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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幫人,有十幾個都跟在后面。還有一部分幸存者見唐司煌往回走,徹底放棄了幻想,暗自咒罵著拿起背包離開,有的沿著鐵路往北走,有的和方家兄妹一樣往遠處的小村莊去。“怎么辦?”李肅苦哈哈地問洪天。洪天嘆了一口氣,道:“還能怎么辦?順著鐵路往北走吧到了城里再想辦法?!碧扑净瓦€算大方,給了他們不少東西。這時是上午十點多,太陽正烈,光芒照在地上明晃晃的。唐淼頂著太陽走了不到半個小時,身上就出了一身汗。他看了看前面的幾人都是肩扛手提、悶頭趕路的形象,苦中作樂地想:還真像背包族。黑威和查爾斯一點兒也不知道前路辛苦,步伐歡快地往前跑,不時再返回來,繞著三個主人轉幾圈。它們的輕松讓唐淼各種羨慕嫉妒恨。從C市火車站到停車的地方,火車走了1個多小時,那就是120公里左右。人步行的速度最快是10公里每小時,返回C市火車站至少需要12小時。唐淼光是想一想就想吐血。一個小時后,他漸漸落在最后,全身熱烘烘的。他如今的身體并不弱,但是從來沒有走過這么遠的路,腳根本受不了。每落一次地,腳板就一陣難捱的疼痛。他猜他的腳已經磨出泡了。李龍等人還遠遠地跟著他們,不過大概是在猶豫,距離隔得越來越遠。“唐淼,跟上?!碧扑净突剡^頭來,停下腳步。唐淼咧了咧嘴:“爹地,休息一會兒吧?我腳疼?!?/br>“嬌氣?!碧砌伪еp臂,斜秒過去,一聲嗤笑。盡管也出了汗,仍保持著優雅的氣勢。其實他的腳也酸疼酸疼得受不了,唐淼開口正好給他也創造了機會。他的腳正在鞋子里小心翼翼地動著。唐淼沒有錯過他的小動作,深思地往他的腳看了一眼。唐鑫冷哼一聲,故作瀟灑地筆直站立。唐司煌盯著唐淼看了片刻,把背上的背包接下來提在手中。畢竟是老大,除了唐淼和唐鑫,他拿的東西最少,對唐淼招了招手:“過來,我背你?!?/br>“???”唐淼一呆,“不用了?!彼级鄽q了,還要他爹背?“不要浪費時間,越到中午越熱?!碧扑净筒荒蜔┑氐?。唐春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勸道:“小少爺,別磨蹭了,到十二點了我們就停下休息?!?/br>“哈哈,是不是害羞了?”唐文取笑道。唐淼被他一激,大踏步走到唐司煌背后。唐司煌腰一彎,唐淼就趴了上去,自欺欺人地想:我還小,我還小。唐司煌直起身,頓了一下,自由的手臂箍著唐淼的背,步伐穩健地繼續往前走,一點兒也沒有看出吃力的樣子,速度與沒有背著唐淼時一樣。唐鑫在后面撇了撇嘴,眼刀不停地戳著唐淼的背,暗諷他厚臉皮,那么大了還要人背。話說,雖然他在唐司煌身邊長大,但他小時候唐司煌也沒背過他呢?,F在他的腳也很疼好不好?他的目光瞄到黑威,不由幻想如果它再壯實一點,說不定他可以騎著它。黑威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他的“惡意”,瞟了他一眼,飛快地跑到前面去了。唐淼趴在唐司煌背上,一開始還覺得別扭,僵硬著身子,聽見唐司煌連呼吸頻率都沒有變,索性放松地趴在他的背上,身體隨著唐司煌的步法移動,有節奏地微微搖晃,別提多舒服,陣陣風吹來,也不覺得是熱風了,涼爽極了。想到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湊到唐司煌耳邊,聲音非常低地問:“爹地,你是不是有其他的計劃?”他總覺得那些柴油是爹地費了很大的心思猜得到的,不可能就這么放棄。但他又實在想不出爹地還能有什么妙招。畢竟坐火車是臨時起意,不可能提前在沿途做什么安排。唐司煌的嘴角幾不可查地揚了揚,頭稍微偏過來:“你覺得可能?”唐淼嗯了一聲,如果爹地真的有什么計劃的話,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這個時候就不方便多問了。“大哥,看來他們真的打算回C市?!崩铨埖囊粋€手下看著前方的背影,憤聲道。“媽的!”李龍低聲啐了一口。他本來以為唐司煌肯定有妙招,沒有想到卻失算,害得他奪走了不少冤枉路。“往回走,先找到附近的存在再說?!?/br>李龍帶著一大幫人轉而往北走,雙方背道而馳,很快就看不到彼此的身影。“終于走了?!碧砌位仡^看了一眼,臉色緩和些許。這一路上都有人跟著別提多不自在。“先生,我們真的要回C市?”熊天浩有點胖,走得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已汗濕,忍不住問道。之前有那些外人在,他一直忍著沒問。唐司煌看著前方一臉沉思,聞言,說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br>“可是我們人這么少,C市火車站里那么多喪尸怎么殺得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坐火車?!毙芴旌凄止镜?。唐淼聽著他這種口氣,覺得有些不舒服,說道:“當時也沒有其他的出城的方法,總不能一直留在城里?!?/br>熊天浩反駁道:“G市基地的情況不至于那么糟糕吧?不管怎么說人多,我不信人會斗不過喪尸?!?/br>唐鑫擰著眉,隨后卻笑了:“你怎么不早說???你早這么說,我們就不帶你一起走了,讓你早點去G市基地?!?/br>“天浩,你少說幾句,”張望在熊天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坐火車確實是最保險的辦法,誰也想不到路會被堵住?!?/br>熊天浩臉色一變,肩膀一扭甩開他的手,粗聲粗氣地道:“你少來!到了火車站還不是讓我們殺喪尸?到時候死的是我們,又不是他們父子三個!”所有人不自覺地都停下腳步,氣氛頓時僵住了。唐春對唐司煌的感情非常深厚,說句冒犯的話,他差不多是把唐司煌當兒子看待,最聽不得有人說唐司煌的不是,當即臉色都冷了,逼視熊天浩,眼中帶著煞氣。他以前更唐立榮時也在道上混過,怒氣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你是瘋狗嗎?亂吠什么?前天晚上扳道的時候,先生和兩位少爺不是都下車殺喪尸了嗎?之前取血袋也是先生和小少爺去的!醫院里那么多喪尸,難道先生和小少爺沒有冒險嗎?就你一個人在冒險?”熊天浩一時語塞,臉漲得通紅。唐司煌絲毫沒有動怒,臉上反而浮起了笑容,銳利的目光直視著熊天浩,淡淡地說道:“不用這么激動。你要走,我怎么會攔你?!?/br>這話算是堵死了熊天浩的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