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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塌糊涂。 若叫天下間百姓看見那個為他們犧牲了自己兒子的公主,此刻屈尊降貴在冷府里哭的止不住,不知該作何想。 進了前廳,秦岳又是自覺站到了師兄弟堆里,不主動湊上前。而冷世歡,卻是往中間跑過去,先與眾人一一見禮方依偎進冷夫人懷中,靜靜的看著不淘氣。 長華公主反反復復拉著秦邦,看了一遍又一遍,泣不成聲:“這么些年,你都是怎么過來的?娘錯了,娘對不起你,原諒娘好不好?” 秦岳有些驚訝,卻未曾在臉上顯露出來。秦邦,竟然是長華公主遺留在外的兒子,當真是造化弄人。誰又能曉得,那個眾人眼中早已逝去的小世子,竟是會顛沛流離寄人籬下活了下來? 秦邦有些不適,更多的是恐慌,連話都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對此,長華公主也并未逼他,只哭著道:“沒關系,你不認得娘沒關系,娘找回你就成了,能找回你,就成?!?/br> 后來,秦邦還是留在了冷府。秦岳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長華公主的親生孩子,卻要養在冷府。民間傳言卻成了義子。一個年輪與思兒成疾的長華公主逝去兒子一樣大,一樣身世凄苦的孩子,被長華公主收為義子。 只是打那以后,秦岳更用功了些,時時刻刻都忙于學業。不知是因為秦邦有長華公主時常關懷扶持自己沒有,還是因為自己想與大小姐一般,不論何時何地一出現,便能站在人群中央受人矚目。 總之,不由自主便用功起來。大抵,也是因著自己除卻讀書之外,再無別的長處與喜好罷了。 冷世歡的生辰,十月十六,終是在眾人的期盼中來臨了。 人山人海的冷府中,特地收拾出來放賀禮的地兒已經不夠用了。對于一個女孩兒八歲,卻有這般打的陣仗,且冷世歡一臉志得意滿的模樣,秦岳嗤之以鼻。大小姐,果真還是一如既往的俗。 長華公主也來了,先行看過秦邦,噓寒問暖了一會兒,方才去入座。對此,秦岳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十分羨慕。曾幾何時,自己也曾在夢中,夢到一個女子低聲瓶喃:小岳真乖,娘的小岳冷不冷? 冷燕啟將十個學生并冷扶宴叫了去書房,開口便直奔正題: “我冷燕啟的學生,自現在開始便是代表了我冷燕啟的臉面出去會客。你們且記著,今夜不論誰挑戰你們要論學問,你們都推脫不得。非但要贏,還得贏的光彩,贏過的世家少爺越多,為師給你們的獎賞便越好,去罷?!?/br> 眾學生歲驚訝,卻也躍躍欲試,跟著冷燕啟精心苦讀了那許久,也不知自個兒有多大的長進。更何況,還有獎賞呢。 秦岳隨著他們出去之時,在書房門口見著冷世歡,一臉委屈: “爹爹,你看柳姨娘,我跑出去她攔著管家不讓追我回來,現在我生辰她又出來花枝招展的會客,若是使壞怎么辦? 她還說母親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很快就會被爹爹厭棄,這般大張旗鼓辦生辰,只是給人添笑柄,爹爹你替我做主,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br> 她說的很委屈,冷燕啟卻是揉揉她花苞頭,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衣裳:“胡說,爹爹怎么會厭棄一直捧在手心里看著長大的小明珠?咱們家大小姐不喜歡她,就罰她去莊子上贖罪可好?咱們再不召她回府,就不會讓我家小明珠不開心了?!?/br> 第11章 別忘了我 聞言,冷世歡破涕為笑,卻還有些憤憤不平:“爹爹,你看田家人。先是將田姨娘松來給爹爹做妾,而后又將嫡出小姐送去給世家公子哥兒做伴讀。 如此之事也就田家做的出來了,今日竟然還敢擺著親家架子來冷府對著阿娘耀武揚威,不是來丟咱們冷家的臉又是什么!討厭死了!若不是顧著爹爹面子,還有就是看著姨娘和小堇的份上,我要將她們都轟出去才是!” 冷燕啟拉著她:“好好好,咱們冷家的小明珠懂事兒了,知曉顧及爹爹與meimei的面子了。走,爹爹帶嫣嫣去看你師兄們吟詩作對?!?/br> 父女之間輕描淡寫的家常談話,卻決定了一個女子的一生都不得不凄苦度日,果真如冷燕啟說的那般,所謂的公平不過是建立在你是掌權者的基礎之上。 人山人海之時,冷燕啟牽著冷世歡出來,身后跟著他的那十個關門弟子。浩浩蕩蕩的架勢,好不威風。 緊接著,一群人便同冷燕啟攀談起來。而冷世歡,身旁亦是圍著里三層外三層的世家小姐和少爺。 看著那個眾星拱月的女子,秦岳忽然覺著自己錯了。以前一向覺著她是嘩眾取寵,動輒便小題大做才能引得讓人的注意。 可今夜,秦岳卻知自己錯了,她從來便是站在令人矚目的地方,如何用得著嘩眾取寵? 那個秦岳一向覺著很好的二小姐冷嫣堇,此刻正黯然失色的站在冷世歡身旁。饒是她離冷世歡那樣的近,卻也不在冷世歡的光環內。是以,沒來由的,秦岳便有些同情她。 今夜來的都是年輪差不多的世家少爺,是以與之吟詩作對切磋學業,對于冷燕啟一手教導出來的弟子來說,著實是輕而易舉。 故而,十個師兄弟一句所向披靡,過關斬將,贏過了所有的世家少爺。偶爾有那么一兩個沒能比試的,也都是尋了年歲比這群師兄弟大,勝之不武為由推脫。對此,秦岳不過付之一笑。 秦岳覺著,這樣的感覺,真好。第一次,真真切切有了錯覺,如大小姐一般站在世人一眼便能看見之地的錯覺。 贏了那些嬌生慣養,傲慢自負的世家少爺后,師兄弟們正得及志得意滿,那邊名次也出來了。 這一次,秦岳排第一,秦邦第二,陸月白與冷扶宴并列第三。 這樣的結果出來,對秦岳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是能博得頭籌。便是面上再不顯,心里也是歡喜的。 可這樣的榮譽之感尚未來得及品味,就連嘴角的笑都沒能掛上來,便聽聞刑部尚書之子魏寧成很是不屑道: “嘚瑟個什么勁兒?再說什么時候的?怎么才華橫溢,也不過是冷家大小姐從醉忘生里帶出來的一個臟東西罷了!也不知道身體究竟有多骯臟,也敢站在這兒來丟人現眼!究竟是哪兒出來的窮酸孤兒,就滾回哪兒去才是正經!” 這樣一番話說完,無需再說別的也足以讓秦岳羞憤的抬不起頭,恨不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