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己馬腳邊沒入地面的長箭,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哈哈……” 營帳內,傳出一陣洪亮的笑聲,一個身著厚重黑裘的卷發男子踏著穩健的步子一步步向他走過來。 那男子走過之處,西戎的戰馬立即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趙使節,我西戎歡迎你的到來!” 趙孜睿翻身下馬,雙手作揖,笑道:“西戎王達來,果然聞名不如見面,久仰久仰!” 達來仰頭大笑,過來執著他的手道:“好說好說!咱們進帳內詳談!” 方才圍著大楚軍士的西戎軍馬紛紛散開,大楚軍士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死去的黑甲騎士早已被人拖了下去,回頭時就連血地都打掃干凈了。方才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夢一般。 詳談的過程中,趙孜睿了解到,西戎王的確有心和談,主要是受到相鄰的月之國的攻擊,為了集中精力對付月之國,西戎王便打算通過跟大楚和談來解決后顧之憂。但是因為兩國之前邊關多次征戰積怨較深,西戎王十分懷疑大楚和談的誠意,所以才故意設局考驗趙孜睿。 既然考驗通過了,而西戎王又很賞識這次前來的年輕人,自然是皆大歡喜。 經過兩個時辰的仔細詳談,雙方終于確定了初步的和談結果。 午間,西戎王招待大楚軍士吃飯,席間,大楚那邊帶來的禮物有御賜的美酒,趙孜睿便讓軍士拿了出來給西戎王犒賞三軍。 西戎王為人謹慎,他喝酒從來不喝別人送的酒,都是自己窖藏的好酒,此時宴席上,西戎王拿了自己窖藏多年的西域葡萄美酒來招待使者。 正在飲宴間,突然外面來報:“大王,不好!這廝有鬼!他一定是來詐我們的!” 眾人一愣,趙孜睿臉色一冷,道:“你有何憑證?” 那西戎士兵叫道:“還說有何憑證呢?我們的士兵喝了你們的酒全都中毒了!” 趙孜睿吃驚極了,立即站起來,道:“帶我去看!” 西戎王和趙孜睿帶著人立即前去士兵營帳中查看,果然見到喝了酒的士兵一個個腹痛難忍倒地不起。 西戎王看到此情此景勃然大怒,“嚓”一下拔出了隨身的佩劍直指趙孜睿的脖頸,怒目圓瞪喝道:“好你個趙使!本王當你朋友,你竟如此毒害我們!” 閃著寒光的長劍就在眼前,趙孜睿垂眸看那劍尖,語氣清淡的說:“大王有空指責我,不如立即傳軍醫前來診治,一來查出原因,二來救下這些兵士們的性命!” 西戎王恨恨瞪著他,喝道:“來人,看住此人!倘若果真酒里有毒,你休想活著回到你大楚的營地!” 幾個西戎人看住了趙孜睿和他的副使,西戎的軍醫來了,只見那軍醫診斷之后神色大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那軍醫跪在西戎王跟前道:“大王,這是劇毒,不可解啊?!?/br> 西戎王臉色煞白,放眼望去,總該有百來個士兵中了毒,他急的不得了,一下子拎起那軍醫的領子,怒氣沖沖的說:“什么不可解?既然是毒就該有解!分明是你醫術不精!” 那軍醫嚇得渾身哆嗦,哭喪著臉指著一旁的趙孜睿等人,“大王,那酒里是那楚人下的毒,你自然該找大楚的使者要解藥,怎能怪我呢?” 這句話提醒了西戎王,他雙目冷森森的看向趙孜睿,“趙使者,將解藥拿出來!否則,嘿嘿,你懂的……” 兩個副使都出了一身冷汗,左邊的副使顫聲道:“大人,我們來的時候,帶的酒都是直接泥封從京城過來的,一路上泥封都沒有動過,按道理皇上也不會賜毒酒啊……” 站在右邊的副使道:“你現在還說這樣的話有什么用?你瞧著喝了酒的人都中毒了,如今若是咱們交不出解藥,全都要身首異處了呀!大人,怎么辦呢?” 遠近哀嚎聲一陣陣傳來,情勢越發緊急。守在他們四周的西戎士兵一個個用狠毒的眼神望著他們,利刃在手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性命。 “解藥!你這大楚人,到底是要命還是不要命!”西戎王大喝,雙目通紅。 趙孜睿終于開口了。 “我沒有解藥?!?/br> 西戎王一雙眼立即瞪得比銅鈴還大。 “但是,我可以幫你替他們解毒,只需要向西狼關軍營借一個人?!?/br> 西戎王眼眸一轉,喝道:“是誰?” “是我身邊姓蘇的一個隨身軍醫。倘若她來,可以解毒便罷。倘若她來,無法解毒,我要你保證她可以安全回到西狼關?!?/br> 西戎王怒極而笑:“趙大使啊趙大使,你以為你在哪里?如今身陷囹圄,你居然還敢跟我談條件?若是治不好,本王憑什么放她回去?” 趙孜睿冷冷一笑:“既如此,那便大家一起看著你手下這百余名軍士中毒而亡吧,反正我趙某在此,頭顱不過一個,任你取了便是?!?/br> 西戎王沒想到他此時此刻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他在這種時刻還能如此冷靜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此時此刻也心急如焚,中毒的將士一個個都是他最精銳的軍士,倘若損失,豈不是大失人心? “好!”他喝道,“我應你!” “大王,怎么能……”他身邊的西戎將軍正要阻止,西戎王立即道:“不用再說了!派人去對面營帳借人!” 蘇蕎接到流觴的通知,說趙孜睿讓西戎人過來借她過去,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邊一定是出事了。 蕭將軍不知道對面發生了什么事,來人又什么都不說,只說借人。蕭將軍正在猶豫,蘇蕎立即站了出來,對來的西戎人說:“我跟你走!” 蕭將軍這一次才鄭重的看了“他”一眼,見她臉上竟沒有畏懼之色。那里可是西戎,虎狼之xue,瞧著“他”這么小個子,倘若真有個什么閃失,怕是回都回不來了。 蘇蕎自然是要過去的,她急切的想知道西戎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當她看到趙孜睿的時候,看到滿地打滾哀嚎的士兵,震驚的瞪圓了眼睛,果然出事了! 西戎王看到來的居然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小白臉,年紀還那么小,頂多十幾歲,像個小孩似的,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姓趙的!你耍我!”西戎王怒喝。 趙孜??聪蛱K蕎,蘇蕎疾步過來向他點點頭,徑直到了西戎將士的跟前,半跪在地上,立即抓了一個人的手腕按了脈,眉頭微蹙,不一會兒便道:“這人的確中了劇毒!” 她查看了酒杯,拿了銀針探了探,又仔細的嗅了嗅,道:“是斷腸草的毒!” 西戎王大驚失色,那西戎軍醫立即道:“你胡說八道!斷腸草乃是劇毒無比,倘若酒中真的有斷腸之毒,他們立馬就死了,還能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