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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搖曳生姿,手里端著糕點向他笑吟吟的走過來。 趙孜??吹捻簧?,待得她走近將糕點擱在桌上,他伸手拉著她的手,輕輕一拽,便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腿上坐下,低頭在她幽香的脖頸間輕輕的蹭了蹭。 蘇蕎拍了他一下,笑嗔:“大白天的,做什么呢?我方才做了栗子糕,現在栗子新鮮的時候,趁熱吃,好吃著呢?!?/br> 趙孜睿低頭在她如玉如脂的脖子上啃了一口:“這個也好吃?!?/br> 蘇蕎怕癢,縮著身子“咯咯咯”的笑起來,外頭只聽得一個人尷尬的干咳了一聲。 蘇蕎臉上一紅,趕緊推開他站了起來。 她瞧著他,倒是淡定若素,拿起茶杯喝了茶,就跟什么壞事都沒做一樣。 流觴進來,那是滿滿的尷尬,整日的看這兩位撒狗糧,他這個光棍真的好心塞。 “將軍?!绷饔x如今改了稱呼,鎮西將軍的職位顯然大過世子爺,何況現在人家義安侯還身康體健的,那侯爵之位還得好久之后呢,因此自然是改成將軍合適些。因為趙孜睿做了鎮西將軍,流觴自然也水漲船高,做了將軍身邊的副將了。 趙孜睿知道他來是做什么事,便問:“那份名冊可到了京畿都尉的手中?” 流觴點頭,“京畿都尉去抄西堂口的時候,屬下親自去盯著瞧的,親眼看到京畿都尉陳大人得了那份名冊若獲至寶欣喜若狂。不過將軍,那樣一份名冊你為何不直接交給皇上,偏偏要讓陳大人去辦。若是他辦不好,怎么辦?” 趙孜睿淡淡一笑,成竹于胸,道:“辦不好?你覺得可能嗎?喋血盟這樣大的案子,正是他升官發財的大好時機,一個人一輩子,也就那么一次兩次機會,你覺得他能不牢牢的抓住嗎?我是鎮西將軍,卻去捉賊,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名不正言不順,自然是交給他更好?!?/br> 流觴點頭:“還是將軍想的周到?!?/br> 蘇蕎在一旁聽的一頭霧水,他們兩個人公務向來也不會避著她,只是她大多數時候都不大感興趣罷了。 “什么喋血盟?”蘇蕎納悶的問。 趙孜??戳怂谎?,道:“這樁事可是和你有關。為夫這么辛苦,正是為了給你出口氣?!?/br> 蘇蕎更加詫異了。 “你可還記得當初追殺你的那兩個人?”他問。 蘇蕎點頭。 “那兩個人當初死了一個,還有一個留了一口氣,但是并沒有問出什么東西那人也死了。不過,死人也有線索?!壁w孜睿微微一笑,看向流觴,“你將后面的事情告訴夫人吧?!?/br> 流觴點頭:“當時在斂尸的時候,屬下發現其中一個人的身后有紋身,而那紋身非常的奇特,應該是有某種含義。屬下將圖案描摹下來報告了將軍,于是派人在暗中查探。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查到了一個叫做西堂口的地方,乃是一個黑市交易的位置。終于查出了那紋身便是喋血盟的一個小頭領的紋身標志。而那西堂口,正是喋血盟的老窩。 我們派了黑鷹衛數次夜探,發現了西堂口每月聚會的時間和暗室,還發現了一本名冊,正是那些□□的買主名冊?!?/br> 蘇蕎一驚,忙問:“你們看了名冊嗎?” 流觴點頭。 “那有我的案子?” 趙孜睿冷笑一聲:“蘇蕎,你放心,作妖者,跑不了!” 流觴看了一眼門外,立即關了廳中大門,壓低聲音道:“買兇追殺你的,的確是那位。而且在最近的記錄里,那位又有動作,放了重金買兇謀害……”他看了趙孜睿一眼,再沒有說話。 蘇蕎這次更是吃驚,十分氣憤,惱火的說:“真是死性不改!可惡的很!” 趙孜睿摟過蘇蕎,道:“咱們就等著瞧,我倒要看看,那份冊子到底會有什么樣的威力。再說了,你擔心什么,難道你的相公是那些酒囊飯袋輕易可以接近的嗎?” “還是小心點好?!碧K蕎依然不放心。 趙孜睿勾唇一笑,輕輕刮了刮她的臉:“為夫知道娘子擔心我了?!眱扇怂哪肯鄬?,情意綿綿,散發著甜膩的氣息,此情此景,哪里還容得下第三個人站立。 流觴看到此情此景,迅速的退了出去,還不忘給他們帶上房門。嘖嘖嘖,真是,他心目中清冷淡漠目下無塵的世子爺到底上哪兒去了?這大白天的,動不動調情膈應他是要鬧哪樣? 流觴心中悲憤,到了偌大的庭院中,只覺得滿目秋葉清冷寥落,自己孤家寡人的,突然覺得好冷啊。 他是習武之人,從不怕冷,只是這股冷,卻是從心底由內向外散發的。尤其是一想到那扇門內是啥情況,便更加的冷了。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他正在凝神發呆,卻感覺到一件暖意覆上肩頭,他詫異的回過神來,轉頭望見旁邊的女子,呆了一下。 “凌波?” 凌波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尷尬的解釋道:“我看你很冷的樣子,就給你帶了件披風?!?/br> 流觴突然又覺得不冷了,一雙眼睛十分振奮的望著這女孩。 凌波覺得他這副樣子十分詭異,皺了皺眉頭轉身就走,流觴急忙跟上去。 凌波要回自己房間,發現那廝卻跟到了房門口。 凌波皺了皺眉頭:“你沒事嗎?素來不是很忙的?” 流觴嘆了口氣:“忙來忙去又如何?都沒個人知冷知熱?!?/br> 凌波臉色微熱:“要人知冷知熱做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嗎?” 流觴直直的望著她:“凌波,其實你挺好看的?!?/br> 凌波覺得這人今天有些反常,有些惱:“你還有什么話?一次說完,今天真是怪怪的?!?/br> 流觴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上下看她:“身材也挺好的?!?/br> 凌波惱了,從桌上伸手拿了一個不求人的撓子照他頭頂用力敲了一下。 流觴被敲得一愣,皺皺眉頭,“就是有時候太兇了。要是你再溫柔一點,也許……” “也許你個頭!”凌波罵了他一句,“砰”的一聲門扇在他眼前合上,碰了他一鼻子灰。 流觴有些沮喪,自己這才春心萌動,就被人敲了一鼻子灰,哎,看來他真是個天煞孤星的命啊。 他正轉身要走,卻聽到屋里的人叫了一聲:“喂!” 流觴一愣,立即站出了腳步,只聽得門后的人又說:“你……你晚上想吃什么?” 流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隨口胡謅:“糖醋里脊?!?/br> 只聽到里頭的女子道:“那你早點回來,我……我下廚給你做一盤……” 一顆心頓時飛揚起來,流觴一跳三丈高,太好了,他再也不用被人虐了! 十日之后,“喋血堂”一案三司會審,由大理寺主理,這一案子關系到京都安危,受到皇帝的重視,買兇名單一出來,滿朝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