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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的地盤上,也不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囂張啊。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南音瞧瞧四下無人,偷偷將跪著的身子坐下了。開玩笑,真要我一直跪下去?我又不傻。 剛坐下片刻,門口一個小丫頭跑進來,十分焦急:“小姐,你快些跪好,老夫人的人在外面守著呢,現下不好生跪著,會吃更多苦頭的?!?/br> 這丫頭瞧著不大,十三四歲的年紀,若擱在現代,那是在初中自由自在享受生活的年齡,在這里卻是的唯唯諾諾的伺候別人。 先是在心底同情了她一把,南音方才慢騰騰勉為其難得跪著問她:“好吧,聽你的,你叫什么名兒?” 聞言,春花睜大了眼睛,十分的不可置信:“小姐,小姐怎會不認識奴婢?莫說笑了,奴婢是春花啊?!?/br> “春花?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好名字,你以前見過我?”南音先夸人一番,畢竟人人都虛榮的,想來小丫頭也是喜歡被人夸獎的罷? “小姐,小姐你當真不認識奴婢?奴婢是伺候小姐的春花啊,小姐看仔細些?!?/br> 春花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張姨娘為著五少爺昏迷不醒一事兒已是哭哭啼啼兩天了,若再知道七小姐瘋魔了,還不知要成什么樣子。 原來是從后原主的丫頭,難怪這般忠心,陪著她罰跪,感情是主仆情深啊。 這貼身丫頭定是瞞不住,日子久了也會發現不對勁的,南音想了想,編了些神佛什么的唬她。說自己昏迷時見著了一個白發神仙,神仙告訴她要拿去她的記憶,換今后的一生順遂,她應了,醒過來便只記得這事兒,其他皆不記得了。 春花本是不信,奈何自家小姐那腦子自己也是知道的,也想不出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而哭哭啼啼回答了自家主子問的所有問題。 南音這才知道,自己到了一個架空的朝代,官職衣裳什么的略像唐宋時期,卻又不全是,倒有些不倫不類似是而非之感。名字倒是和以前一樣,叫做陳南音,今年14,不同的是,這身子的主人身份不一般,是官家女子。 陳家書香世家,出過三任國子監祭酒,也算是幾百年世家。只是近代越來越不景氣,到了這一代,卻是只靠祖輩的功勞撈了個正五品官職。 這官職雖然不錯,和以往的比起來,當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現下出去都不大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的那種。 本想嘚瑟一番的,好歹是個官家女子,又聽春花說自家主子不過是庶女,還是那種上房揭瓦愛慕虛榮六親不認的庶女??诒鴮嵅畹臎]法說,與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哥哥,也就是那所謂的五少爺,也算不共戴天。 莫說親哥哥,連她生母她都是瞧不起,成日里就知道拍嫡女馬屁,想撈些好處,沒少霸占生母的東西,連生母與哥哥的月錢都會偷來花掉。 說到這兒,南音抖了抖,忙抓著春花的手,顫抖著聲音問:“我,我真的推了他下池子?” 春花搖搖頭:“小姐那時不要奴婢跟著,奴婢也不知小姐是否真的推了少爺?!?/br> 這話一出,南音便覺著鋪天蓋地的絕望撲面而來。若照春花說的這般,還真有可能是原主干的出來的事兒。 老天爺,要不要這么玩我?若是真推了,今后要怎么辦?瞧今日的架勢,怕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自己的。 春花見她一臉沮喪的表情,想著自家小姐終是懂了點事兒,還知道懊惱,可見并不是沒救的,是以出言安慰: “小姐別怕,以往比這還過分的事兒小姐也做的不少,也都是抄抄書,或者克扣些月錢,就完事兒了,老夫人不會把小姐怎樣的?!?/br> 聞言,南音更絕望了,比蓄意殺人還過分的事兒都做過不少,原主人品怎的差到了這地步? 可聽見俸祿,南音還是很關心的。無錢寸步難行,沒錢怎么行?聞說要扣月錢,十分rou疼的問:“扣多少月錢?我一個月還能拿多少銀子? 第94章 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便是被自個兒嚇著了,也不曾追究,自己也不好太過: “夫人,你,你沒事罷?” 遲疑著關心了一句,南音著實弄不懂,這樣的富貴人家夫人,為何會出現在街邊的混沌小攤邊上。 那被貴夫人叫賠禮道歉的丫頭,噘著嘴很是不滿,卻也不甘不愿的照做了,而后道:“夫人,也就你好性子。不然,哪能讓那女人爬你頭上作威作福來?!?/br> “住嘴,待回府了你便去領罰罷。我想吃西面街上的珍珠糕,你且買了帶回府去,我便在這兒等著紅玉與轎子來接我?!?/br> 只見那貴夫人歉意看了南音一眼,轉而怒斥家仆,又強行將她支開了方才對南音道:“姑娘別介懷,府上仆人未□□好,倒沖撞姑娘了?!?/br> 雖說不大曉得那小丫頭口中作威作福的女人是誰,但總不至于是自個兒罷?又見這溫婉的夫人如此通情達理,再者自己也著實有不對之處,便主動攬下陪她等丫鬟來的活兒: “夫人多禮了,如若夫人不嫌棄,讓民女陪你等婢女來如何?瞧著夫人雙身子,一人怕是不大方便?!?/br> 對于南音的熱絡,那貴夫人也并未防范,只笑著受了:“如此,那便謝過姑娘了。這大娘的混沌,著實不錯姑娘可要嘗一嘗?” 驚嘆于她這身份,竟是喜歡這混沌?瞧著這通身氣派,這言行舉止,著實不似暴發戶,怎的肯吃民間這些吃食? 兼之聽她提起,才覺著實餓了。心下疑問并不曾問出口,只笑著受了:“也好,那便嘗嘗罷?!?/br> 吃混沌時,方知她夫家姓冷,南音便稱她冷夫人。因不喜陳這姓氏,便只告知她自己叫南音。 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冷夫人的婢女來,更別說什么轎子了。眼瞅著日落偏西,冷夫人眉間褶皺更深了些,便是她盡可能的掩飾面上的焦急之色,也是能看出她慌張的。 “夫人家住何處,不若民女送你回去罷?再耽擱下去,天怕是要黑了,你這身子不大合適在外逗留太久?!?/br> 奴大欺主,也著實可憐,這叫南音對她又是多了幾分憐憫。從最初見著到現在,幾乎無時無刻都用手護著小腹。也不怪她緊張,這年頭,女人生孩子實非易事。 本是想叫南音先走的冷夫人,再聽聞南音毛遂自薦要送她歸家之時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