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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罷?!?/br> 秦岳剛剛辦完手頭的事兒,連熱茶都沒喝上一口,便迎來了慕容巖與冷嫣徽的質問。對于慕容巖的一連串發問,秦岳一句話都不曾回答,只沉默的繼續把玩著手中的筆。 對于秦岳這副態度,冷嫣徽早已哭的泣不成聲,慕容巖也早已理智全失: “秦騖!你究竟把我當什么!你說你身子不好,不能圓我想當母親的夢,我便聽你的從你下屬遺孤里領了兒子來養。 為了你,我不顧父親的反對將名字改為慕容嫣,我甚至騙我父親,是我的身子出了問題,是我給不了你孩子。 可你是怎么對我的?你說??!你是怎么對我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妻,那我又算什么!你將那寵冠后宮的明夫人娶了,是想我慕家陪著你整個王府與長公主府陪葬么!” 冷嫣徽雖不曾說話,可看著秦岳的目光也是帶了無聲質問的,更多的卻是惶恐不安。 見她們這全然沒了理智的模樣,慕容巖還聲嘶力竭的吼了那么一番話,秦岳心下也有愧疚之感。面上仍舊瞧不出喜怒,只是手中的筆卻在這時擱下了: “□□的爵位,我給慕家外孫。長公主府的爵位,我給冷家外孫。你們兩家要你們奪的不就是這兩宮斗爵位么,我給你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卻不能沒有她。 你們若實在害怕,我這便寫下休書,自此我秦岳所有事情都與你們無干。至于爵位,我會給他們兩個小的,雖不是我秦家的骨血,到底是叫過我幾年爹的。有他們贍養,你們便是不肯改嫁,晚景也不會過得太凄涼?!?/br> 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的,卻叫慕容巖與冷嫣徽聽出了絕情的意味。至此,方才咆哮著質問秦岳的慕容巖終是哭出聲來: “果真越是長情之人便越是絕情,秦岳,我原以為你本就是如此冷清之人,卻不想,你的柔情全都給了她?!?/br> 隨著慕容巖的轉身離開,冷嫣徽終是淚流滿面說出了第一句話: “夫君...我不要下堂,便是一輩子都當著這有名無實的秦夫人,我也不要下堂。你說的休書,我不接?!?/br> 待她們走后,秦岳方揉著額頭一臉疲倦前往冷世歡的院子。不論多晚,總是要親眼確認她在自己身邊,才能安心的。 去時冷世歡正一人獨自捧著一本雜書看,見秦岳來了便先是詫異,隨后起身命人替秦岳上茶。 她以為秦岳是來說婚事作罷把事兒,已經盡可能調整呼吸,好讓自己再他提出解除婚約之時盡可能笑得自然一些,卻不想秦岳見她第一句話便: “阿歡,東西都置辦好了么?” 絲毫不提慕容巖與冷嫣徽一事,讓冷世歡心里有些發虛,只捧著要遞給秦岳的茶道:“秦岳,你當曉得,那么做是不成的。一個不小心便會萬劫不復,非但如此,還會連累他人,我...” 后面那句話,冷世歡說不出口。她想說的,是:我不愿你被人指著脊梁骨罵,說你撿了雙別人穿過的破鞋。 總是她如今仍是完璧之身,總是她是清白的,縱使只是假夫妻,可那又如何?世人眼中,她終究是被人穿過的破鞋。秦悅若是娶了她,便會一輩子都蒙上這層恥辱。 想到這兒,冷世歡覺著手臂上的守宮砂開始發燙,漸漸灼傷自己,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秦岳不知她為何又開始搖擺不定,可好容易讓她答應了,又怎能輕易讓她逃脫: “阿歡,其實有件事我不曾告訴你,我一直都缺一個將一個對頭甕中捉鱉的時機。如今你我大婚,正好擺上一桌鴻門宴來會會他了。 帖子我已經發了,為了能早日平復叛亂,便委屈你這一次可好?” 冷世歡寧愿秦岳對她兇一點,也不想他這般低聲下氣,明明錯的人不是他,他不需要這般:“我是齊周的子民,能做的事我自是愿意的。只是,怕連累你罷了?!?/br> 下定決定后,冷世歡暗自決定今后一定要待他好一些,決計不能再同以往那般了...... 大婚前一晚,秦岳來新房外,不曾進門只隔著門與冷世歡說了會兒話,轉身離開前只溫和的叫了一聲阿歡,待聽見冷世歡回應之后,方道: “不論我做了什么讓你生氣的事,你都要記著,我只是太愛你了而已?!?/br> 長華趕來之時,正碰上拜堂的環節,秦時征仍舊是一身sao包的大紅衣裳,坐在主位上等著兒子與兒媳的跪拜。 本是接了慕容巖通風報信來阻止秦岳成妾的,卻不想在看見秦時征的那一刻熱淚盈眶。分別十多年后,秦時征還是那般風姿卓越,她卻再不復當初的絕代風華了。 “時征...” 秦時征到平靜的多,微微點頭道一句:“你來了,岳兒娶妻是頭等重要的日子,有什么待今日之后再議罷?!?/br> 冷世歡緊張的手心微汗,捏在手里的紅綢燙的好似要灼傷自己的雙手,身上是冷夫人去世前所縫的嫁衣,繡娘稍稍修改了一下大小,倒也合適。 拜堂后冷世歡便進了新房,秦岳在外被人拉著灌酒,猛然便想起這待客的女兒紅也是從冷府挖出來的,便特地留了一壇,想與冷世歡一起喝。 故而吩咐昭厲去留上一壇,昭厲捧著酒壇子要去存放,陸月白也在吃喜酒,秦岳吩咐之時是在一旁聽著的,故而尾隨著昭厲去了: “其實我是替秦岳不值的,他那般身份,喜歡了大小姐那么多年,也只能可望而不可即,著實是造化弄人?!?/br> 昭厲本是冷燕啟給秦岳的人,如今卻早已只忠心于秦岳,自然也是想替秦岳打抱不平的,嘴上卻道: “公子喜歡便好,大小姐給他一個笑他都能歡喜半天,勸他放下也是沒用的?!?/br> 陸月白面上也有惋惜之色,眼底更多的卻是莫名的情緒: “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當年他娶的人不是如今的這兩位,而是大小姐,大抵便不會這般癡迷了。如今這般,簡直是著了魔,哪里還有半分鐵血丞相的影子?!?/br> 說罷,將藏在袖中許久的東西塞給昭厲,一臉的語重心長: “我是他師兄,卻沒他有本事,幫不了他別的,也只有想法子弄了這么個玩意兒。你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應曉得這東西對身體無害,卻是能讓秦岳得償所愿。東西我給你了,用不用,端看你自己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