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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瞧見是流觴的影子,似乎他正追蹤獵物,瞧著身形十分矯健。 過了半晌,又瞧著一個青衫女子騎著馬兒在山間悠哉的閑逛。 “凌波居然騎馬去了!”蘇蕎憤憤不平。 趙孜睿瞥了她一眼,突然問:“你上次所說的那個法子,果然可以讓我加快康復嗎?” 蘇蕎一愣:“世子爺愿意冒險?其實,這事因人而異,結果并未可知,不過我會竭盡全力試試?!?/br> 他吐出一口氣,緩緩道:“你再說一遍吧?!?/br> “這種治療,首先必須找到一種奇石,叫做泗濱砭石。然后在以此石筑起石屋,外焚火焰,待得石屋內熱氣蒸騰時,再灑藥水在石屋內側,密閉蒸騰,只留一孔通氣,如此大概七天,應該可以起到超乎意料的效果,只是要患者忍受高溫煎熬。此法劇烈,最怕的是患者吃不消。而且,這種奇石并不好找?!?/br> 蘇蕎話音落下,只聽得男子道:“泗濱砭石已經找到了?!?/br> ???蘇蕎大吃一驚,呆呆望著他。 ☆、進退兩難 蘇蕎回過神來,這意思是,當初他聽到她的話之后,就立馬讓人去找了嗎?否則,如何能這么快找到這種石頭? 她奇怪了,趙孜睿身邊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幫他呀?流觴和凌波都在這兒呢,到底是什么人去找的石頭? 她正疑惑,聽到世子爺道:“明日起,尋了這莊中無人之處便開始吧?!?/br> 蘇蕎一驚,探頭道他跟前心虛道:“這可是您說的,我有話在先,這法子我可是頭一回用?!彼@砭石療法是源自古法,結合現代的干蒸技術,這是她的設想,可還沒機會實現呢,若是趙孜睿答應了,那果真是小白鼠了。 趙孜睿淡淡掃她一眼:“會死人否?” 蘇蕎搖頭:“那倒不會?!?/br> “那便行了,難道在你眼中,本世子當真就膽小如鼠?” 蘇蕎忙解釋:“怎會這么想,只是世子爺性命金貴,自然不敢造次?!?/br> 趙孜睿吩咐:“你去我臥房床頭桌邊抽屜里拿出那石頭看看,到底是也不是?” 蘇蕎一聽趕緊的進屋去找那石頭,真的在他抽屜里找到了那塊烏黑光滑的石頭,她原先就做過這石頭的試驗,知道這玩意非同一般,今兒細看,不然就是正宗的泗濱砭石。她歡喜的摸著石頭,心中大喜,這玩意,可是難得的很,也難為世子爺手下的人竟然如此能干。 當蘇蕎出來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在世子爺的身后竟然站著兩個黑衣軟甲男子,都是臉上蒙著半方黑甲面具,頓時驚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睛,那兩個人波瀾不驚的望著她,趙孜睿道:“過來?!?/br> “石頭如何?”他問。 蘇蕎點頭:“沒錯,是這個石頭?!?/br> 趙孜睿問身邊人:“筑造容納一兩人的石屋可夠?” 那人立即點頭:“夠了?!?/br> 趙孜睿略一沉吟,道:“莊園有一處山石別苑,那邊樹木稀疏,將石頭運到里頭去?!?/br> “是,世子?!