血,找了大夫看,卻又說身子是無礙的。心下漸漸開始不安起來,可除了問大夫要些普通的膏藥擦著也別無他法。 秦岳自救自己回來之后受了傷,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本就不該奔波的,沒了法子,只得帶上神醫前去。 再一兩天之后,紅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長滿全身,這樣的狀況何曾熟悉。寧安中毒最初,也是這般情形。 數了數日子,距先前那人以秦岳性命相逼自己服毒,正好是三個月。手中銅鏡落地,啪的一聲碎成幾塊,雙手死命捂著口鼻,淚卻洶涌而下。 楚之領了嘉言來給冷世歡請安,瞧見的便是冷世歡掩面哭泣的情形。從小到大,他都不曾見過這般絕望而無助的冷世歡。 見自己娘親哭了,嘉言也開始哭了起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娘,嘉言怕?!?/br> 是了,看見這般的冷世歡,連楚之都怕了,更何況是嘉言。想到此處,嘉言一步一步向冷世歡靠近,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子上。 近了,方干澀著喉嚨道:“娘,是...是和郡主一樣...嗎?” 一樣的中毒,那么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問不出口。冷世歡不曾回答,只是那雙手捂著的口鼻里穿出來的哽咽聲,大了好些。 楚之閉上眼,雙拳緊緊握著,骨節分明。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口,只緩緩蹲下身,將嘉言拉入懷中,輕輕拍打著嘉言的背,小聲哄著嘉言不哭的同時,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