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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 秦岳,你來說說,他們這各執一詞的,朕該怎么處理才好?!?/br> 齊嘉燁口中的秦大人,指的是秦邦。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曾給冷燕啟,便直接叫秦岳來說解決辦法。如此,倒叫殷相多看了他一眼。 被點名的秦岳聞言,先是磕了一個頭,隨后直接無視掉冷燕啟投過來那別有深意的目光,道: “眾大臣自是有本事的,隨便哪位來考我們都是給了我們天大的臉面。 可草民覺著,他們都是授命于陛下,出題的目的也是于陛下一樣,希望為朝廷選拔有用之才。 既然如此,不若待眾大臣考驗草民等人之后,陛下再加一輪考試,由陛下欽定這最后奪冠之人是誰。 如此,陛下的考題與眾大人的考題不都用上了,也好皆大歡喜?!?/br> 秦岳的這番話,叫齊嘉燁的面上帶了幾分淺顯笑意,身旁伺候的太監卻曉得齊嘉燁是真的高興。 點名秦岳秦冷燕啟學生這一點再叫秦岳拿決定,為的不過是要秦岳變態。 齊嘉燁不是沒想拉攏冷燕啟,不過都叫冷燕啟裝聾作啞的推辭了。冷燕啟掌管著國子監,朝廷用人還得從國子監入手,若能拿下冷燕啟,今后能省事兒許多。 如今他最得意的學生偏幫了齊嘉燁,便是今后他不依附齊嘉燁,也決計不會到殷相的陣營。于齊嘉燁而言,他保持中立也比去殷相那邊的好。 “好一個無雙公子,倒叫朕刮目相看了,冷愛卿,你教了個好學生。 秦岳的意思,眾卿家也都聽見了,朕覺著秦岳這提議不錯,就這么辦罷?!?/br> 至此,殷相一派之人才明白齊嘉燁一開始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就是不曉得秦岳是不是事先得了他吩咐得。 想到此處,殷相一派的人看冷燕啟的目光便不對勁兒起來,時不時掃冷燕啟一眼,又將有敵意的目光投向秦岳。 對此,秦岳倒是淡然自若,絲毫不擔心日后是否會被穿小鞋。于他而言再糟糕的事兒都經歷過了,未進官場便豎敵又有何妨? 總歸,能進官場,便是成功了第一步。想到此處,秦岳目光難得的從地面上轉移到了武官那邊。 瞧了模樣有些像田氏的中年男子好幾眼,那人也看了過來,秦岳也不慌,只對他微微點頭,隨后方收回目光。 第66章 怎么會錯了 輪番的考檢下來,眾學子猶如脫了一層皮似的,累得幾度喘不過氣。饒是如此,齊嘉燁也不曾公布究竟誰是新科狀元,還道命太監將學子帶去休息。 眾人雖是心癢癢,卻也沒法子,只得忐忑不安的跟著自己跟前的太監各自下去了。 領著秦岳的太監是個小太監,走路還東張西望的,約摸是個新進宮不久的。七拐八繞了許久,便到了御花園,齊嘉燁便是在這兒等著的。 兩個年齡相仿的少年郎,一樣的少年英才,一樣的臭名在外,就連眉目間,似乎都有那么一兩分相似之處。 “朕記得你,幾年前的混沌攤那兒,你是冷家小姐的尾巴,而今是殿試上大放異彩的魁首?!?/br> 揮手讓四周人退下之后,齊嘉燁也不曾讓秦岳起身,盯著秦岳跪的筆直的脊梁骨若有所思。 “朕曾當著百官許了一個承諾,此次誰能拿下狀元之位,朕便滿足他一個心愿。說罷,你要什么?!?/br> 齊嘉燁平平淡淡的語氣,一絲起伏都沒有,似是早就篤定秦岳知道狀元會是他自己一般。 而將將知曉狀元落在自己頭上的秦岳,面上也不帶絲毫驚訝,只低著頭淡淡道: “我要一座全新的狀元府邸,圖紙由我自己畫,建造府邸的負責之人,也要由我指定?!?/br> 齊嘉燁沉吟一下,而后揮揮手:“準了,記著將那秋窗易寒圖呈給朕看看,下去罷?!?/br> 一切塵埃落定之后,已是夜□□臨,師徒三人誰都不曾說話,冷燕啟似有疲倦之意,滿臉的力不從心。 “岳兒,為師曾經許諾你,金榜題名之時便將嫣嫣許配給你。這事兒,你還記得罷?” 衛清平腳步微微停頓,而后手腳有些僵硬的繼續往前走,還不忘豎著耳朵聽秦岳回答。 只聽得秦岳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記得?!?/br> 對此,冷燕啟也沒說什么,只點點頭,眼底似有痛苦之色一閃而過,故而閉著眼走了兩步,便下了個艱難的決定。 在睜眼之時,已看不見冷燕啟眼中的糾結遲疑與痛苦。有的只是淡漠之色: “既然如此,婚約照舊罷,為師已經告訴了那些大臣們你有婚約在身。你總是要娶親的,嫣徽那丫頭,很像她?!?/br> 這話一出,秦岳便再也邁不開腳步,連衛清平也愕然的停在了原地。冷燕啟走到了馬車旁后,方發覺那兩人沒跟上來。 面對著秦岳平靜無波的眼神與衛清平大驚失色的模樣,冷燕啟也不曾解釋什么,只上了馬車隔著簾子道:“回罷?!?/br> 冷燕啟是獨自一人一輛馬車的,秦岳與衛清平是騎馬。瞧了眼那微微搖晃著的簾子,秦岳方翻身上馬: “不像?!?/br> 說了那么一句話后,便策馬揚鞭沖進了夜色中。衛清平騎在馬背上,不知該不該追上秦岳,又同冷燕啟沒什么說的,便沉默在原地。 馬車里傳出了冷燕啟的輕嘆,隨后便聽見冷燕啟不帶清感的聲音道:“終究是年輕了些,喜歡意氣用事?!?/br> 打中了狀元之后,冷府便絡繹不絕的有人來拜訪,皆是稱贊冷燕啟門下出能人的。 繼秦邦中狀元之后,又是冷燕啟的門生拿下狀元之位。并且,衛清平又占了一個榜眼。若是再遲一些應考,與秦岳錯開來,大抵又是會出一個狀元郎了。 門庭若市的場景秦岳著實不喜,故而便成日門也不出捧著書不撒手,一切應酬都交給了衛清平。 待到了齊嘉燁設宴,不得不去之時,冷扶宴在出發前找到秦岳: “秦岳,大伯父先斬后奏將嫣徽許給了你,我知你心里不痛快??墒擎替滩辉诹?,她不在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兒,長長吐了一口氣,方又心平氣和道: “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的,你總得為自己今后打算。再有便是,那些大臣來與你結交,便琢磨著結交一些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