眱蓚€黑衣人退下,動作極快,才轉眼便消失在蘇蕎的眼前。 蘇蕎撓著頭,詫異的望著那消失的人,心里有疑問,卻不好問。 “那是父親訓練的暗衛營,父親臨走之前,撥了一部分人留在我身邊,任由我調遣?!?/br> “噢!”蘇蕎恍然大悟,她從前也聽說達官貴人有的是有暗衛這一組織,不想趙孜睿居然就有。 好厲害! 她光想想“暗衛”這兩個字,就覺得好厲害。 “世子爺!”別院門口,流觴歡喜的提著兩只竹雞,叫道:“我打了竹雞,今晚給大家添菜!”他回來,凌波也跟在后頭,手里也提著兩只竹雞。 蘇蕎瞧見歡喜,那竹雞個個長得膘肥體壯,歡喜道:“不如讓我來做吧!保證好吃!” 流觴問:“你要怎么做?” “荷葉叫花雞!聽過沒?”蘇蕎笑道。 流觴瞧了一眼世子爺,忙正色道:“胡說什么呢,咱們世子爺是貴人,怎能吃什么叫花雞?你說的叫花雞豈不是叫花子吃的嗎?” 蘇蕎不服氣了:“叫花子怎么了?就不許叫花子吃好吃的?貴人有貴人食,窮人有窮人食,誰能說窮人的食物就不美味?世子爺,您怎么說?” 趙孜睿瞥了她一眼,叫花雞?倒是不曾聽過。這丫頭做出來的東西一向挺新鮮,他點點頭:“做來便是?!?/br> 流觴不信,叫花子能有什么好吃的?他挑挑眉:“蘇蕎,若是做的不好吃,你可得一個人吃光!” 蘇蕎冷哼一聲:“誰怕誰?” 別院中就有小廚房,蘇蕎列了配菜單子和佐料單子,讓凌波找安伯要了材料過來。此時,流觴已經按照她的要求將竹雞拔毛去內臟。 待得凌波將材料拿過來,蘇蕎先調了腌料,將雞rou腌制起來,又切了洋蔥、蘑菇、土豆丁加了調料塞入雞腹,外頭裹了幾層荷葉,又讓流觴取了紅泥來,揉了紅泥牢牢的將雞rou裹起來。 這雞廚房里可做不出來,蘇蕎在院子里挖了個土坑,將裹了紅泥的雞rou放進去,又將土坑填了,就在上面生起火來。 趙孜睿在房里瞧著有趣,推著輪椅出來,便瞧見那小丫頭擼著袖子,掖著裙角,又是刨坑又是燒火,干的熱火朝天的。 流觴和凌波都在一旁圍觀,費了這般大的周章,出來是個什么味道,大家倒是很好奇呢。 大約一個時辰之后,蘇蕎滿懷期待的撥開了柴火,挖開了上面的浮土,只見她從坑里掏出來幾個燒的結結實實的泥球。 “叫花雞要出爐咯!”蘇蕎喜道,“快點搬個桌子出來!” 流觴干脆將屋里吃飯的桌椅搬到了院子當中,只見蘇蕎抱著四個硬邦邦的球送到了桌子上。 流觴嫌棄的說:“你這能吃嗎?瞧著真難看?!?/br> 蘇蕎懟他:“世子爺都沒嫌棄,你還敢嫌棄?” 她拿了一個大勺子,輕輕的敲在泥球上,只見那泥球被敲出裂紋,“咔嚓”幾聲應聲而裂。 當外頭的紅泥裂開時,里頭的荷香撲面而來,蘇蕎又打開了荷葉,撲鼻的雞rou鮮香立即溢滿鼻端。 只見那里頭的雞rou色澤金黃,油滋誘人,真是引人食欲。蘇蕎見幾個人都看的呆了,微微一笑,拿出刀來,在雞的肚子上劃開一刀,那里頭又有香菇洋蔥土豆丁,香氣又是不同。 正好這時安伯送了飯菜過來,瞧見眾人都在院子里,過來看到桌子上的叫花雞都呆住了。 “這雞誰烤的?好香??!”他情不自禁的感嘆。 蘇蕎笑笑:“我做的,這是叫花雞?!碧K蕎拿了筷子送到趙孜睿的跟前,道:“世子爺嘗嘗看?” 趙孜睿瞟了她一眼,提起筷子夾了一塊送到嘴里,只覺得雞rou外焦里嫩,極為鮮嫩