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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方聽得冷燕啟道: “岳兒你下去罷,至于你究竟是否還有親人在世一事,為師會派些人去找。而今首要的,是從儲秀宮里將人帶出來?!?/br> 秦岳應聲退下,在他出了書房之后,冷燕啟淡然坐在太師椅上,背靠著椅子閉著眼沉思。 緊接著,一把抓過桌上還未收拾的硯臺砸地上,濺出好大一灘墨跡。大管家推門而入之時,便見得冷燕啟眼里滿是怒火,道: “我捧在手心養了十多年的女兒,我冷燕啟視如珍寶的女兒,代表了冷家的女兒,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既然敢動我女兒,那便得付出代價!大管家,你速去,照先前的計劃行事!” 大管家嘆了口氣,轉身便要去辦事兒,走到門口之時又轉身停下,道: “老爺早就知道今日會后悔的,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將小姐送出去。 說來對不住夫人的地方夠多了,此番待小姐回來,老爺好生疼疼小姐罷。畢竟,也在老爺身旁待不了兩年了?!?/br> 秦岳打冷燕啟書房離去之后,便回了屋子,昭歷前來伺候,因著秦岳不喜說話,是以他便沉默不語。 正替秦岳研磨之時,冷不丁聽聞秦岳聞他:“昭歷,你說如今的物是人非,是從何時開始,又是因何開始的?” 昭歷不曾回答,也不懂秦岳為何有此一問,只靜靜在一旁看著秦岳習字。 教了那群小孩子功課后,秦岳回到聽雨軒之時衛清平與冷扶宴都等在那兒。見了秦岳,忙上前來,冷扶宴率先開口: “秦岳,你,你無事罷?那人可有為難你?!?/br> 秦岳看著冷扶宴與衛清平眼里流露出的關心,隨之淡然一笑: “無事,不過是他告訴我,說我不是故而,說我還有親人在世。他還說,我長得像我父親?!?/br> 說到父親二字之時,秦岳有那么一瞬的遲疑,他既歡喜這世上不是只剩他一個人,又害怕那是假的,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只得他孤身一人。 說起這事兒,衛清平一拍腦門: “秦岳,許久之前我不是曾說過,有個小少爺同你長得很像么?大抵,那便是你的兄弟,我說之時你們不信,現在該是信了罷?!?/br> 心底那顆期盼能找到親人的心越發強烈,秦岳便愈發煎熬,三人商議一番后,衛清平與冷扶宴都覺著該去找,唯有秦岳苦笑: “少爺,清平,我何嘗不想找到自己的家人。若真如他說那般相似,偌大京城就沒一個見過我父親的人么?” 這么一說,三人皆沉默了。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無雙公子,才藝容貌皆不凡,這事眾人皆知。若真是如此,定然沒有一點兒消息都不出來的理。 如是商議了許久,還不待他們商議出個結果來,又一震驚齊周的大事發生了。 今上駕崩,錦王受命于天黃袍加身,封先帝長子為太子,封先帝幼子為昌樂王。儲秀宮所有秀女,依照先帝意愿殉葬帝陵,受香火供奉。 儲秀宮所有秀女,依照先帝意愿殉葬帝陵,受香火供奉。 一番話將所有人都震的忘了反應,儲秀宮有多少秀女,無不是世家女兒,說殉葬便殉葬了。 “老師,那事是不是真的?老師不是說過,會將大小姐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么?如今,大小姐在哪里?” 生平第一次,秦岳不顧儀態急急忙忙闖進冷燕啟書房,說話聲音都比往日高了兩分。 一向處事不驚的冷燕啟,此時也顯了老態,眼圈紅的十分刺眼,頭上還生了幾根白發。 若往常,必是會教育秦岳一番,可今日他著實是沒心思,也沒力氣教育了,只有氣無力道: “岳兒,不是為師不念舊情,那是為師的骨血,為師怎么能不心疼? 天子發話,誰敢不從。你讓為師怎么辦?岳兒你說,為師該如何是好?” 瞧著一臉疲倦的冷燕啟,秦岳嘴邊不自覺的泛了冷笑: “既然如此,老師當初為何要讓大小姐進去?慕家同樣收到了那樣的一份旨,也未見慕家送女兒進去,如今不也是好好的么。 老師,你說的話學生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今日,卻是再不敢信了。如此對待師娘唯一遺留下來的骨血,老師半點兒都不覺著慚愧么?” 一番話,終是激怒了冷燕啟,手一揮,桌上的書便七零八落掉落在地: “秦岳!那是我女兒,你來cao哪門子的心!有些事,還是莫要太過的好,今日之事我便當你情緒失控,不予計較。今日的情形,為師不希望出現第二次?!?/br> 聞言,秦岳原本的氣勢早已去了一半。對于冷世歡的事兒,他向來是沒資格的。 “那么老師就真的不管了么,就由著大小姐給那么不堪的一個人殉葬么?” 這次的聲音問的很輕,似是再問冷燕啟,又似是在問自己。冷燕啟聞言,聲音也軟了下去。 “岳兒,為師同你的心是一樣的??墒窃纼?,你說,為師能如何?若冷家有長華長公主府的那種實力,自是不在話下,可如今的冷家,便是擔上謀反的罪名,也的的確確救不出她??! 原本只要再等等,便能將她救出來,哪知先帝說去便去了,一點兒準備都沒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不曉得是秦岳以己度人,還是關心則亂,他總覺著自己的老師不曾用盡全力去護那個艷陽一般的女子。 是以,師徒二人的談話只得不歡而散。冷扶宴與秦岳在冷府碰見之時,秦岳正握著本書神游,撞上人都不曾察覺。 將秦岳拉至自己的住處,命人替他沖了茶,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嘆氣: “秦岳,你別這樣。如此,也只得平添煩惱罷了。 便是你再癡情,她亦是半分都不會知曉了,早知如此,當初便還下場科舉的。你若是去了,如今嘚瑟之人哪里輪得到秦邦!” 對此,秦岳不予回答,滿腦子想的也都只是一件事: “少爺,你說長華長公主為何獨獨欣賞那幅畫?” 冷不丁的問了那么一句,冷扶宴卻只給他一個白眼: “別想了,長公主忙著自己義子的前程,哪兒能顧得上你?再者,你覺著秦邦是那種能看著嫣嫣好的人嗎?” 提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