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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一顆,明明是瘟疫,怎么提起解藥來了? 這個問題冷世歡不想去思考,也沒功夫去思考。其實秦岳說的對,她與楚之親近故而便覺著該救楚之,卻忽略了秦岳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兒子。 自己身為養母,都如此割舍不下,又何況他那個親生父親了。想到這兒,冷世歡只覺這心里酸澀難當: “秦岳,你究竟想要怎樣?你明知,明知我跟他什么都沒有,明明奪走我一切的人是你,緣何還要倒打一耙?我不過是想救楚之罷了,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法子就楚之么?” 秦岳看著她,面色依舊很沉,對于她如此關心齊嘉燁的兒子,沒來由便是一肚子的火。 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傾身壓了上去,雙手開始不安分的游離:“我想要怎樣?每夜我都睡在你身邊,我想要怎樣你會不清楚么?阿歡,你說,我想要怎樣?” 第88章 【城】 望著那雙帶了幾分冷意的眼,冷世歡心底疼痛一陣大過一陣,艱難吸了一口氣:“秦岳,你終究是變了?!?/br> 回應冷世歡這番話的,是秦岳粗魯又急切的吻。冷世歡內心糾結半晌,還是漸漸伸手攬住秦岳脖子,如果這便是他要的,那便給罷。原本,早便是一無所有的人。 待兩人從被窩鉆出來沐浴收拾妥當之時,天色已是大黑了。采桑端著藥碗進來的秦岳只讓她擱在桌上,而后對著冷世歡不咸不淡道:“喝了罷?!?/br> 冷世歡望著那碗藥,下意識的便搖頭后退,口中還有些底氣不足的申辯:“憑甚你讓我喝我便得喝,我不喝?!?/br> 對于她這性子,秦岳是清楚的,向來吃軟不吃硬??傻碴P乎到她安全,便由不得她胡鬧:“喝了它?!?/br> 聲音還是那般不咸不淡,冷世歡卻能明白,他是在生氣。望著那藥,還未入口便叫冷世歡覺著苦不堪言:“是避子湯么?” 如是問了一句,也沒等秦岳回答,端起藥一飲而盡,而后用手帕擦擦嘴角,學著秦岳的面無表情道:“藥我喝了,你也可以走了。我如了你的意,你也別忘了替我救楚之?!?/br> 看著冷世歡面無表情的臉,秦岳嘴角只淡淡一勾,嘲諷之意一點也不掩飾:“避子湯?冷世歡,我真想挖出你的心好生瞧瞧,究竟是不是rou長的?!?/br> 而后拂袖而去,關門之時動靜弄的很大,像是特意宣泄自己的不滿似的。待他走后,采桑與采薇看著她欲言又止許久,終是忍不住輕聲勸慰: “相爺待夫人一向如珠如寶,夫人又何苦老惹相爺生氣?夫人的日子過得好不好,也是相爺才能決定的,不是楚之少爺能決定的。夫人若是真想再這秦府將少爺平平安安養大,還是得靠相爺才成?!?/br> 對于她們的勸告,冷世歡也沒能聽進去,只十分不耐煩揮手讓她們都下去,而后翻箱倒柜的找出大婚那日的嫁衣: “阿娘,她們都說他待我如珠如寶。也是我眼拙,還真沒能看出來他哪兒待我如珠如寶了。他既然那么怕我有他的孩子,那么怕會叫他丟了性命,又何苦來碰我?!?/br> 秦岳出了冷世歡那兒后,徑直便去了慕容巖處,慕容巖看秦岳到來,一點兒也不意外。一面輕柔的替秦止擦著面上開始結疤的臟東西,一面信誓旦旦道:“我就知道,秦騖,你終歸是會來找我的?!?/br> 在慕容巖面前,秦岳又是另一副面孔,不喜不怒,平淡無波:“慕家能查出這是中了毒,我自然也是能查出的。解藥,拿出來罷?!?/br> 慕容巖此時方轉過頭,一如當年被冷燕啟扇過耳光的冷世歡一般,眼神絕望到令人窒息,卻又帶著堅毅: “你心里從來就沒有我,虧得我以為我是能打動你的。秦岳,若是一早遇見你的那個人是我,你心里的那個人,會不會便是我?!?/br> 秦岳終究是虧欠了她的,若能叫她早些死心,多說兩句也不算浪費口舌: “你慕家,會容許你這高高在上的貴小姐,救一個醉忘生的臟東西么?若是當初遇見你,我應是只剩一堆白骨了,何來如今的大權在握。慕容巖,你我從來便不是同一個天地的人,你又何苦為難你自己的同時,還叫我為難?!?/br> 慕容巖三個字,是秦岳第一次叫,雖是平平淡淡的一番話,卻叫慕容巖聽出了話里的認真。故而,慕容巖眼眶又紅了: “那么她呢?她冷家也如同我慕家一樣的世家大族,她冷世歡也同我一般無二的世家千金,你們又何嘗在同一片天地活過?秦岳,只要沒有她了,那么你便一定是我的?!?/br> 對于她這幅樣子,秦岳還是沒有半點情緒起伏,只簡簡單單的陳述一個事實:“誠然她與我不在同一片天地,我也要將她從云端拽下塵埃中來陪我。慕容巖,你曉得的,不論如何,我心里都容不下你了。 你如今正在經歷的絕望,便是她早已經歷過的可。如今你還有那么多淚來流,應是還沒傷透的,傷透了,自然也就不想哭了。解藥,給我?!?/br> 慕容巖將眼死死的瞪著秦岳,好似想從他面上看出兩個窟窿來,奈何,秦岳仍舊是那般風輕云淡的模樣。大抵是跟著冷燕啟久了,也就染了這一身的淡然外表罷。 “你不喜歡我沒事,我喜歡你便成。再有便是解毒這一月你都得留在我這里,便是你睡在外間的小榻上,也得留在我屋里,哪兒都不準去。否則,解藥我便不會給你?!?/br> 對此,秦岳眼皮子也不曾抬一下,只道:“你應是明白,與我談條件會有什么后果的?!?/br> 慕容巖終是回過頭,眼中笑意更甚:“我說過,我與她是一類人。不論你在我這兒做什么或是沒做什么,她都是不能忍的。我敢賭,她一定不會來尋你,且巴不得你不回去她那兒。非但如此,還會在你去之時趕你離開。 秦騖,你總會明白的,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人會這般的喜歡你?!?/br> 對此,秦岳還是沒什么別的表情:“那么現在,把解藥給我罷?!?/br> 秦止的病好了之后,楚之也終是慢慢好了起來,只是好的著實慢了些。秦岳住進了慕容巖屋里的事,冷世歡果真如慕容巖說的那般,非但不曾找過他,還將他往外趕。 亦如此時,冷世歡便是一臉的嫌棄,猶如秦岳是什么臟東西一般:“滾!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br> 其實冷世歡也不曉得自己如何會這般生氣,連滾字都用上了,卻是不愿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